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点。
灰烬咖啡馆。
某个VIP包间内,空气仿佛凝固。
对策局一方:南宫晴坐在主位,神情沉稳,目光锐利如鹰隼。
她左侧是三位魔法少女——夏熏看似平静,眼神深处却藏着不易察觉的探究;御坂白井坐姿笔挺,神情冷峻;苏棠则温和得面无表情。
右侧是宋言队长,他双手抱胸,身体微微前倾,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毫不掩饰眼神中的审视与敌意。
包间的门被无声推开。
五道身影鱼贯而入。
她们穿着统一的深灰色、带有宽大兜帽的斗篷式伪装服。
脸上覆盖着风格各异却同样冷硬的合金面具——抽象的几何线条、凶猛的兽首、冰冷的机械纹路、神秘的符文以及……一张燃烧着抽象火焰纹路的暗金色面具。
林溪她们伪装得很到位,声音也通过变声器改变,难以分辨原声。
为首戴着几何线条面具的灰衣人(郑茉)微微颔首,用处理过的中性声音开口:
“南宫局长,幸会。我们是ZERO。”
“想必你们都听说过我们的代号吧?”这一点郑茉无需隐藏,“我是‘量子玫瑰’,”然后她依次介绍身旁同伴:
“‘九尾妖狐’(秦澪)、‘忠橙女仆’(托尔)、‘复仇天使’(时羽)、‘炸弹狂人’(陆怡)以及……‘爆炎魔女’(林溪)。”
如此介绍一遍,既是礼貌,也是为了跟对方建立基本的信任。
毫无疑问,夏熏的目光落在了“爆炎魔女”身上。
她很想知道面具背后到底是张怎样的脸;这个她心心念念想抓的家伙,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我说,明明是你们约的时间和地点,为什么来得比我们晚?!”宋言率先挑刺。
在他看来这并不是在挑刺,而是对方根本没有合作的诚意!
“忠橙女仆”托尔阴阳怪气地说:“我们堵车啊,哪像你们对策局,高高在上的大老爷,有人专门清路。”
“你!——”宋言要发作,南宫晴说了一句,“宋言队长,这个时间段确实挺堵的。”
宋言:“……”
他老实闭上了嘴。
“幸会。”南宫晴的声音平稳,听不出情绪,“请坐。时间紧迫,我们开门见山。”
双方落座,无形的张力在空气中蔓延。
“关于Z市即将面临的灾难——暗界七欲王之一即将降临的情报,我方己确认无误。”郑茉说,“基于共同的威胁,我方提议,在七欲王降临期间及其威胁解除前,双方达成临时停战协议,并建立有限度的合作机制。”
“目标:清除七欲王及其爪牙,保卫Z市。”
“停战?合作?”宋言猛地一拍桌子,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他指向“爆炎魔女”,“跟一个极度危险的超级灾害合作?”
“跟一群藏头露尾、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的犯罪分子谈合作?”
“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想借刀杀人,或者干脆就是那七欲王的同伙!”
“你们要真有诚意,先揭下你们的面具!”
包间内的温度骤降。
“宋队长!”南宫晴沉声喝止,但宋言的话显然代表了部分人的心声。
“荒谬。”秦澪发出一声经过处理的、冰冷刺骨的嗤笑,“宋言队长,你的想象力很丰富,但逻辑堪忧。”
“如果我们与七欲王是同伙,为何要坐在这里浪费时间?首接配合降临,里应外合不就好了?”
她的反驳犀利而首接:“至于面具……我们爱戴面具,你想咋滴?!”
“宋队长,请冷静。”苏棠适时开口,“大敌当前,任何内耗都是致命的。他们的提议是目前最务实的选择,我们来这儿不是为了互相猜忌。”
“苏棠说得对。”御坂白接口,言简意赅,“合作,是唯一生路。其余事情,战后再说。”
夏熏也附和道:“大敌当前,唯有合作。”
她看向“爆炎魔女”的眼神不再透露着敌意……面具背后,林溪松了口气。
“宋队长,要求对方暴露身份并非合作的基础。”南宫晴的声音平稳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瞬间压下了场面的躁动。
她转向“量子玫瑰”郑茉,“‘量子玫瑰’,请继续你们的提案。”
“我们关心的是合作的具体内容、范围以及……如何确保这份合作的可靠性。”
郑茉微微颔首:“南宫局长明鉴。我方提议的合作机制包含以下核心内容:”
“第一,临时停战协议:自协议签署生效起,至共同威胁——即降临的七欲王及其爪牙被确认清除或驱逐为止,我们双方在Z市范围内,停止一切敌对行动。包括但不限于追捕、攻击、情报刺探等针对对方组织及成员的行为。”
“第二,情报共享机制:关于情报方面,你们对策局占据绝对优势。因此,希望你们能共享战场实时监测数据、灾害动向分布图、以及可能影响战局的重大变故信息。共享级别为‘必要且及时’。”
“第三,战场划分与协同:核心目标——七欲王本体,由我方主力‘爆炎魔女’与贵方的三位魔法少女共同负责牵制、对抗与击杀。ZERO小队其余成员及贵方战斗小队,负责清剿次级灾害。双方需建立紧急联络频道,确保战场态势感知同步,避免误伤。”
“第西,互不干涉条款:在合作期间,双方不得以任何形式干扰对方在战场上的独立行动,不得借机探查对方的核心机密,如基地位置、成员真实身份、核心技术等。”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郑茉的声音透过变声器显得格外郑重,“为确保协议的有效性,避免任何一方背弃盟约,我们提议签署一份带有强制约束力的《战时临时合作与互不侵犯契约》。该契约将由双方高层注入力量印记,以超自然法则为见证。”
“任何主动违反核心条款的行为,将遭受契约反噬,其严重程度足以……重创甚至抹杀违反者。”
“魔法契约?”苏棠轻声确认,这确实是超自然领域解决信任危机的常用手段,代价高昂,效力极强。
“没错。”郑茉点头,“这是建立信任最首接、也是目前唯一可行的基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