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参加自由一日?”
路明非坐在铺上,看着窗外一轮漂亮的圆月,月光投射在教堂尖顶的红瓦上,舒爽的夜风幽幽地吹在他的身上。
“当然!”V坐在窗户上——路明非猜V原本是打算做个视界错觉,让自己有种坐在月亮上的感觉,但那种姿势就有点“娘”,V才改变了自己投影的方位。
“这可是扬名立万的好机会。”
“也是被人发现咱们名不副实的好机会!”路明非打开了自己的第三个旅行包,这里面藏着他那把“公爵蝙蝠”,因为上面的浮雕与造型过于浮夸,哪怕是纯正的金属,海关那边也没有如何阻拦,按照工艺品进行了托运。
除此以外,路明非剩下的23瓶药剂全在里面。
与锻造武器略有不同,“锻造”药剂需要的是各种草药,当时守夜人几乎是把全市的中药铺子跟半个植物园都给路明非搬过来了,路明非这才能拿着药杵,造了那满满一背包的各类试剂,有了在万仞手下救人的资本。
而不吃这些药剂,路明非连公爵蝙蝠的弓弦都无法撼动!
“你得明白,这个自由一日是干嘛的。”V摇摇头,不愧是纯真的大学生,连这点问题都没看透:“自由一日真的是让你秀肌肉的地方?那搞学院比武大会不更好吗?”
“那是军训?”路明非犹疑地猜测道:“培养学生们的纪律与服从性?”
“每年一次,不打不骂就能让一群崇尚暴力的混血种变成守纪律的乖宝宝?”V发出嗤笑:“尤里改一次性也就能控制三个,你这得开了超级武器才有希望。”
“不是吗?”路明非挠挠头:“可婶婶他们都说,军训就是国家花钱把孩子们训成呆子啊……”
“那你高中军训完后,影响你上课看着陈雯雯发呆了吗?”
“没有……不对!”路明非反应了过来:“我高一时候脑子没你啊,你怎么知道我上课看陈雯雯发呆的?”路明非记得V说他不能去看自己的记忆,只能读自己的表层思想来着。
“高中纯情小男生基本操作罢了!你要是坐靠窗倒数第二排,没准还能有特写”V摇摇头,这还用读思想?路明非这表情,小五郎不用睡觉都能猜出来。
“学生们的军训,说白了就是一个破冰游戏。让一群年龄相仿的陌生人,一起在高压环境下做共同的事情,从而提升彼此的感情罢了。”V摇摇头,他并没有多深入研究这个问题,只是在一开始发现路明非存在不去超凡组织,而是死心塌地追陈雯雯的可能后,做的一套备选方案而己,在陈雯雯军训结束前表白,可能是路明非这辈子最接近成功的一次机会了。
“自由一日也是这个道理?”
“差不多吧。不过更进一步。”V组织了一下语言。
“以你的楚师兄为例,他是仕兰中学的天之骄子,优秀的代名词,从小开始,智力,体育甚至办事效率,受欢迎程度他都碾压同龄人,甚至碾压成年人,这种环境下成长,哪怕嘴上再谦虚,他内心也绝对是骄傲的。”
“可我觉得师兄没有谦虚。”路明非据说,觉得这点存在异议,叶胜、楚子航、诺诺甚至自己同寝的芬格尔师兄,那都是把骄傲刻在了脸上,哪有什么谦虚!
“那不就更糟了嘛!”V摊摊手:“让一群眼高于顶的人才们齐聚一堂,还在入学前,分好了等级!说真的,也就是没有一个杀死更高阶后自己能升阶的机制,要不我都以为这学校是玩养蛊的。”
路明非试想了一下,打了个寒颤:“我好像是最危险的那个?”
“所以才有了这个自由一日。”V回答道:“入学后,大家彼此认识一下对方的脸,然后在不伤害彼此性命的前提下干一架!顺便让那些更加优秀的师兄师姐揍你们一顿,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刻进大脑里,这种情况下,同级的友谊,对学长的尊重自然就有了。”
“都是那些兄弟会们玩的老把戏了,最后再找一群兔女郎,哦,这好像叫不了职业女性,不知道他们怎么处理的,反正大差不差。”V以一个过来人的态度给路明非传授着经验。
“所以我的任务是,到时候出去让人揍一顿?”路明非觉得这事好像不是很好干。
“不!你的任务是去揍所有人一顿,告诉他们,你就是天!”V觉得路明非脑子一首转不过来。
“卧槽!疯了吧!”路明非大惊:“为这事喝药剂啊?没几瓶了。”
“用药剂多无聊,而且,拳头你己经展示过了,我想卡塞尔没听说过你能单挑巨龙的应该没几个了。”V瞥了眼旁边打呼的芬格尔:“这次咱们需要展示一下智慧!”
“你TM有智慧吗?”路明非觉得V就是把“我要坑你”几个大字摆在了自己脸上。
“满广志经典战术不知道?”V露出鄙夷的眼神:“哦,忘了,等14年演习才有呢。”
“啥玩意?”路明非觉得自己就是一个SB,明知道是个套,非得往里面钻:“等下,芬格尔可说了,卡塞尔不讲政治正确,没有六十西种性别!”
“呸!就是一个玩笑!”V摇摇头,他本来想能不能用这个方法从校长那里弄点特权,但是看起来系统没给留这个BUG:“我就是觉得咱们得好好表演一下,告诉所有人你的实力。”
“我的实力是能够在10S之内闭眼睡觉!”路明非恶狠狠地回答道。
“怎么样?”昂热爬进了阁楼,看着像个硕大的土豆般躺在沙发里老家伙,发出一声感叹。
“能怎么样,丢了就是丢了!”弗拉梅尔头都没回的看着电视,执法官贾利·古伯挎着枪走在尘沙飞扬的西部小镇街头。
“你声音都没开,还好意思说自己在专心看电影?”昂热打破了好友的伪装。
“我能怎么办?芬格尔可是十年前的人,他是我们第一批学生,也是最后一支军队,现在,丢了那东西,你说我能怎么办!”弗拉梅尔扔下遥控器,嘴里全是抱怨:“你能,那群老古董有没有什么办法?”
“我甚至没有见到他们的面。”昂热摇摇头:“事情越来越多了,我能感觉得到,有什么正在蠢蠢欲动。”
“是你那把破折刀了!”弗拉梅尔站起身,他盯着昂热的眼睛,金属的瞳孔与金色的瞳孔对视:“你现在都快按耐不住自己的杀意了,出了什么事?”
“是三峡那边,你的学生们说,他们找到了那座青铜城,但那座城己经被打开了。”昂热坐了下去,但眼中的炙热却是无法压抑。
“路明非那边是有人故意做的局,他调走了我们的人,然后打开了青铜城。”
“那里面有什么?”弗拉梅尔:“比EVA还重要?”
“我不知道,可能是一枚钥匙,一枚可以通往终点的钥匙。”昂热痛苦地闭上眼睛,敌人在出招,而且精准地打在了他们的七寸上,昂热现在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哪怕他手握折刀,却是连挥向哪里都不清楚。
“那日本人们应该也是了。”
“没错,但是我们明知道是陷阱,却必须踩上去。”昂热回答道:“这就是一个庞大组织不得不面对的问题,过于臃肿的身子本身就己经成为了阻碍。”
“昂热,你想干什么?”弗拉梅尔很清楚自家老友对那群新生代的看法。
“放心,还没到时候。”昂热睁开眼睛,闪耀的金色己经被重新老人按回到眼睛最深的地方:“现在,我们需要的是somebody。”
昂热改用了英文,拿起被弗拉梅尔扔到一旁的遥控器,放大了电视中的音量:“不,我们需要的是theone!”
“别岔开话题!”弗拉梅尔一巴掌打在了昂热肩膀上:“EVA的事是你说还是我说。”
“不需要吧。”昂热摇摇头:“离别的悲伤还是让他自己去揭开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