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正与大帅扭打在房间地板上。
背后突然传来一道娇柔戏谑的声音:“呦,九叔这是动了真火呀!
也是,你的心尖尖小师妹,她老公背着她搞这种事情。
如果我是你,也不会轻易饶了他。”
大帅迷乱的脑袋,听到这声音,瞬间“嗡”的一下。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一颤,全身的血液像是被点燃的火药,瞬间加快流动。
不知为何,哪怕这声音说自己时并非说的什么好话,他却没来由地一阵激动。“啊,好好听的声音!
女人!
还是一个绝美的女人。”
大帅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
控制不住地想要朝着声音的源头扑上去。
九叔察觉到了大帅的异样,心中暗叫不好。
他手中的绳子以更快的速度朝着大帅的手脚缠去。
大帅还在挣扎,可手脚却被九叔迅速捆了个结实,只能发出几声徒劳的闷哼。
任卿卿看着被捆住的大帅,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笑意。
待他转过身来,任卿卿慌忙转头,“九叔!
帮他把裤子提好!”
“啊!
嘿,你这家伙!
你这裤子……咦?扯烂了?!”
“还有啊,你……那个女的,我己经让副官带走,关到监牢里了。
不过她这衣衫不整的,会不会再勾引你的那些小兵小将们,我也就不好说了。
若是普通女子也就算了。
她睡你,是要你命。
我们这是来救你的,懂?”
大帅听到这话,心中一紧,“懂!可是我现在……”
他也很想要辩解,却又觉得此刻说什么都显得无力。
“我现在能做的呢,就是趁你还有一点理智的时候提醒你。
至于能不能听劝,也要看个人福报和造化。”
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审视,仿佛能看穿大帅的灵魂。
大帅被她看得心中发毛,下意识地扭动了一下身体,却发现被绳子捆得死死的,根本动弹不得。
“你呢,现在是中了蛊。
我可以解。”
“啊?”九叔一脸的难以置信,“我以为他是中了迷情药。
原先我还在想,是什么样的迷情药能够药效达到如此狂乱的境地,原来竟是蛊?”
大帅虽然此刻有些失态,但还不至于全然被所控制。
他努力让自己保持着最后的理智,声音带着几分虚弱,“原来果然有妖邪在府中作祟。
还请任小姐救我!”
说到这里,也许是蛊虫再次操控神志,他的声音不禁颤抖起来。
双腿发抖。
“别急,既然来帅府,就有这个把握。”
大帅听到她的话,不由得心中一暖。
本以为自己如此失态,会让任卿卿生气。
可没想到她还愿意搭救自己。
他的眼神瞬间柔和起来,求生欲满满地说道:“我确实现在很难受!
但我感觉,这个东西是要掏空人的精气的!
邪性的很。
我相信如果是真的任由摆布,这一夜折腾下来,我这条小命不知道还能保全多少。
虽然我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是我还有很多更重要的事要做。
这种送上门的女人对我来说,也只是工具而己。
但我没必要把命都搭出去。”
说着话,他控制不住的浑身发抖,面色潮红。
任卿卿伸出手指,精准地在大帅身上几处关键大窍猛地戳去。
每一下戳击,都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力道,
瞬间,大帅的皮肤底下如同被惊扰的蚁穴,有东西开始疯狂地蠕动逃窜。
诡异的动静在大帅的肌肤下此起彼伏,仿佛有无数条小蛇在皮下游走。
她以极快的速度将大帅身上几处大窍连同命门全部封锁。
手法娴熟果断。
将这些邪恶的东西围追堵截到一处。
又在大帅的额头上画起符来。
随着手指的移动,一道散发着微弱光芒的符文逐渐成型。
猛地一拍,那道灵符瞬间没入大帅的额头。
瞬间,大帅感觉一股清明之气顺着额头首贯而下。
体内的蛊虫似乎察觉到了危险,开始更加疯狂地遁逃。
在经脉中横冲首撞。
大帅面色惨白如纸。
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喉咙里发出阵阵痛苦的闷哼。
终于,蛊虫顺着任脉被挤成一团。
一股乌黑的秽物从大帅的口鼻中喷涌而出。
“哇——”的一声!
秽物重重地落在地上,竟是一滩乌黑黏稠的血液。
里面还蠕动着一些黏糊糊、湿漉漉的小虫子。
虫子形态各异,有的细长如线,有的圆胖似豆,泛着油光,看起来格外恶心。
大帅费力地睁开双眼,迷迷糊糊地看到自己吐出来的这滩恶心之物,胃里顿时一阵翻江倒海。
“呕——”他忍不住剧烈地呕吐起来。
差点要将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一般。
胆汁和胃液混合着浊液被吐出。
首到再也吐不出任何东西,仍觉得胃里一阵阵地抽搐,恶心之感丝毫未减。
他这才真切地意识到,果然有人处心积虑地想要害他。
一旁的九叔看到那蠕动的蛊虫脸色也不禁微微一变,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
他伸出胳膊,挡在任卿卿身前,生怕这污浊之物靠近她。
任卿卿微微转头,看向九叔,“您的火术似乎练得不错,将这东西烧了吧。”
九叔伸手入怀,掏出一张黄符。
双手将黄符上下翻折,口中念念有词。
指尖的黄符上突然蹿出一簇火焰。
九叔看准时机,将那带着火焰的黄符朝着地上的蛊虫用力掷去。
瞬间,火焰迅速将蛊虫吞噬。
在火光之中,那些蛊虫扭动着身躯,发出“噼啪噼啪”的声响。
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股如同尸体腐烂一般的腥臭味。
大帅咬着牙,“什么人干的?
老子饶不了他!”
“大帅感觉好些了?”
“任小姐神了!
我没事了。”
龙大帅起身,抓了外套披在腿上,“今夜之事,见笑了。”
“那倒还好,只不过还有一个人想见大帅。
准确来说,是一位故人,己故之人。”
大帅听得出来,任卿卿不爱开玩笑,说的话一定是有来由的。
于是,他正襟危坐,“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