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上班。
何柱就来到了财务科。
贾东旭的抚恤金不少。
轧钢厂不但承担了医药费、丧葬费,还多给了一份老人供养费和幼儿抚养费。
一共是536块7毛。
并且安排秦淮茹在下周一上班,以学徒身份顶替贾东旭的岗位。
李副厂长已经电话通知了财务科,让何柱代领。
不必再派人往四合院里送。
工作人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当即就将装钱的信封给了何柱。
“点清楚,出门概不负责,在这里签字,备注上代领,还要按手印。”
何柱一一照做。
点清楚后揣进了口袋离开。
他这边一走,财务科的工作人员就笑了起来。
“真是有起错的名字,没叫错的外号,这家伙叫傻柱真不亏他,自已没结婚呢,给寡妇这么拉套!”
“你小声道,李副厂长说了,别叫他傻柱,他犯起浑来可打人!”
“打人是小事,以后打饭时到你那手就哆嗦,每次都少点,谁受得了啊!”
很多人还不知道何柱的变化。
以为他还是那个不分是非曲直,不分亲疏远近的浑人。
晚上杨厂长请客,招待津门飞鸽自行车厂的领导。
何柱自然就加班了。
做好一桌子酒菜,已经是晚上的八点多。
给妹妹何雨水打包了一饭盒鱼香肉丝,外加一个馒头。
把善后工作交给徒弟马华后。
便提溜着网兜饭盒下班了。
厨子不偷五谷不收,这老话说的一点也不错。
后厨就没有不往家带东西的人。
尤其是在这大灾年的,傻子才不带。
何柱已经有了系统,倒不稀罕这些。
但为了弥补这几年对妹妹的遗憾,他特意给雨水带了吃的回去。
穿过前院,听到三大妈小声对着他嘟囔几句。
何柱坦然一笑走过。
这种小声嘟囔的杀伤力还不如挠痒痒呢,他一点也不在乎。
气得三大妈一个劲的说无赖。
过了穿堂门,刚走到中院水池子那,就被秦淮茹给拦住了。
伸手就来接网兜饭盒。
这动作熟练的就像眨眼间一样。
太理所当然了。
何柱急忙一撤手。
秦淮茹抓个空。
“呀!干什么,别逗,赶紧给我,棒梗饿着呢!”
何柱急忙背着手将饭盒藏到身后。
“今儿不行,秦姐,我跟雨水说好了,今天给她带的。”
秦淮茹的脸上瞬间就不高兴了。
何柱笑道:“你家棒梗也不缺嘴啊,不对,是我干儿子也不缺嘴啊,我昨天刚给他兄妹两块钱,够去熟食店买二斤猪头肉了!”
“哼!不给就算了,你就不是真心疼棒梗的!”
“哎呦,天地良心啊秦姐,棒梗是我干儿子,我怎么不是真心疼?”
“是真心疼,非让我婆婆帮忙存着那两块钱?”
“怎么回事?你婆婆不愿意花那两块钱啊?”
“不是不愿意花,是太愿意了,只不过是给她自已花,那两块钱,她直接拿着去诊所买了两瓶止疼片!”
秦淮茹气得眼泪汪汪。
看着何柱手里的饭盒,她更是无奈。
何柱一听,心里忍不住高兴起来。
贾张氏上钩了!
买卖成了!
那两块钱就是用来引诱贾张氏的。
没想到老虔婆这么没定力,才捂一天就拿去买止疼片了。
何柱长出一口气,将高兴的心情隐藏起来。
故作疑惑的问道:“前天东旭没下葬的时候,你不是刚给她买了一瓶吗?她怎么又买?丢了啊?”
“没丢,怕我以后不给她买,又买两瓶存着了。”
“嘿!这个张大娘,太不像话了!张大娘,出来!东旭刚入土你就开始败家啊!三瓶止疼片,你当饭吃啊!解放前烟土抽多了是不是,拿止疼片过瘾呢你!”
何柱直接在院里喊了起来。
周围的邻居有的刚吃过饭,有的正在吃饭。
这个时间点正是在家的时候。
他这大声一喊,前后院的人出来了不少,都来看热闹了。
何雨水离得近,急忙跑了过来。
“哥,怎么了?”
“别管,给,回屋关上门吃饭去!”
何柱把饭盒递给了何雨水,冲她轻轻使了个眼色。
何雨水会意,接过饭盒就回屋了。
门一关,不再参与对外面的事。
易中海过来皱着眉问道:“柱子,你又要犯浑啊?”
“一大爷,别动不动就说我犯浑,犯浑的不是我,是张大娘,东旭刚走她就开始败家,家里就是有金山银山,也不够她败的!”
“放屁!傻柱,你说谁呢!”
“我说你呢傻张氏!前天秦姐刚给你买一瓶止疼片,你咋又把我给义子义女的两块钱花了买止疼片?你这样把止疼片当烟土吃,八级钳工也养不起你!”
“呸!你才吃烟土呢!”
“你在解放前吸没吸过大家都知道,敢用止疼片代替,还不敢承认啊!”
贾张氏年轻时跟着老贾没少享福。
好吃懒做的她染上了烟霞癖。
建国前经常在家里吞云吐雾的,院里人都知道。
这个瞒不了人。
原剧里更是有着直接的描述。
当时秦淮茹在厂医那买止疼片。
医生就直接说了,让贾张氏断掉止疼片。
说这个只能缓解,不能替代。
不然跟解放前抽烟土没什么区别,一样上瘾。
而秦淮茹将止疼片拿回家后。
贾张氏看到后的反应,跟大烟鬼见到烟土一个样。
何柱早就知道这类上瘾的人控制不住自已。
于是就故意给了棒梗小当两块钱,故意让贾张氏帮忙存着。
为得就是此刻在全院住户面前批判贾张氏。
“就你这样的,瘾上来后啥都不管不顾,我要是不防备些,对得起东旭的托付吗?”
聋老太太立即在一旁帮腔。
“贾张氏,你太贪了,那一口就那么难断吗?”
易中海也埋怨的看了贾张氏一眼。
“老嫂子,一瓶没吃完呢,你咋又去买了两瓶?”
“哼!秦淮茹不给我买,我怕以后断了口粮!”
“这是药!贵着呢,你当口粮吃啊,你这样不是给秦姐增加负担吗?”
何柱气冲冲的指着贾张氏。
贾张氏一时理亏,连易中海都不向着她。
气得嘟囔起来。
“要不是你们不给买,我至于花棒梗小当的钱吗?”
“就是不给你买!你去街道办告吧,看看抓谁,肯定先抓你这个抽烟土上瘾的!”
“啊?你,你个遭瘟的光棍条子!”
贾张氏气得骂人,但她很精明,不再喊傻柱了。
何柱冷冷道:“我今天代领了东旭的伤亡抚恤金,本来准备拿出来的,看来也不能交给你们婆媳了,还不都偷偷买成止疼片?这536块7毛,我替棒梗小当和没出生的孩子存着,现在当着全院街坊的面承诺,除了给仨孩子办大事,这钱谁都不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