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好说歹说。
总算劝好了贾张氏。
离开贾家后,他感到很疲惫。
朝何柱家看了一眼。
不禁摇头叹气。
心想这柱子是该敲打一下了。
耍小聪明,藏私!
竟然下那么重的手伤到老嫂子。
今天能伤贾张氏,他明天就能伤我!
必须得好好的管教一番。
不然这个养老人可就靠不住了!
千万别跟东旭一样。
辛辛苦苦培养多年,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
易中海把敲打管教何柱的希望放到了刘海中他们身上。
盼着明天的大会能让何柱老实一些。
千万不能脱离了他的控制。
第二天一早。
西北风又夹着雪花刮来了。
上一场雪还没化呢,这一场雪又来了。
家家户户都冻得不愿出门。
上班和上学的,裹得严严实实。
顶着一身一头的雪花离开四合院。
秦淮茹给棒梗穿好棉袄,带上棉帽子,挎上书包。
又围上一圈毛线围脖。
这才让他跟着前院刘媛媛、刘嘉城、阎解娣等人一起顶着雪去学校。
“妈,您中午别忘了给小当做饭,我这就上班去。”
“哼!”
贾张氏怒哼一声,根本没法说话。
睡了一夜别说伤口愈合了,感觉比昨天晚上还疼。
整个上嘴唇都肿了。
秦淮茹表面上关心,其实心里根本不在乎。
“妈,您不能说话就少吭声,菜橱里有棒子面窝窝和咸菜,您中午给小当热热就行,我下午带馒头回来。”
一听带馒头回来。
贾张氏脸上的怒容瞬间就消失了大半。
摆了摆手示意秦淮茹出门。
秦淮茹走后,贾张氏看了看桌子上的大堆火柴盒。
又陷入了一阵悲苦中。
不做不行,兑给别人也不行。
由于在院里的人缘太差。
没那个居家的大娘大妈来帮她。
一大妈倒是个老好人,但被聋老太太拉走了。
在后院伺候聋老太太呢,想帮也来不了。
贾张氏哼哼唧唧在心里咒骂一通后。
只好去老老实实的干手工活。
忽然一阵寒风刮开了房门。
雪花飘进屋里。
冻得她双手又疼又麻。
赶紧起身用椅子挡住门。
然后再回到煤火炉子边上粘火柴盒。
一边粘,一边打哆嗦。
也不知道是气得还是冻得。
手笨、心懒,再加上天太冷,还要给小当做午饭。
贾张氏一天下来根本没粘五百个。
差太远。
到秦淮茹下班回到家的时候,她才粘127个。
“妈,您怎么才粘这么一点啊?这样的话肯定被扣粮票和工钱的。”
啪!
贾张氏气得直接把火柴盒往桌上一摔。
起身回了里屋。
秦淮茹无奈摇了摇头。
这时棒梗跑过来问道:“妈,您带馒头了吗?我饿!”
秦淮茹从布袋子里掏出了铝饭盒。
棒梗一把夺过,打开一看,只有半个馒头。
“咋就半个?”
“这是妈没舍得吃的,你让小当……”
秦淮茹话没说完,棒梗就把半个馒头攮嘴里了。
咔咔两口嚼。
一眨眼的功夫就吃进了肚子。
哪讲什么妹妹?
更别说孝敬奶奶了。
吃完馒头,棒梗转身就去写作业,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急得小当哭了起来。
“妈,我也要吃!”
里屋的贾张氏更是气得头疼,赶紧打开抽屉,拿出止疼片吃了一颗。
秦淮茹无奈笑道:“小当乖,你哥正长个子呢,长大后保护小当不被欺负,明天妈再带回馒头了,让你第一个吃!”
没有了何柱往家带菜供养。
贾家的生活跟前院阎埠贵家一样,杂面粗粮加咸菜。
别想再吃轧钢厂的细粮伙食。
更别想吃轧钢厂领导请客的大鱼大肉。
此时此刻。
贾家四口全都想念何柱从轧钢厂带的菜。
却不想想.
一个工人家庭,自已不舍得花一分钱,怎么可能顿顿细粮天天肉呢?
“都怪我干爹,傻干爹!”
棒梗把铅笔一扔,也不写作业了。
委屈的哭了起来。
“好几个月都不给我带肉吃,我都不想叫他干爹了!傻柱!”
“闭嘴!”
秦淮茹吓了一跳。
急忙打开门缝往外看。
见何柱还没回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回头训斥道:“棒梗,不许叫傻柱,听见没?”
“哼!”
棒梗把脸扭朝里,不看秦淮茹。
“棒梗,要是被你干爹听到你喊他傻柱,他打你我可没法拦,因为你爸走之前,把咱一家托付给他了,他打你就跟你爸打你一样,没人能拦得住!”
“哼,谁让他好几个月都不给我带肉吃的?呜呜呜……”
棒梗委屈的哭了起来。
秦淮茹无奈,过去给他擦了擦眼泪。
“棒梗乖,马上过年了,你弟弟也快出生,到时候摆一桌酒席,肯定让给你吃肉解馋。”
“我要吃猪肉、鸡肉和鱼肉!”
“好!到时候一定让棒梗吃个够!”
婆媳俩盼着再生一个男孩。
平时只要提到这第三胎。
都是按照男孩来称呼。
等看到是个女孩后。
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呢。
这边刚把棒梗哄好,刘光天就来敲门了。
“张大娘,都在家里吗?”
“啥事光天?”
“今天晚饭吃早点啊,饭后开全院大会,大会主题是发扬尊老爱幼的美德,打击犯浑缺德的无赖!”
贾张氏一听,心里高兴坏了。
这是给自已撑腰,批判傻柱啊!
赶紧开门冲刘光天竖起了大拇指。
“呃呃,唔唔唔……”
刘光天笑道:“张大娘您别吭声了,我知道什么意思,放心吧,这次就是打压傻柱那孙子的!太气人了,不是个玩意儿!”
贾张氏勾着头往何柱家看了一眼。
房门紧闭,上着锁呢。
便拍了拍刘光天,指了指何柱家。
刘光天回头看了看,笑道:“你是问傻柱去哪了啊?我也不知道,估计找他对象张淑琴了,咱不管他,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他今天早晚得回来!”
这时阎解成、阎解放、刘光福等人也在挨家挨户的通知晚上开会。
全院人对何柱的怨恨,都被集中了起来。
借着贾张氏受伤的机会,准备对何柱群起而攻之。
此时的何柱还不知道晚上开会针对他的事。
他下班很早,四点多就离开轧钢厂了。
但没回家,也没去找张淑琴。
而是去旧货市场转了一圈。
买了一张黄花梨的镂空雕花内翻马蹄式八仙桌。
两把四出头雕花镂空黄花梨官帽椅。
四个紫檀束腰四面镂空高园凳。
另外还买了一个总高接近两米的黄花梨雕花万历大柜。
全是明代的上等家具。
这年头。
地主、富农或旧官僚的日子不好过。
找不到正经工作,仅凭街道办发放的粮票很难度日。
一大家子等着养活。
他们只能旧货市场变卖祖传的东西,或者去黑市倒卖生活物资。
到了快饿死的节骨眼上。
老家具也就不值钱了。
买那么多明代精致家具,何柱总才花五块二毛钱,外加五斤地方粮票。
还让对方用三辆架子车拉着,给他送货上门。
八点多,天都黑透了。
何柱带着人来到四合院门口。
指挥几人往中院屋里抬。
“嘿!回来了,傻……何雨柱回来了,就等他呢,千万别让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