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昂热声音冷漠,与刚刚与源稚生的如沐春风完全不同。
“本座乃赫尔墨斯,尔等嘅神明。”来人挑眉冷笑,声线压得雌雄莫辨,手指微微,用食指遥遥指了倒在地上的源稚生:“你背后嗰个——係我嘅人。”
“三息之内唔交人.,本座便取尔等眼珠泡酒。”
“我还以为学会普通话就够了呢。”昂热摇了摇头:“这几天突然冒出的怪物实在是太多了,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家秘书上班时候有没有好好工作了。”
两人骤然消失,时间的法则在此刻被两人的权能凌驾,哪怕最先进的摄像头都无法捕捉到两人的身影。下一刻红袍袭击者与昂热于半空中现象,如同踩在月光堆砌的台阶之上,像神话中的诸神在琼楼玉宇间厮杀。银芒如奥林匹斯神罚般坠落,一辆仅是停放地方出现些许失误的兰博基尼在转瞬间千疮百孔,三千道流银贯入车身,在仅仅的一刹那,这台泡妞的利器失去了维修的可能。
然后是下一个瞬间,青灰色教堂尖顶突然绽开蛛网状的裂痕。月光勾勒出刀锋的虚影,整座钟楼如同天空中的巨人劈中,碎裂的砖石瓦块纷飞而出,甚至跨过教堂前拿那被糟蹋干净的草坪,首首插入了新婚夫妇宣誓共度一生的誓言台之上。
昂热率先停下了身姿,他左半边的脸颊被贯穿,留下一道见骨的孔洞,但这丝毫没有妨碍老人的优雅,他从胸口拿出丝巾,轻轻擦拭了脸上的血液,就如同擦拭掉一位多情少女的吻痕,然后目光转向那教堂的楼顶:“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对了‘卿本佳人,奈何为贼’。”
红袍的赫尔墨斯在昂热目光落处停下了身影,她的长袍被从中间斩断,背上有一道长长的划痕,那柄能够要人性命的圣枪残片在她的身体里斩出一个由浅到深又猛然转出的痕迹——并非是其在千钧一发之际躲开了昂热的致命攻击,而是这位卡塞尔的校长在最后一刻避开了那致命的伤口。
“本座唔需要你嘅可怜。”红袍的赫尔墨斯依然站着,完全无惧身上崩裂的伤口,如果是昂热的气质是优雅,那么其就是一种决绝的帝王之气,即便死依然保持着那种霸者的尊严。
也正是这种气质让昂热误以为眼前的敌人是那位不曾露面的怪物。
“跟日本人合作有什么好?卡塞尔一向欢迎所有的朋友。”昂热把玩着折刀,他己经清楚了对方的极限——在他下面一点点,也许只有寸许,但在时间能力者面前,那己经是无法逾越的极限。
“本座都想同你哋合作,但係你哋当我哋公司透明唔理,我哋间弗蕾亚科学实验室仲畀你哋打压到要停产啊!”红袍的赫尔墨斯第一次显露出表情,咬着牙,露出一种愤恨,目光凶狠地看向昂热,仿佛要不顾背上的伤口再次跟这位最强混血种大战。
“弗蕾亚科学实验室?”昂热感觉似乎有点印象:“那个试着用有机金属制造人类骨架的公司?我记得是因为经营不善自行破产的,我还惋惜……抱歉!”
“但我们日本的瓦尔哈拉工作室活了下来,而且还运营地很好。”金发的西装女子克出现在教堂房顶的另外一侧,同样霸气的气质,同样藐视一切的神情,即便两人穿着外貌完全不符,但依然让昂热确认,对方属于同一个组织。
“抱歉,是我们没能提供足够的支持,但是商业问题不需要用刀剑解决吧。”昂热并不惧怕对方人数的增加,对于他来说,无论对方来多少人,只要没人跨过那条线,结果都一样。
“是的,所以我发现赫尔墨斯想用武力跟您进行洽谈的时候,我就赶紧追了上来,可惜,她的速度远超我们。”西装女摇头说道。
“我们?”昂热回过头。
“是啊,我们啊!切!”独臂独眼的橙发女浪人站在了身后的别墅房顶,那夸张的胸围突破了那原本松散的武士服,露出了滔天般的沟壑:“我是阿瑞斯。”
“我是狄俄尼索斯,新店己经开到了芝加哥,到时候很欢迎校长大人过来品酒~”西装女继续道:“您的诺玛应该己经注意到我这家有些异常的小公司,您回校之后应该能够立马得到我的小工作室的地址。”
“十二主神吗?”昂热眉头皱到一起,这是最麻烦的情况,这种情况意味着自1860年以来,团结在一起的混血种之间出现了无法弥补的分歧:“妄想取代龙类成为世界的新神?”
“不不不!你别误会了!”武士服的阿瑞斯发出声音:“我们的任务只是开公司而己,每个洲都有一家公司,所以我们啊,总共也就只有6个人呐。”
“你把那小姑娘也算上了?”狄俄尼索斯露出惊讶的表情:“她可是被派往的南极洲,赫尔墨斯都要破产了,她连公司住址都没选好。”
“我哋弗蕾亚实验室唔有破产!”
“那你气的过来找昂热打架!”
“我哋弗蕾亚实验室仲有大把料未攞出嚟!”
昂热感觉自己急需一个参谋,眼前的状况他有点应付不来,这几个人言语中透露出的大量情报,完全超出他的预想,日本分部造反问题反而成了次要。
“好吧!不论你们到底开了哪些公司,能放过我的学生吗?”昂热决定以退为进。
“这个小帅哥其实是我的合伙人啦。”狄俄尼索斯露出微笑:“我只是想把他接回去,他的妹妹我们己经帮他找到了呢。”
“所以,几百名日本干员都找不到的人被你们找到了吗?”昂热亮出折刀:“可能我喝不上传说中酒神的美酒了啊。”
“昂热先生,不听一下我们的报价吗?”狄俄尼索斯没有任何表示,依然面带笑容:“我们这里可是有好多可以交易的物品哟,比如您的某位得力干将的具体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