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的衣服自从昨天被丢进护城河之后就没干过。
下水捞出衣服穿上后,就被民兵巡逻队抓住了。
他要是个老实人,即便想隐瞒何柱收拾他的经过,民兵也不会怀疑他。
可许大茂天生一副没骨头出尔反尔的样子。
自已说过的话,转眼就变。
又是祈求又是赌咒的,一点也不自爱,就差喊民兵们叫爷了。
在巡逻民兵的眼里。
整个就是一个满肚子谎话的人。
能放他走才怪呢。
在禁闭室里关了一夜。
上午被何柱带出来时衣服还没干呢。
结果又骑着自行车带着何柱回厂。
一路上出的汗又把衣服渗透。
累得呼哧呼哧的。
终于到了轧钢厂门口。
“柱子,你可真是坑惨我了,我一夜没睡,还生病了,你敲竹杠要走我十块钱,还非让我骑车带你,还说不欺负我,你这不就是在欺负我吗?”
“许大茂,说你没脑子还不信,你自已感觉一下,还浑身骨头缝都是疼的吗?还发烧头重脚轻吗?”
“诶~奇怪,还别说!”
许大茂赶紧停下了车。
仔细一感受,还真是有精神了。
刚才感冒发烧,浑身疼的状态一去不返。
伸了伸胳膊腿,觉得这一身汗出的真舒服。
“孙子,知道爷爷是对你好了吧?不累你一身汗,你至少得打针吃药才能好!没准上岁数了还落一个老寒腿!”
“嘿!柱子,你什么时候会给人治病了?你变了啊!”
“没听说过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吗?老子最近在进修,进修懂吗?就是每天睡觉前都读个把小时的书,我的学问大了去了!”
“哎呦呦,夸你一句就要上天啊,你也就是瞎猫碰个死耗子,巧了!”
“诶~还真不是,许大茂,我真开始研究医术了,你以后要是有个难言之隐,比如生不了孩子什么的,可得来找我,我能治!”
“去去去,你才要不了孩子呢,特么乱说什么呢?就你这野路子肯定好不到哪去,根本不是什么正规疗法?”
“我这是耍孙子疗法,自已体会去吧。”
“你,哼!半路捡个猪尿脬,该你吹!”
许大茂不服也不行,自已的感冒症状确实好多了。
虽然还嘴硬,但心里惊奇不已。
还了保卫科自行车后,赶紧去了趟医务室。
大夫给他量了温度。
还有些发烧,但才37度2。
轻多了。
浑身也不疼,也不咳嗽打喷嚏。
就给他开了几包帮助恢复的药。
还夸他身体好。
许大茂笑道:“我身体本来就好,何雨柱那王八蛋还咒我要不了孩子,他才要不了呢!”
“诶?许大茂,你跟何雨柱不是死对头吗?一张嘴就是傻柱的叫,你这一说何雨柱,我还差点没反应过来是谁呢。”
“呃……嘿嘿,那家伙现在可不傻,再叫傻柱就显得我许大茂看不起人了,刘大夫,您是知道的,我许大茂为人正直……”
“行了行了,走你的吧,死对头,哼,往往死对头才最了解对方!”
刘大夫一句话,说得许大茂心里怪怪的。
何柱不知道。
在他穿越到临死的傻柱身上后,体验了傻柱的悔恨和痛苦。
带着无尽的仇恨重生了。
而在那条原本的时间线上。
傻柱离家五六天没个信。
秦淮茹和贾张氏丝毫不关心。
傻柱不回家,她们婆媳反而清闲。
棒梗、小当和槐花已经成家。
三家人过着各自的幸福的小日子。
没有一个关心傻柱在哪的。
最后还是在蜀香轩后厨打杂的许大茂实在担心。
一个人开车去津门寻找。
到津门各大饭店去找,没有傻柱的一丝消息。
无奈之下开着车返回首都。
最后在腊月三十的中午,路过郊区小河。
刚好来了尿意,许大茂下车去桥洞下方便。
一眼就看到傻柱那被野狗糟蹋过的尸骨。
吓得许大茂一腚坐到了地上,棉裤都湿了。
从尸骨的衣服和鞋子上,他认出了那是傻柱。
欺负了他一辈子的傻柱,只因在他落难后给了一个落脚地。
命运安排之下,他就给傻柱收了尸。
而在此时。
何柱和许大茂都不知道未来的这件事。
这件事在他们俩的时间线里也不可能出现。
但俩人斗了一辈子的宿命,还是没改变。
许大茂这次因为犯贱阴人,被何柱教训了一顿狠的。
最后还被宣传科通报批评了喝酒后乱跑,给巡逻民兵添麻烦,以及为人不老实的各种错误。
许大茂蔫了。
短时间内看到何柱就怯场,更别说报复的事了。
对于何柱让受寒感冒的许大茂骑车带他,还敲竹杠要走十块钱的事。
系统并没触发缺德值评估。
可见系统觉得他做的很对,不缺德。
一晃到傍晚。
白班的工人们陆续下班。
四合院里变得热闹起来。
秦淮茹第一天上班,心里高兴的很。
易中海做她的师父,只是让她熟悉下工作环境,几乎没干活。
等到她学会操作机器。
恐怕也该生孩子了。
轧钢厂是看贾家俩寡妇不容易,才早早的让她来顶班的。
为得就是多一天拿工资。
不得不说,这个时期,国家对工人阶级是相当的优待。
秦淮茹也慢慢从悲伤中走出来。
易中海见贾东旭的事已彻底过去,秦淮茹也顺利顶班。
就准备去找何柱好好的谈谈。
他想起了何柱分两次借他的66块7毛2分钱。
第一次说是去乡下秦家送信,要来回的路费,还说不能空手去,要给秦家买东西。
一下就借走了16块7毛2分。
可易中海特意跟秦淮茹的爹妈打听了一下。
根本没有的事。
何柱就是空着俩手去的,没买任何东西。
还在秦家吃喝一顿。
临走还要了两块钱的路费。
当时就把易中海给气坏了。
但正是埋贾东旭的时候,就没发作,也没找何柱说这事。
另外的50块就更气人了。
他让何柱先自已垫钱,去买菜给贾东旭办丧。
可何柱哭穷,说自个没钱,还反过来借了他50。
本以为会办三桌像样的酒席。
结果竟然是窝头咸菜白开水。
做窝头的棒子面还是从他家和贾家拿的。
白开水也是!
气得易中海眼黑,准备当天下午贾家亲戚走后就教训何柱。
可又被何柱在人场上拍胸脯保证给他养老的事给迷惑了。
一时心里高兴,也不想找何柱了。
直到今天上午。
在教秦淮茹认知机器的时候。
俩人谈起了东旭丧席吃窝头的事。
秦淮茹说自已拿了50块钱给何柱,让他办丧席。
可何柱只用窝头咸菜招待亲戚,事后也没把钱还她。
易中海的脸当时就黑了。
“这个柱子!太赖皮了!真是皮痒欠揍,今天晚上我非得找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