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杀掉这个讨厌的黄毛还不够，别忘了还有一个目击证人。”声音提醒道。
赵馨宁抄起刚才放在柜台上的那把枪，装上一枚子弹，对准那个中年男人。
正如她对黄毛说的，她真的会用枪，不用教。
以前和林溪一起玩射击游戏，为了让自己跟得上林溪，赵馨宁下足了功夫，了解游戏里的枪械，锻炼手速。
没想到，在游戏里学到的东西，有一天会被这样运用到现实世界。
被小刀抹脖的黄毛，血流不止，倒在地上，一命呜呼。
中年男人彻底傻眼，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姑娘，下手竟然如此狠辣。
说杀就杀。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赵馨宁拿枪指着。
中年男人汗流浃背。
果然，不能小看任何一个，进入黑市买东西的顾客。
“你腰后是不是藏了枪？”赵馨宁冷冷地命令道，“举起手。”
“小妹妹，我看你年纪轻轻，千万别走上违法犯罪的道路啊！”
砰！——
枪响。
中年男人碎成一地。
正如黄毛介绍的那样，这把使用“棘影”骨刺所造，名为“碎肉”的改装枪，真的能一发下去，把人干碎。
赵馨宁将举着枪的手，缓缓放下。
她本来是想让中年男人举起手，自己再过去，像杀死黄毛一样，用小刀把他杀掉。
毕竟，碎成一地，不好收拾。
奈何，中年男人并不打算配合。
“很好，”那个声音对赵馨宁说，“想要对你动手动脚的黄毛该死，这个中年男人，要怪，就去怪黄毛好了。”
“黄毛是坏蛋，时羽则是更坏的坏蛋。”
“杀掉黄毛，就当是为杀掉时羽而做的杀人演习吧。”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赵馨宁有种畅快的感觉，“我感觉很好，是啊，黄毛是打算对我动手的坏蛋，时羽是‘污染’了小溪，罪无可赦的大坏蛋。”
“他们都该死。”
“我做的一点也没错。”
“对喽，就是要有这种觉悟，”声音对赵馨宁说，“就是要有这种信念，不惧艰险万难，也要把小溪给抢回来！”
“现在该怎么处理现场呢，Pluto？”赵馨宁问。
“Pluto？谁？”
“是你啊，”赵馨宁说，“我给你起的名字。Pluto，在罗马神话中，负责掌管冥界和死亡。”
“你就像Pluto，是你让我产生了杀人的想法，让我杀掉了两个人。”
“好吧，我接受这个名字，”Pluto说，“对那些想伤害你的坏蛋而言，我是Pluto；可对你而言，我是把你从痛苦与绝望中拯救出来的天使。”
“不，”赵馨宁说，“我的天使只有一个，她的名字叫林溪。”
“哎呀哎呀，”Pluto笑道，“你爱小溪，胜过爱你自己。”
赵馨宁把枪和子弹装进包里，“所以，要怎么处理现场？”
Pluto建议道：“一把火，烧个干净。”
“好主意。”赵馨宁在店内翻找出燃料，开始倾倒在屋内各个角落。
从黄毛身上找出打火机，将燃着的打火机抛进充满燃料的屋内。
赵馨宁头也不回地走了。
“还好这儿是黑市，不然，恐怕没机会这样大摇大摆地离开。”
“赶紧去买其他东西，买完快点回酒店。”
……
赵馨宁离开半小时后，冲天的火光，终于引发了关注。
外面围着的一圈吃瓜人群中，有个人戴着墨镜的男人，退到人群外，默默拿出了手机，拨通了电话：
“喂？老大？”
“出事了。”
“黄毛和老邓看的店铺，起火了，好大的火。”
“是意外还是人为？”电话另一端的人问到，“黄毛和老邓呢？”
“我不知道，他俩我也没看到，您稍等，我找找。”
“别找了，估计，他俩死了，放这场火，是为了毁尸灭迹。”
“什么？！”墨镜男大吃一惊，“老大，您的意思是，有人胆敢找我们‘惊鲨帮’的麻烦？！”
“是啊，最近暗界灾害频发，生意火热，难免有些同行急眼，用这种‘朴实无华’的手段打击我们。”
“您指的是‘白狐会’吗？”墨镜男气急败坏地说，“老大，我这就带人，和他们开干！”
在黑市，杀人放火是一种常规的“商战”手段，反正吃亏的一方，又不能报警处理。
黑市有黑市的规矩，墨镜男的对等报复的提议，很合规矩。
“不急着开干，我们先找出这个杀人放火的家伙。”
“人证物证俱在，我们再去干‘白狐会’，‘秩序局’的人就不会有意见，甚至支持我们。”
“秩序局”是制定和维护黑市秩序的暴力机构，哪个势力敢在黑市乱来，就会面临被“秩序局”物理制裁的风险。
“是！老大，我这就去办。”墨镜男说。
“记住，就算找遍黑市的每个角落，也要把这个人给我找出来！黄毛和老邓不能白死，这是我们搞垮‘白狐会’的绝佳机会。”
“我明白，我一定会把这个杀人放火的家伙给找出来！”
……
林溪美美地睡醒，一觉睡到天亮。
“小溪，早上好。”赵馨宁侧躺着，亲切地送上早安问候。
林溪的脑子，瞬间清醒了。
是啊，我和馨宁睡在了一张床上，我竟然和天使大人，睡在了一张床上……林溪现在想想，还觉得如梦似幻。
难怪昨晚睡眠质量这么好，这也是天使大人的力量啊。
“早上好，馨宁，”林溪有点不自信地问，“昨晚，你有没有被我不良的睡眠习惯打扰到？”
赵馨宁因为林溪的那句梦话，忙活得一夜未睡。
从黑市回来，她就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林溪。
“没有被打扰到哦，”赵馨宁说，“我睡得非常好。”
“我也睡得非常好。”林溪隐约记得，梦里，自己又吃上了香喷喷的“烧鸟”，“昨晚，真是个令人难忘的夜晚。”
赵馨宁对林溪的这句话，十分赞同，“是啊，昨晚，真是一个令人难忘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