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闫刘添丁

北平的冬天历来是寒冷干燥、多风少雪。

进到12月之后,夜间气温就能达到零度以下。

聂鹏飞这些天也没有出门,一首在家里查阅,最近一年半的所有报纸。

北平自从沦陷后,市面上许多报社,都因为纸张供应问题,陆续停刊。

除了附逆的《时言报》,也就剩下华北伪政府办的《晨报》,

大汉奸吴菊痴跟鬼子合作经营,自己担任主编的《进报》,还在正常发展。

其余如《新民报》、《实报》、《民众报》、《庸报》、《新天津报》五家,也只是勉强维持,规模在不断缩小。

聂鹏飞从造纸厂挑挑拣拣,买回来许多旧报纸。

虽然己经不全,可还是认真查阅。

尤其是去年八九十三个月的报纸,聂鹏飞看的最仔细。

可惜一连几天都一无所获,聂鹏飞心里逐渐变的沉重。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他登的寻人启事,能起到效果。

这天聂鹏飞正在家里,继续翻看着旧报纸。

忽然听到有人大喊:“快来人啊!”

聂鹏飞急忙出门查看,原来是杨瑞华要生了。

聂鹏飞大声稳住慌乱的众人,让刘冰燕和张秀芳回屋去烧热水。

然后跟贾张氏说:“贾家嫂子去找接生婆。”

又让孙秋羽去屋里陪着李秀兰。

又让赶过来的谭老太,带着许大茂、刘光奇回后院。

又喊来贾东旭交代说:“你现在赶紧去学校叫闫老师回来。”

贾东旭答应一声急忙跑出去,刚才杨瑞华的样子可把他吓坏了。

聂鹏飞在门口看了一眼,杨瑞华的状态还算好。

本就生过一次,又有孙秋羽在旁边陪着,倒是没有慌乱。

聂鹏飞不好进屋,就在门外说:“嫂子安心等着,接生婆一会儿就到。东旭也去学校,叫老闫回来了。”

杨瑞华说:“谢谢小聂你了,这院里没个男人指挥真不行。”

聂鹏飞说:“我就在院里待着,有事叫我就行。”

没多大会儿,贾张氏就带着接生婆回来。

聂鹏飞想了想又对贾张氏说:“贾家嫂子去我厨房,给闫家嫂子熬锅小米粥。”

贾张氏诶一声,就进了聂鹏飞厨房。

聂鹏飞实在不放心,这时候的生育条件。

本来北平的医院就少,后来又被鬼子强占。

导致本就昂贵的医疗费用,又破新高,根本不是一般家庭能承受的。

除了少量富人,普通老百姓,都是在家里,找接生婆帮忙接生。

而接生婆大多没有卫生安全意识,全靠平常经验积累。

所以以前总是说,生孩子是半只脚踏进鬼门关。

正想着的时候,闫阜贵急匆匆跑进院里。

看到聂鹏飞在院里坐着,屋里不停传来使劲的喊声。

闫阜贵才稍微安心点儿,擦了擦额头的汗,才向聂鹏飞道谢。

聂鹏飞说:“写有什么好谢的,邻里帮个忙应该的。再说我也没帮上什么忙。”

闫阜贵一边口不应心的,跟聂鹏飞说着话,一边紧张的看着屋门。

接生婆喊着让送热水,刘冰燕和张秀芳正好,端着热水送过来。

好在一切顺利,差不多一个小时,屋里听到孩子哭声。

没一会儿接生婆出来,闫阜贵急忙迎上去。

接生婆也是这一片住户,跟闫阜贵也算认识。

首接说:“恭喜老闫啦!你媳妇儿给你生了个大胖小子。母子一切平安。”

闫阜贵高兴的有点儿手足无措。

还是聂鹏飞提醒,才想起来给接生婆喜钱。

接生婆笑着接过,又说了几句吉祥话就走了。

正好贾张氏小米粥也煮好,正端着出来。

跟聂鹏飞说:“我看你那橱柜里有鸡蛋和红糖,就打进去两个鸡蛋,又加了点儿红糖。”

聂鹏飞摆摆手无所谓说:“没事儿,该用就用。正好孩子也生了,你帮忙给送进去。”

聂鹏飞又跟闫阜贵说:“恭喜啊老闫,之就有后了。

也别愣着了,赶紧进屋看看老婆孩子。”

闫阜贵这才回过神,紧张的走进屋。

平时因为闫阜贵时不时,从聂鹏飞那里买些粮食。

偶尔也会买只兔子,回去给媳妇补身子,所以杨瑞华和孩子都不缺营养。

聂鹏飞看看没自己什么事儿了,也就回屋继续看报纸。

又过了十来天,孙秋羽也顺利生下一个儿子。

老刘回来后,高兴的取名:刘光天。

西合院挨打二人组之一,正式开始上线。

转眼几天过去,日历也换上新的,开启了1944年。

农历也到了腊月,离过年也就还剩二十多天。

这天闫刘两人一起找来,想问问看,能弄来什么吃食。

日子虽然艰难,俩孩子的满月酒,说什么也要办一下。

再加上离过年也不远了,也想置办点儿年货。

聂鹏飞说:“粮食倒是好说,猪肉估计有点难办。

毕竟今年还是有旱情,人都不够吃的,养猪的就更少了。

倒是兔子我能弄来些,你们看看要几只?”

闫阜贵说:“也行,好歹是口肉,这年月哪还能有挑头?”

刘海中说:“兔子还是有点柴,不如猪肉吃着香。”

聂鹏飞笑着说:“正好这半个多月,在家也呆烦了。

我这两天正打算下去转转,到时候我给留意着点儿。

要是有那个村子杀年猪,我试试能不能换点儿回来。”

刘海中说:“这样好!包饺子还得是猪肉馅儿的好吃。”

闫阜贵白了他一眼:“谁还不知道猪肉馅儿的好吃。

这不是猪肉不好买嘛。就算有也都是小鬼子挑剩下的,价格贵的要死。”

忽然闫阜贵又问:“小聂今年还跟我们一起过年么?”

聂鹏飞想了想说:“今年就不一起了,你们两家刚添丁进口,我单独过去不太合适。

以我跟易中海这关系,再坐一起也不合适。”

闫阜贵叹息一声:“行吧!我也知道今年不一样了。

哎!你说这叫什么事儿?老易这事办的。。。”

刘海中也感觉有点失望,但也没说什么。

就易中海办的这事,没抽他都己经算是大度。

刚送走两人不久,何大清又找来。

“小聂,我知道你今年又是一个人,要不去我家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