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德这个人很贪。
贪财贪色又贪权。
大的贪,小的也贪。
何柱不想与其多来往。
最好是作为普通上下级和平相处到国家改开。
可有时候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已。
他不想和李副厂长纠缠。
李副厂长偏要点他。
这个时候。
如果何柱不想同流合污,就只能装作没有悟性的榆木疙瘩了。
比不点不着的蜡烛还笨。
点都点不着的那种糊涂虫。
第二天周日。
何柱早早的就起床洗漱了。
正刷牙呢。
秦淮茹笑吟吟的走了过来。
“柱子,听说你今天要加班,做临时采购员去乡下?”
“嗯。”
何柱刷着牙懒得说话,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柱子,你是去东北乡东营子方向吗?”
“嗯。”
“太好了,能带我一趟吗?我坐咱轧钢厂的采购车回趟娘家。”
何柱看了她一眼没吭声。
漱了漱口,洗干净脸。
随后手一伸。
“拿钱啊,车费。”
“什么车费,柱子你跟我还要车费?多带个人能怎么了?”
“我这是临时顶替的采购员,秦姐,要是被李副厂长知道我公车私用带着你回娘家,还不批评我啊?”
“不会的,你不说谁能知道?”
“知道的多了去了,不行不行,真没法带着你,不过嘛,你要是有什么东西往娘家送,我可以帮忙捎过去。”
何柱心想你但凡往娘家送一针一线,到手就都成我的了。
“没东西送。”
秦淮茹失望的离开。
刚回到屋里贾张氏就开始嘟囔了。
“怎么样?我说了傻柱肯定不带你,还不信,他要是肯带你啊,我跟你姓!”
“妈,柱子最近想涨工资,评先进,他这次去帮采购员下乡不想出岔子。”
“哼!还替他解释呢,不带人,帮忙带点东西总行吧?今年乡下有收成,让傻柱帮忙带些菜回来!”
“那我去再找他说说。”
贾家婆媳说什么都不愿浪费何柱去东北乡的这次机会。
非要让何柱帮忙带些东西。
何柱还没走出穿堂门呢。
秦淮茹就又追上来了。
“柱子,别走呢。”
“又有啥事?”
“不能捎着我,帮忙捎点东西总行吧?”
“你刚才不是说没东西吗?”
“我是没东西往家里送,但想让你从家里往这带些东西,你到了我们公社后,去我家找我爸妈,让他们多装些土豆茄子什么的,给我捎回院里。”
何柱刚想开口拒绝。
媳妇张淑琴走了过来。
“不能带!秦姐你真是的,这不让柱子掉进瓜田李下的陷阱了吗?”
“什么瓜田李下,淑琴你说什么呢?”
“你不知道,我可以跟你解释,但绝对不能帮你往城里带东西!”
张淑琴一脸的起床气,根不能给秦淮茹一巴掌。
“好比走在在瓜田里忽然蹲下提鞋,会被看瓜的人误以为在偷瓜,在李子树下扶帽子,会被看果园的人以为在偷摘李子,这就叫瓜田李下,帮你带东西回来,是个人都会怀疑柱子贪扣采购物资的。”
“嗐,淑琴你可真够敏感的,至于吗?我就让柱子帮忙带点东西,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你身正身斜跟我家没关系,到时候挨处分的是柱子,得好处的是你,真有你的,咋想的?太自私啊吧?”
“啊?淑琴你……”
秦淮茹气得够呛。
没想到一向好说话的张淑琴只是表面现象。
遇到跟自身利益有关的时候。
张淑琴比何柱还能拉下脸呢。
“淑琴你真是多想了,我跟柱子认识多少年了,你还是个小学生的时候,我就是他姐了,我会害他吗?再说了,柱子刚才就说了,能帮我带东西,你别小题大做。”
秦淮茹说她认识何柱的时候,张淑琴还是个小学生。
还真不是说着玩。
她33年生人,51年嫁进四合院,52年生的棒梗。
51年的时候。
何柱刚16,张淑琴才还不到9岁。
可不是个小学生吗?
秦淮茹这么说,明显有先到者宣誓主权的味道。
好像在说。
张淑琴你个后来的小孩别咋呼。
我多少年前就能做何柱的主了。
秦淮茹有这个错觉不怪别人。
就怪几年前傻柱的奉承和言听计从。
可惜她终究是错估了自已的定位。
张淑琴是何柱媳妇。
她只是邻居寡妇。
“秦淮茹,你认识我再早也是邻居,别拿自已跟淑琴比,贾东旭只是让我多照顾你们娘几个,没让你改嫁给我,快闭嘴吧你!”
“柱子你……”
秦淮茹愣在了原地。
张淑琴冷冷道:“柱子说能帮你带东西,是往乡下带,不是从乡下往家里带,你不傻,肯定明白这里面的道理,你说自已身正不怕影斜,满不在乎,是因为你自私,只想让柱子帮忙,根本不考虑他的死活!”
一番话。
揭开了秦淮茹自私不顾他人的虚伪面具。
秦淮茹无地自容,再也站不住了。
捂着嘴抽泣着跑回了屋。
“切!”
张淑琴不屑一顾。
伸手挽住了丈夫的胳膊。
温声道:“路上小心点,天黑前能回来吗?”
“肯定能,看采购情况吧,说不定后半晌就回来了。”
“雨水一会出门找同学玩,我不跟着去了,等下回娘家,你要是回来早了,记得去找我。”
“放心吧,我啥都忘了,也忘不了去找你啊。”
“德行,又说这撩人的话,我怀着孕呢,你这不急我吗?”
两口子说说笑笑的一起出了门。
秦淮茹在屋里抽泣了起来。
贾张氏怒道:“以后啊,我们干脆离他远点!跟他沾边没有好处!冬天我沾了俩月的火柴盒,一分钱都没给我,街道办退的粮票也没给,遇上这样的无赖,我哭都没地方哭,你还上杆子去找他,活该哭着回来!”
过年吃饺子那一次。
何柱扣下了贾张氏的少半手工钱和一半粮票。
后来火柴盒全部交货。
何柱直接把手工钱和粮票全部装进了自已的口袋。
贾张氏已经不敢跟何柱闹了。
吃了亏,气得躺床上睡了几天。
也就慢慢的过去了。
贾张氏发誓再也不上何柱的当。
不跟何柱粘连。
因此见秦淮茹跟何柱两口子说半天后哭着回来。
才有感而发。
说出这些话。
秦淮茹委屈道:“那还不是您让我去找他,让他捎点东西回来吗?”
“哼,我就是想让他挨处分呢,他不上当就算了,你跟他两口子说那么多干啥?还炫耀认识傻柱时间长,活该张淑琴说你难听的,别看她表面和善,骨子里也不是个好东西,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她跟傻柱一样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