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白话什么呢柱子?什么鱼不鱼的?我家空饭碗有的是,用得着你给?你给点粮食不行吗?”
“妈,您不知道,柱子最近成文化人了,天天晚上看书,说起话来也文绉绉的,跟以前可不一样了!”
秦淮茹挺着大肚子从里屋走了出来。
这年代抓生产,都忙得很。
有那在农村挣工分的孕妇,直接干着活把孩子生到田间地头。
一点也不稀奇。
秦淮茹在轧钢厂上班干的活很轻。
即便快生了,还是天天得去上班。
下班回家后正准备去问问何柱关于手工活的事。
见何柱进家。
她急忙从里屋出来。
帮何柱打了圆场。
贾张氏嘴一撇,嘟囔道:“哼!确实成了文化人,变得跟阎埠贵一样抠门了!”
何柱笑道:“张大娘,我可比三大爷大方多了,前天秦姐不是去找我借钱吗?当时我真没有,说过两天帮你们弄点钱,这不,我就弄来了。”
贾张氏闻言一喜。
“真的?柱子你别拿我开涮,钱呢?”
“直接给钱,那叫受之鱼不,就是直接给您鱼的意思,不如授之以渔,后面这个渔,是打渔捕鱼的意思,交给您打渔的方法,以后您永远都不缺鱼吃了。”
“又在说鱼,说的我都想吃鱼了,柱子,你别卖关子,到底你怎么帮我家的?”
贾张氏耐着性子询问。
何柱微微一笑,转身就开门往外走。
“又开门,还把两扇门都打开,柱子你冒冒失失干什么呢?屋里的一点热气全跑了!”
贾张氏话音未落。
何柱就把一大包东西掂进屋里了。
“这是什么?”
“我托关系,软磨硬泡,几次纠缠,终于,让街道办刘主任为你们家破了一次例,张大娘,这是我在街道办那,替您领的粘火柴盒的手工活,不用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
“啊?柱子,谁,谁让你领了?这么冷的天,我纳鞋底都捏不住针,我粘得了火柴盒吗?”
“你家不是困难吗?我答应东旭要照顾你们的,不能不管,这叫授之以鱼……”
“你少给我提鱼,我不要这些手工活,你赶紧火柴盒退了去!”
“退?”
何柱眼一瞪,冷笑了起来。
“你想啥呢张大娘,知道我费多大劲才领来的吗?”
“你费多大劲跟我没关系,我又没让你领!”
“可我在街道办刘主任那登记的您的名字啊!”
“什么?傻柱!你装什么烂好人!我求你了吗?”
“嘿!傻张氏!你没让秦淮茹去找我借钱?要是没有那档子事,我至于操这个心吗?”
“你……”
贾张氏准备破口大骂。
但突然想起何柱在贾东旭丧席上大骂阎埠贵,殴打阎解成、阎解放和阎解旷的事。
她是蛮横不讲理,爱撒泼。
但她不傻。
知道傻柱这是个出了名的浑种。
犯起浑来不管不顾。
她可不想挨打。
便打消了骂傻柱的念头,怒气冲冲的理论起来。
“柱子你个缺德的东西,就算你登记我的名,我也不做,找到刘主任我也不做!”
“行!天怪冷的,那就把这些火柴盒扔火堆里烧了,烤火暖和暖和!”
“你烧啊,孙子不烧!”
何柱嘴角一挑,冷笑一声。
伸手把煤火炉子上的铝壶拎下来。
用火钳挑起铁盖,紧跟着就要烧了大包火柴盒。
秦淮茹急忙去拦。
一把拉住何柱的胳膊。
“柱子你别犯浑,真烧了街道办饶不了你!”
“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登记我的名,抵押的也不是我的粮票!”
“什么?”
贾张氏猛的反应过来,吓得哆嗦一下。
赶紧伸手拽住了何柱的另一只胳膊。
“柱子你个缺德的赖皮货,你怎么抵押我的粮票了?是不是把我粮票偷走了!”
“谁稀罕偷你东西?为了领这些火柴盒容易吗我?说一大堆的好话,让刘主任抵押了你下个月的10斤粮票,才把这些火柴盒带回来,你粘完之后,粮票和工钱一起发。”
“哎呀我的亲娘哎!不能烧!”
“得烧,你说了,孙子不烧!”
“不能烧,你个缺德的光棍条子,我招你惹你了啊你就这样欺负我!”
贾张氏气得喊了起来。
东户的易中海听到西户贾家吵闹,赶紧过来查看情况。
“怎么了老嫂子?柱子,咋又惹你张大娘生气?”
“哎呦喂,一大爷,您这话可真不公平,太拉偏架了,什么叫又惹?我以前惹过吗?再说了,您倒是问问怎么回事啊?我是在帮贾家,不是在惹她!”
易中海一看边上的秦淮茹。
丝毫不生气,甚至有些期待的看着何柱。
再看何柱手里的火柴盒。
易中海瞬间明白了一些。
“到底怎么回事,说吧。”
“这不前天秦姐找我借钱吗?说要给棒梗改善生活卖肉吃,其实就是张大娘嘴馋了,天天缠着秦姐改善生活。”
“你放屁,傻……何雨柱你放屁!”
贾张氏快气疯了。
没想到何柱这么无赖,直接诬陷说是她嘴馋天天缠着秦淮茹。
虽然疯,但还没失去理智。
还知道傻柱二字不能轻易叫出口。
“老嫂子,冷静些,跟柱子吵什么?太不理智了。”
贾张氏气得闭上了嘴。
确实,跟何柱这种耍赖不认人的吵架,就是一种不理智的行为。
前几个月何柱做局坑了全院的钱。
真正的聪明人都不跟他吵。
没必要。
吵不赢。
何柱太赖了!
制止了贾张氏吵架后,易中海才问道:“柱子,是不是你也没钱,就想办法给贾家申请了手工活?”
“对喽,一大爷,这才是大院调解员该做的事,没错,就是这样,我前前后后跑了两天,磨破了嘴皮子,才说动了刘主任,张大娘不说谢我吧?嘿!竟然还骂我,我真是傻,就该不管贾家死活才对!”
“行了行了,别抱怨了,大老爷们的,别跟长辈怄气,以后该帮还得帮。”
易中海说罢,又转头对贾张氏和起了稀泥。
“老嫂子,柱子的出发点是好的,不管是不是您让淮茹去借钱,就算不是,柱子帮您申请手工活也是好意啊!前院老阎家做梦都想申请手工活,还申请不下来呢!”
“易中海,什么叫就算不是?我本来就没有天天缠着淮茹,淮茹,你说,那天是棒梗嘴馋还是我嘴馋?”
贾张氏想证明自已的清白。
可秦淮茹根本不正面回答。
“妈,别计较那个了,柱子说话不过脑子也不过心,他又不是有意的,您别跟他置气,这手工活您就慢慢干吧,不然粮票退不回来,干完了能挣不少呢,钱都是您的,我不要!”
贾张氏气得牙疼。
半天憋出来一句话。
“这有多少个火柴盒?工钱咋算的?多久做完?”
“3万个,张大娘您一天至少要粘500个才能挣5分钱的手工费,这一大包得在俩个月内做完,弄坏了和延迟交货都扣钱,不准低价转给阎老西儿,被发现就是投机倒把,啪!得吃枪子,唉~张大娘您怎么了?别睡啊?嘿!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