隔壁院子许家。
许伍德看着自己的儿子:“大茂,我早就提醒过你,这苏阳可不是普通人,那小子行事如鬼魅,咱们家离他远点为妙,但也不能太过生分。”
“这就是我之前没拦你去隔壁院子的原因,不过今天的事闹得太大,咱们家最好别掺和进去。”
许大茂眼珠一转:“爹,我觉得没啥大事,大不了以后只在苏阳那儿蹭饭吃,别的事我不插手。”
“绝不像傻柱那样,真跑去帮他打架。”
许伍德瞥了儿子一眼:“行,我知道你小子机灵,我就不干涉你了。”
同样,对于城西发生的这么大事情,许大茂也颇感好奇。
“爹,你觉得那些事真是苏阳做的?”
许伍德:“谁知道呢,外面确实有传闻,但军队和保密局可不是吃素的,若真是他干的,早就被抓了。”
许大茂嘿嘿一笑:“那我还是照常去苏阳那儿好了。”
老许未置可否。
隔壁院子聋老太太。
不得不提,自从苏阳搬入西合院,很少见到这位老太太。
实际上,此时的聋老太太才五十七八岁,身体尚健,腿脚灵活,也并未耳聋耳背。
那年头,老太太缠了小脚,走起路来自然不太灵便。
因此,她平日里很少出门,只是在天气晴好的时候,才会偶尔到院子里与女人们闲聊几句。
今天的事儿让她心里也有些忐忑,生怕苏阳牵连到自己。
即便腿脚不利索,她也打算找个机会出去打听打听情况。
别看这位聋奶奶看起来不起眼,可她拥有这样一座宽敞的三进西合院,在西九城里也算有些地位和人脉。
不然的话,新 ** 成立之后,院里的人也不会对她这般敬重,甚至奉她为全院的老长辈。
当然,这其中可能也有她与易中海的谋划,但若没点实力和根基,院里那些心怀不轨的人也不会把她放在眼里。
交代完院里的情况,再说说苏阳这边。
他是在那些保密局的人敲门时醒来的,但并没有急着起身。
倒不是害怕他们,而是因为有老爷子罩着,他无需出面应付。
等那些人离开后,他才从屋子里走出来。
揉着眼睛,看到院子里的几位长辈,忙上前问候:“师父、李师叔、王伯父,您们都好。”
两位长辈见他过来,脸上的冷意顿时消散不少。
李老笑吟吟地说:“这小子总是惹麻烦,这次又给你师父添了不少事,今天我们特地被叫来训话呢。”
“哈哈,不过只要有我们在,谁敢欺负你?”王老爷子点点头附和,随后转头对苏阳说,“小子,听你师父讲,你可是百年难遇的天才,既然来了,咱们也该考校考校你。”
“ ** 一定认真领教!”苏阳恭敬回答。
脾气首爽的李老爷子笑道:“你向来调皮捣蛋,今日怎么这么听话?哈哈哈……”
众人闻言都笑了。
随后进入屋内,几位长辈自然不会马虎,仔细考校了一番苏阳。
结果自是令他们十分满意。
看向梁老爷子时,目光里满是羡慕之意。
李老爷子打趣道:“师兄,你这眼光还真是不错,找到这么个好苗子。”
沉思片刻后,苏阳缓缓开口:“我这一身正骨技艺,不如先传给这位贤侄。咱们从师父手里接过的衣钵,终究要完整地传承下去才是。”
梁老先生并未立刻应允,而是将目光转向苏阳。
略显担忧地道:“怕是会因负担过重而力不从心啊。”
李老先生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像这般资质,有什么好顾虑的?依我看,这孩子医术己不在他那些师兄之下,仅差些实践经验罢了。”
“然而他如今不过十岁,又有哪个十岁的孩童能做到这种地步?”
王老先生也笑着附和:“我本不该插嘴,但我觉得老李所言甚是。既是天资聪颖之人,便该肩负起比常人更重的责任。”
“这般良材美玉,怎可轻易浪费?”
梁老先生这才转头问苏阳:“你觉得如何?”
苏阳哭笑不得,自己虽有高深医术在身,却从未觉得自己是天才。不过凭借现有的中医功底,再去研习正骨之法也不是难事。只是想到今后可能要天天往师叔家跑,勤加练习,心中便觉厌烦。
犹豫再三,他答道:“师父,师叔,王伯伯,其实我也曾翻阅过不少正骨典籍,不如这样,等我在师父这儿真正学到足够本领之后,再考虑专攻正骨如何?”
他看向几位长辈,等待他们的回应。
梁老先生自然清楚自家徒弟的情况,旁人或许不了解苏阳的真实水平,但他对此一目了然。
思索片刻后,梁老先生点点头:“小阳说得也有道理,连基本功都还未扎实,怎能再去涉足别的领域呢?”
话锋一转,他对师弟说道:“既然你认为这孩子的悟性不错,那就先把一些正骨典籍给他看看。至于你自己整理的那些医案,不妨也让这孩子参考一番。”
李老先生十分赞同,颔首道:“好主意,回去后我会派人将医案送过来。”
随即叮嘱道:“小子,你要用心去学,莫要让我的正骨一脉失了传承。”
苏阳忙恭敬地点头称是。
两位长辈起身准备告退:“行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还得赶回去坐诊呢!”
临走前,李老先生特意对梁老先生说:“师兄啊,你那秘药可得多给我留些。”
王老先生也眼睛一亮:“还有我的那份呢,可不能偏心哦!”
苏阳这时才意识到,师父找人帮忙是有代价的。当然,两位老先生也是真心实意为他撑腰。
送走两位长辈后,师徒俩回到屋里。
“事情基本办妥了,平时多留意点,别让人抓到把柄,应该没什么问题。”
“明白师父,谢谢您!”
老者笑着摆摆手,随后问:“既然那边是因为药方出了差错,还是要多加思量才行。”
苏阳明白师父的意思,便说道:“师父,药方己经送出去了,我是不会收回的。抽空您再写一份,我让人带到城外。”
其实他打算亲自送出去。要知道,罗前辈曾告诉过他,这份药方能换来党中几位高层的亲笔信。这东西以后可是重要的保障。
他自己或许用不上,但师父和师兄们呢?
“行吧,你拿主意就好,药方本来就是你的。”
老者说完,走到书桌前重新写了一份药方。当然,这是他们商量过的简化版,效果远不如原版。
并非苏阳存私心,而是原版药效太惊人,即便没用农场空间种植的药材。
“师父,我想等下次去西合院再说。”
“也好,回去可以避免邻里闲话。”
显然老者很了解人心。
苏阳收好药方后告辞离去。
“对了,你那个豆子哥应该也在担心你,顺道去看看,让他安心。”
出门时师父叮嘱了一句。
“明白师父,我也正要去。”
说着,苏阳走出门,朝隔壁院子的大门走去。
今天程姑娘正好在家。
或许,他在等江辰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