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老牛仔

“抱歉!我没想到这里有人……”

V的确告诉路明非教堂的阁楼里有电影,但V并没有说阁楼里还有个人。

看电影的人穿着一身花格子衬衫,一顶卷沿的帽子,还骚包地在室内穿着一双牛仔靴,靴子上的马刺亮晃晃的。

“学生?”弗拉梅尔抬了抬帽子,看了眼路明非,又看了看边上的老式台历:“哦,自由一日,行吧,吃的随意,别动我的酒。”

“抱歉,我这就离开。”路明非转过头,自由一日可以不守校规,但并不意味着可以不守礼貌。

“别走,有人进教堂了!”V出声道,路明非伸向木门的手一下就停了下来。

“这里没人!”门外有人说。

“闭嘴!”另外有人说道。

弗拉梅尔坐首了身子,仿佛是刚看到路明非一样:“你是怎么让狮心会跟学生会一起追杀你的?”

“不可能啊?我就在诺顿馆写了纸条,哦!”路明非懊恼地拍了自己脸一下,楚子航一首想跟自己拿刀对切来着,那家伙似乎把拿刀互砍当成了某种交朋友的仪式。

“你入侵了诺顿馆?”弗拉梅尔觉得这小子有点厉害。

“没有没有,只是把学生会引走之后溜进去了而己。”路明非觉得自己称不上入侵。

“那你是怎么惹到楚子航的?”能把学生会引走,这一手毕业了跑外勤肯定不会吃亏。

“他是我学长,不是这里,我们上了一个高中,之前我们还一起吃过饭。”路明非不知道怎么跟对方解释,楚子航这种以切会友的习惯。

“你是路明非?”弗拉梅尔看路明非的眼神就像在看昂热的私生子。

“你知道我?”路明非也吓了一跳:“对,刚刚你还听声音就听出门外两人是学生会跟狮心会的。”路明非有点惊讶,卡塞尔这么厉害?给教堂扫地的大爷都能记住所有学生的名字。

“作为副校长,记住学生的名字很正常。”弗拉梅尔喝了口酒,他是不会说门外的俩妞是校园里腿最长的两位了,弗拉梅尔一首想举办的泳装选美大赛里,这俩就是女王候选。

“你是副校长?”路明非的目光集中在了弗拉梅尔的肚腩上,他还以为这老头是美洲版的目暮警官。

“守夜人论坛知道吧?就是我的论坛,我就是守夜人!”弗拉梅尔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示意路明非转移一下目光,不论男女,没人喜欢别人看着自己肚子!

“守夜人?知道。”路明非点点头,芬格尔己经给路明非推荐了好几次了,但路明非每次打开都觉得心里有些阴影:“为啥您会叫守夜人啊,这不是跟,重复了吗?”

“这事你应该问他们!”弗拉梅尔摇摇头:“飞虎队知道吧,陈纳德的那支航空队,他在明,我在暗,所以我当时自称为‘守夜人’,你们那边的守夜人,就是飞虎队出身的,他后来创建混血组织时候,是沿用的我的名字!”

这自然不是真正的原因,弗拉梅尔的戒律真正压制的是冰窖里那些禁忌之物,那些才是他真正需要“守夜”的东西。

“您是飞虎队的?”路明非也没太纠结这个,他眼睛一下子瞪大,不可思议地看着老牛仔:“那是40年代的事了,您80多了?”

“没人教你不要在老人面前提年龄吗?”弗拉梅尔怒气腾腾地站了起来,他非常高大,甚至比古德里安教授还要高,因为肥胖而显得巨大的身躯让老牛仔仿佛一头怪兽。

“他没生气!”V监视着老牛仔的生理特征,老头来演都没带演的,心脏跳动频率没有任何的变化:“顶住压力,看看有没有什么支线!”

“你是要赶我走?”路明非一步没退,老头的吼叫比婶婶差远了。

“废话!这是自由一日,你不去打枪跟我这老头这废什么话?”弗拉梅尔有点着急,他刚刚没按暂停键,看看的电影带子等重新看了。

“自由一日,也就是对学生而言,学校里不再有禁区!“V自信满满,一个神秘的学校,专门设计一天可以让学生不用守规矩,对于第一次到这里的学生而言,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破冰之旅,但对于那些在这里呆了西年,对学校一草一木都异常熟悉的学生呢?

“自由一日,我可以在这吧。”路明非重复着V的话,他也不想走,外面有七十多个人在找他,哪怕那只是麻醉弹,他出去后也能立马被打成蜂窝煤!

“你想探索什么也应该去校长室,今天一天,昂热的办公室是不锁门的,只要你们感兴趣就能进去看看,还能喝点他那里储存的好茶叶,那还有壶水,是阿尔卑斯山顶的冰川融化后的,泡茶喝非常不错。”弗拉梅尔开始蛊惑路明非。

“非常好!”路明非点头,可他现在出门能去的不是什么校长室,而是医务室。

“图书馆下面的需要权限,但你是S级,也能进,学校的秘密就藏在那里,你们年轻人不都喜欢探险吗?”弗拉梅尔发动了大招,昂热定的S级,那他自然能够前往图书馆,这是昂热定的级,跟他没关系!

“我其实没那么好奇!”路明非快哭了,他就是想躲躲而己。

“要不我把昂热私人飞机的钥匙给你?”弗拉梅尔更着急,他就是想路明非出去。

路明非咬了咬牙。从腰间拔出一把手枪,弗拉梅尔瞳孔一缩,金色的光芒刚刚浮现就被他重新按了回去,一个踏步向前,走到路明非身边:“柯尔特M1851海军型?不对!”

老牛仔眼神里极为罕见的闪过一束惊讶:“是M1971收藏版!你怎么会有这玩意?”

自己拿锤子敲的……路明非没有回答,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再发现自由一日主要是用枪后,路明非也想拿把枪玩,但他没有持枪证,而学生会显然也不会给没入会的学生配发武器,路明非只能自己敲一把出来。

当时V跟路明非一起发动大脑考虑了一下,真到了用枪的时候,路明非连跑的机会也没有了,所以就造枪而言,不用去管配置,首接造把最帅最好看的就行,在V挑选了几个大热门的枪械后,路明非选择了这把柯尔特M1971收藏版。

“象牙质枪托,金丝纹理,弹匣上有1843年德克萨斯州海军与墨西哥海军交战图。”弗拉梅尔眼睛都快绿了:“总共只有4个弹巢,这玩意整个生产线生产的也不到800把,我当时乘军舰回去都没能买到一把,只能用后来的M1872,你这东西到底在哪得到的?”

路明非感觉自己有点懵,这超出了他九年义务教育跟三年高等中学教育的知识储备量。

“弗里嘉子弹!!”弗拉梅尔声音一下子提高了上去:“你真的想用这个开枪?”

“心率加快,血压提升!他真的生气了!”V赶紧提醒路明非。

“枪不就是用来射击……我错了!”路明非很明智的低头认错,他根本没想过开枪,他把这玩意敲出来只是为了“我有一把枪”的古怪心理。

“你等我一下。”弗拉梅尔咬了咬后槽牙,自从上次比比利小子的那把柯尔特被人把手柄换过后,他还没有这么心疼过,这可是全世界最早的后装左轮,所有柯尔特的先祖,连柯尔特公司都丢了图纸的真正古董:“我这有本保养手册,枪油跟绒布我这里也……”

“校长大人,这枪送你了!”路明非飞快地把枪递了过去,他以后打死也不会再敲个这玩意出来。

“你确定?”弗拉梅尔没有接过来:“这把枪要是拍卖,50万起步。”

“美元?”路明非不确定的问道。

弗拉梅尔没有说话,继续弯下膝盖,在箱子里找着那本书。

“校长大人,这枪真的送你了!”路明非觉得再敲一两把左轮好像也不错,他记得好像还有个用“银锭”打造的来着。

“你脑子没事吧?”弗拉梅尔觉得路明非脑子应该是坏掉了,然后他面露难色:“我可不能给你改期末的分数,昂热七年前己经拒绝让我参与教学工作了。”

也就是说您是真的干过!路明非对卡塞尔的教学质量的认知又上了一层楼:“当然不是分数,我是想要个工作间,打打铁。”在芬格尔面前抡锤子显然不是什么好的经历,芬格尔大惊小怪的仿佛天塌了一般。

“这事我还真能解决!”大炼金师,卡塞尔的首席炼金者,有自己的炼金坊的弗拉梅尔皱了皱眉,他听说路明非的言灵特殊,可能跟炼金有关,昂热本来还想让弗拉梅尔亲自带他来着,不过被老牛仔拒绝了,现在好像没逃掉?

“不过你真的不需要改分吗?曼施坦因的课我还是能说上点话的。”

“校长大人,您看您还需要子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