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的喊声还在屋里回荡。
而何柱已经拉着棒梗到了院里。
根本不理会贾张氏的哭喊和秦淮茹的晕倒。
在何柱的眼里。
那都是装出来的。
事实也是如此。
听到众人的脚步声离开了屋子。
秦淮茹轻轻睁开了半只眼。
一看屋里没了外人。
她急忙道:“妈,别管我,把我放地上,你快去外面跟着开会,傻柱这次要来真的!”
“哎,好,我这就去,我拼了这条老命,也不让他们把棒梗带走!”
婆媳俩这是把能想到的招都用上了。
就是没想到一开始主动带着棒梗去承认错误,积极赔偿。
如果那样的话,哪还有现在的事?
大院里。
棒梗惶恐不安的站着。
许大茂和阎解成一起去老易家抬了张桌子出来。
街坊邻居们已经有人拿着板凳开始排座了。
何柱看了看手表。
眉头微皱,“时间不早,都十点十五分了,这次开会不要求全员参加,明天需要早起的,赶紧回去休息吧。”
何柱不要求人人参加。
结果院里的人个个兴奋,都想看看这个热闹。
连小孩都不愿意回屋睡觉。
这年头没有电视,更不要说电脑手机了。
除了有钱人家听收音机,其余人真没有娱乐项目。
难得院里有热闹。
谁不想看啊?
一会的功夫,中院就挤满了人。
何柱在桌子北边的正位上大大方方的一坐。
原本坐在正位的易中海,此时坐到了桌子东边。
也就是以前二大爷刘海中的位置。
而阎埠贵还是在西边的下首位子坐着。
会场里人议论纷纷。
许大茂撇着嘴坐在第一排。
棒梗在会场中间站着,一副接受审判的架势。
贾张氏冲了出来。
往地上坐,一手握着脚脖子,一手拍着地砖哭喊了起来。
“不让人活啊,谁家孩子不调皮?这么上纲上线,是要逼死我家棒梗,准备吃贾家的绝户啊!大家睁开眼睛看啊,吃人不吐骨头啊!”
一番话,说的院里的人纷纷皱眉。
何柱不禁在心中暗暗点头。
行啊贾张氏!
谁说你傻,我第一个反对!
好家伙,你看够透的!
可惜,嘿嘿,你贾家的绝户我吃定了!
没别的原因。
就一个。
我是被你家人逼死后重生的!
这叫以牙还牙。
你们该得的!
“住嘴!嚷闹会场成何体统?阎解成、齐顺子!”
“在呢!”
俩人立即站了起来。
“把失去理智,阻挠大会的张大娘给架出去!”
“呃……”
阎解成和齐顺子面面相觑。
心想这可是得罪人的活,能做吗?
“去啊!愣着干嘛?”
何柱眼一瞪,俩人立即就不顾虑了。
比起得罪何柱,还是得罪贾家划算一些。
“好嘞,来了!”
俩人来到贾张氏身边,一边一个,架住胳膊就往外抬。
“张大娘,别记恨,我们是奉命行事。”
“我不活了!你们杀了我吧!我上吊死在你们门口!没有王法啊!”
贾张氏见哭闹不管用。
就用死亡来威胁。
何柱扭头冲媳妇使了个眼色。
张淑琴立即起身回家。
一扭脸拿出了一捆麻绳。
何柱接过麻绳,直接扔到了贾张氏的面前。
“张大娘,这绳子你上吊用吧,我免费让您用,您要是嫌勒得慌,我去药店抓点砒霜给您,行不?”
“啊?!你,何雨柱你!”
“诶~您不用感谢我,满足您的需求,是我应该做的事,我答应东旭了,要照顾您,不能光说不做,连上吊的绳子都不舍得出,那还叫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吗?”
“啊!!!欺负人啊,欺负人啊!!!”
贾张氏叫喊着被阎解成和齐顺子架走了。
在何柱这。
她打不过,骂不过。
一哭二闹三上吊也不起作用。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棒梗被惩罚。
此时贾张氏和秦淮茹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但后悔已经晚了。
早不主动承认。
被何柱带着人去调查也不承认。
即便是到了最后。
她婆媳俩也是一直耍赖,不知悔改。
“干爹,我错了……呜呜呜……”
棒梗见秦淮茹晕倒,贾张氏被架走。
他真的害怕了,哭得稀里哗啦的。
何柱嘴角微挑。
笑道:“小子,你不是知道错了,是知道没人保你,你要倒霉了!”
一旁的易中海小声道:“柱子,差不多得了,吓棒梗一顿就行了。”
“诶?一大爷,您可不能偏心护短啊,我一个做干爹的都不护短,你护什么短?你在害棒梗知道吗?”
何柱故意大声说话。
会场里的人纷纷向易中海投去异样的眼光。
弄得易中海面红耳赤,再也不吭声了。
许大茂道:“他是进我家偷的,入室盗窃,性质不一样,比路上的扒手严重呢!”
何柱道:“许大茂是受害者,只要他坚持公事公办,谁都不能阻拦!”
许大茂立即道:“公事公办!”
何柱道:“好,棒梗,把你怎么进许家,怎么偷吃东西的经过说出来。”
棒梗看了看易中海,易中海黑着脸不吭声。
又看了看阎埠贵。
阎埠贵嘴角带笑,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再看干爹何柱,何柱表情严肃,似乎随时能摁住他打一顿。
院里的人更是没有一个替他说话的。
到此时,棒梗彻底失去了反抗或耍赖的意志。
一五一十将自已如何撬锁,如何偷吃的经过细细说出。
会场里的众人一听他撬锁这么熟练,都有了一丝担忧。
棒梗能撬许大茂家的锁,就能撬他家的锁。
能偷大茂家的东西,就能偷他家的。
吃的东西还能通过闻味找到棒梗。
要是钱或票,粮食或油盐酱醋。
被棒梗偷走一部分后,只要不是当场抓住,基本就无法追回。
事不关已高高挂起。
事关自家利益的时候。
众人就不看热闹了。
纷纷指责起棒梗来。
“不像话,真不像话,谁家能天天留个人在家守着?”
“是啊,咱这一边一出门,他一出溜就进屋了,家里的啥东西都不保险了!”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啊!”
“这可是入室盗窃,不是街边的扒手,东西放家里都不安全,那日子还怎么过?”
“严惩,必须严惩!”
“没错,秦淮茹做娘的不管,咱们替她管!”
“行了行了!”
何柱摆了摆手,站起身来。
“关于怎么处置棒梗,我想听听大家的意见,是送到少管所改造呢,还是就这么批评一顿就算了?”
这年头的少管所跟几十年后的不一样。
大多是临时组建的,没有一定的执行准。
就像《人是铁饭是钢》里的大毛,偷了猪尾巴后被关进去的那个一样,很简陋。
一旁的易中海听何柱这么说。
不禁微皱眉头。
心想柱子你这是非把棒梗往少管所送啊?
俩选项,两个极端。
就没个中间缓冲的?
罚贾家扫院子、赔钱、赔东西、当众道歉不行吗?
“柱子,没有中间的选项吗?”
“没有,要么送少管所,要么立即散会,别棒梗回家睡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