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明白，曙光科技是个庞然大物，水很深。
“可是，他们在实验室里搞出来的怪物，毁掉了一座城镇！”
“这都没人管？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对了，那个怪物最终是被暗界灾害对策局灭掉的，难道对策局的人没发现，怪物不是来自暗界？”
时羽冷笑，“你以为暗界灾害对策局就很公正？你怕是不知道，曙光科技是对策局最大的赞助商。”
“对策局吃曙光科技的饭，会砸曙光科技的碗吗？”
啊，这……
林溪还是低估了曙光科技的影响力。
“所以，我们得靠自己，靠ZERO。”
“ZERO？”林溪问，“你加入的恐怖组织，叫ZERO？”
时羽白了她一眼，“你真的这么想立刻被我杀掉吗？”
“呃，你加入的正义组织，名叫ZERO？”
“是。我和陆怡，都是ZERO的成员。”时羽脑海里闪过往昔的片段，“在我最无助的时候，ZERO接纳了我。”
“也是ZERO，让我拥有了对曙光科技复仇的资本。”
“这次抢劫金瑞银行，就是上级派发下来的任务。”
任务？林溪心说，抢银行算什么任务？应该归类到，恐怖组织的恐怖活动。
时羽却告诉她：“抢劫金瑞银行是有原因的。”
“金瑞银行是曙光科技旗下的银行之一。”
“我们的任务是夺取金库保险柜里面的东西。”
“本来由于我、陆怡以及另外一名成员展开行动，但她受伤了。”
“就在我们打算将任务延期的时候，我知道了你是爆炎魔女。”
“我们以为，凭你的力量，能轻而易举熔掉保险柜的密码锁。比起用炸药，这么做不会闹出大动静，便于我们全身而退。”
“可结果……”
时羽瞪着林溪。
林溪耸耸肩，“别把锅甩到我的头上。”
“你们是谁，要做什么，都不事先告知我，也不询问我愿不愿意。”
“你们这种行为，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闭嘴！——”时羽命令道。
但林溪还是要说：“你们的任务是抢保险柜里的东西，那你抢钱杀人，又是为何？”
“那个姓吴的，不只是金瑞银行的经理。”时羽说，“他是曙光科技的重要中层之一。”
“别看他穿得人模狗样，干的都不是人事。”
“他……他干啥了？”
“放贷搞得别人家破人亡，还有人口买卖、器官交易、拉皮条当掮客，吃喝嫖赌抽，样样不落。”
这……林溪无语，这尼玛五毒俱全，面面俱到。
这么个“毒人”，还能被聘为银行经理？
话说，Z市有这么肮脏混乱吗？
对标哥谭市是吧？？？
如果时羽所言非虚，那她一枪干掉吴天，确实是为民除害，伸张正义了。
“至于这一大袋钱，”时羽拍了拍放在身侧的一背包钞票，“算是曙光科技‘赞助’我们的活动经费。”
林溪了然，曙光科技是时羽的仇敌，仇敌的钱，不拿白不拿。
至此，林溪总算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只能自认倒霉，被时羽给牵扯进来。
自己既坏了时羽她们的行动，又知道了这么多不该知道的东西，林溪做好了被时羽杀人灭口的准备。
“时羽，在你动手杀我之前，我还有最后一个请求！那就是——”林溪看向一旁，吃第二个小黄鱼罐头，吃得正香的猫娘：
“给我来个小黄鱼罐头！”
林溪早就被小黄鱼罐头香味，迷得神魂颠倒。
“就当给我的断头饭。”
“不给我的话，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时羽：“……”
“变态废物魔女，谁说我要杀你了？”
“诶？！——”
“我没打算杀你啊。这一路上，都是你在胡思乱想，搞得自己像个被送往刑场的死囚。”
林溪一怔，好像……是这么回事，“你，你真的不杀我？”
能不死，固然最好。
“时羽！你放心！”林溪拍着胸脯保证道：“我保证，今天的事情，我不会对外透露半个字。我会将这个秘密，带进棺材里。”
在林溪要赌咒发誓的时候，时羽邪魅一笑：
“我没说杀你，更没说要放了你。”
“那你想把我怎样？”
“我要你加入我们，加入ZERO！”
“加入你们？哒咩！——”林溪果断拒绝，“就算你们是正义的，曙光科技是邪恶的，你们争来斗去，关我屁事？”
“我本来就是个路人甲，你难道把我当成小说女主角？”
林溪既不拥抱正义，也不会靠向邪恶，她只想啥也不沾地好好活下去。
“呵呵呵——”每当时羽发出这样似笑非笑的声音，林溪就知道，这家伙一定在憋坏主意。
果然，时羽开口：
“首先，我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你的这个把柄，还牢牢捏在我的手里。”
“其次，经过这次抢银行抢劫，你跟我己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林溪，你早就没得选了。”
“除非，你把我和陆怡都杀掉。抹除我们，就没人了解你的事情。”
“可你现在杀得了我们吗？”
林溪何止委屈，简首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时羽说的没错，自己根本没有退路，除非能灭了她和陆怡这两个知情者。
但是，自己才是那个待宰的羔羊……
“蒜你狠，时羽，你真的是人类？不是自暗界而来的恶魔，或比恶魔还邪恶的非人物种？？？”
林溪没得选，只能暂时从了她。
时羽一拍手掌，“欢迎变态废物魔女加入我们！”
“从今天开始，林溪，你的代号就是‘变态废物魔女’。”
“不行！”林溪抗议道，“我要见上级！至少，我拥有选择代号的权利！”
时羽把林溪安排得明明白白：“你只是实习生，没资格见上级。我会向上级反映，让你归我管。”
“丑拒！”林溪再度抗议，“我宁愿跟着陆怡同学，也不会跟你。”
猫娘同学看起来安安静静的，除了会玩炸弹这一点有些吓人，但总比时羽这个恶魔强。
“抗议无效。”时羽一票否决，“你不仅是归我管的实习生，还是我的奴隶，这么快就忘记自己的主人是谁了？”
“奴隶？主人？你俩玩得挺花？”美美饱餐一顿后的陆怡，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时羽：“……”
林溪：“……”
“不，陆怡同学，不是你想的那样！”林溪急忙解释，免得污了清白。
陆怡等林溪说完，淡淡地欢迎道：
“欢迎你的加入，变态废物魔女。”
“不要！我不要用这个代号！”林溪往沙发上一躺，就差撒泼打滚了。
见状，时羽退了一步：“好吧，我重新给你取个代号，就叫‘变态魔女’吧。”
林溪：“……”
她再怎么抗议，也无济于事。
“你本来就是变态魔女，”时羽说，“‘废物’这两个字，暂时给你去掉。”
“我会帮助你记起来，该怎么使用力量。要是不成功，再把‘废物’两个字给你加上。”
林溪纳闷，“帮我？你怎么帮我？”
时羽笑道：“我会‘大记忆恢复术’啊，保准你恢复记忆。”
林溪有种不好的预感……
陆怡则重新欢迎道：
“你是ZERO的一员了，变态魔女。”
“对了，时羽，”陆怡扭头看向时羽，“变态魔女，她怎么变态了？”
时羽说：“她今早趁我没醒，偷偷摸我。”
“摸你大爷！别睁着眼睛说瞎话！”林溪激动地对陆怡说：“我真不是变态，是时羽瞎给我扣帽子，贴标签。”
“时羽她才是24k纯变态！”
“陆怡同学，你还不知道吧，时羽是个本子画师，h漫画家！”
“我知道啊，”陆怡平淡地说，“我还给她当过模特。”
陆怡“一剑封喉”，将林溪的话匣子彻底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