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妈照顾两家。
还得做饭,顺带又去后院看了看聋老太太。
真是任劳任怨。
吃过晚饭忙完之后。
已经快到晚上十点。
刚回家坐下歇会。
何柱就回到了院里。
“一大妈睡了没?”
“没呢柱子,进屋吧。”
“哎呦,一大爷睡挺早啊!”
何柱进屋一看。
易中海盖着两层被子,闭着眼。
似乎已经进入了梦乡。
一大妈叹气道:“他在淮茹娘家的诊所住不下去,心里头总是有事放不下,非要今天强撑着回来,傍晚大夫来院里打的针,说病情更重了,恐怕还得歇两天不能上班。”
“没事,我明天去轧钢厂了,找郭大撇子给他再请三天假,千万要完全恢复了再去上班。”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可你一大爷不舍得耽误工作,等明天我在好好的劝劝他。”
“他不舍得也不行啊,生病了不是他能控制的,不说这了,一大妈,我给您买了一双新鞋,您试试合脚不。”
“哎呦!柱子,给我买什么呀?我有鞋,自已也能做,花钱买多浪费,你明天去退了,我不穿。”
“诶~买了就不能退,就是给您买的。”
“唉,柱子,一大妈知道你人好,谁说你耍无赖我都不信,你别给我买鞋了,挣钱不容易,咱退了吧。”
“都说不退,您就别推辞了,快穿上试试大小。”
一大妈不想要,但又喜欢的很。
被何柱一催,只好拿一个盛粮食的空袋子铺到地上。
然后穿上鞋踩在袋子上试了试。
喜得她合不拢嘴。
“大小正好,真合脚,比做的鞋软和。”
“行,那一大妈您就穿着吧。”
“哎呦,柱子,你说你给我买什么鞋啊!我真是不好意思穿。”
“嗐,您别这么说,我今天下午带着淑琴去买衣服了,顺便给您买了一双鞋,说给您养老送终,可不能只说不做。”
一大妈喜道:“去给淑琴买衣服?是不是快定结婚日子了?”
何柱和张淑琴要结婚的事,只有何雨水知道。
连聋老太太都不知道腊月二十六俩人就结婚。
不到时机,何柱才不多透露一个字。
今天给一大妈送双新鞋。
就是宣布自已结婚的最佳时机。
“已经定下了,腊月二十六,在四九城我也没有家长,既然要给您和一大爷养老送终了,这次我结婚,你俩就是我爹妈,摆多少桌,请什么客人,都是一大爷说了算,我只管收份子钱,其他的不管。”
说到这,何柱留意到易中海身上的两层被子动了一下。
便猜出易中海醒了。
只是不想力自已。
管他呢,何柱继续说自个的。
“这事除了让一大爷做主张罗之外,我就只能去保城请老头子了,没办法,我结婚是大事,有爹有长辈,有要养老送终的人,结婚时就不能装作没爹妈的孤儿。”
一大妈道:“柱子你放心,明天早上你一大爷一醒来,我就跟他说,他肯定得管,你现在就等于是过继给他了,操心你结婚,是他该尽的义务!”
“嘿嘿,对,一大妈您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老子养育儿子,供儿子读书学习上班工作,还给儿子张罗结婚生孩子,儿子给老子养老送终,这是天经地义的。”
“对,就是这个理。”
“虽然我跟一大爷没有血缘关系,但现在院里就我们爷俩亲,希望一大爷别老挑我毛病,我这人有时候无赖一些,那是天生的,改不了,但是我也天生孝顺啊!”
一大妈笑道:“我看出来你孝顺了,你一大爷不会跟你一般见识的,以后啥事先跟他商量商量,就不会出现这次让他白跑一趟,还大病一场的事了。”
何柱抿了抿嘴。
有些无奈道:“一大妈,其实这次是一大爷没跟我商量,我真不知道他背着我偷偷的连夜去送信了。”
“唉……好了,不说了柱子,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就让你一大爷准备给你张罗婚事。”
何柱走后。
易中海忍不住在心中大喊。
“造孽啊!!!”
刚才他被何柱进门的声音吵醒。
但浑身难受,不想开口说话。
准备等病好了,再好好的教训何柱。
却没想到何柱来到后的一番话。
让他又气又恼又无奈。
还有后悔和委屈。
此时。
易中海已经后悔当初贪何大清的那点抚养费了。
甚至还觉得自已亏,有点冤。
在跟何大清来往的信中。
何大清托他照顾何柱和雨水。
他怕何柱雨水兄妹俩经常去家里吃饭亏得慌。
于是就把每个月的十块钱扣下了一半。
用来弥补自家粮食被何柱雨水吃掉的那一部分。
遇到哪个月兄妹俩吃得多用的多时,易中海直接把十块钱全都扣了。
易中海这么做有些过分,但也有些道理。
如果何大清是托付的阎埠贵。
那老阎肯定也扣钱。
说不定扣的更多,甚至何柱雨水去喝口水,老阎都能扣几分。
本来扣钱占些理的事。
被易中海弄得一点也不占理,而且见光死,一旦暴露,就身败名裂。
要怪就怪易中海自已太贪。
这个贪不是贪钱,而是贪图好名声。
为了塑造一个正直无私,热心奉献的好形象。
易中海偷偷的扣钱,对何柱和雨水隐瞒了何大清每个月都寄生活费的事实。
丝毫不考虑这样会伤害了父亲与孩子之间的感情。
只顾自已有个无私奉献的好名声。
等于是偷偷做了,却大张旗鼓的立了贞洁牌坊。
这种放到阎埠贵身上没有什么损失的事。
放到易中海身上却能置他于死地。
何柱正是看透了这一点。
才故意来家里跟一大妈说要请何大清回来张罗婚事。
为得就是把套绳拴到易中海身上。
只要易中海不想身败名裂。
就得低下头,弯下腰,前腿弓,后腿蹬。
用力的拉套。
此时易中海的肠子都悔青了。
却还没有意识到,名声和形象已经成了他的一个负担。
被何柱攥在手里,随时能将他压垮。
何柱嘴里哼着小曲。
开门后刚坐下。
棒梗就来了。
“嘿!小鬼头,还没睡呢?”
“干爹,我妈照您。”
“明天再说,大晚上的去你家,对我影响不好。”
“为什么?”
“因为你妈是寡妇,长大后你就知道了,什么事,说,不说就回去睡觉。”
棒梗想了想,噘嘴道:“我妈说,让您把那十块钱还了。”
“还钱?先别说还钱呢,我的好干儿子,去,给干爹倒盆热水来烫脚,兔崽子你得学会孝敬干爹,干爹以后才会疼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