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光脚不怕穿鞋的。
三个大爷怕被查。
一旦查明,管事大爷的位子铁定掉。
而且工作也得受牵连。
不查的话,吃了这个哑巴亏,还能博一个好名声。
虽然这种无私奉献的名声比起几十块钱来有些得不偿失。
但已经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如果真闹到派出所或街道办。
何柱最多挨批评。
他在街道办刘主任和派出所张所长眼里,名声早臭了。
小时候就是个泼皮。
何大清离开四九城后,聋老太太和易中海护着他。
他更无赖了。
不是手长偷邻居东西,就是欺负老实人打架斗殴。
这样的何柱怎么可能怕调查呢?
就他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欠揍表情。
就算刘主任和张所长都来也是头疼。
更何况他这次站到了道德高地,披上了为受难贾家募捐的伪装。
一句善意的谎言,再加上嬉皮笑脸的表情。
领导还真就拿他没办法。
最多是骂一句混蛋。
可三个大爷属于穿鞋的,不敢跟他这么扯皮。
易中海看了刘海中一眼。
小声道:“老刘,算了吧。”
“老易,你真损,这你的主意啊?”刘海中小声问道。
“天地良心,我跟你一样被柱子摆了一道!”
“哼!这个傻柱,我早晚收拾他!”
刘海中能说什么?
只能放一句狠话给自已个台阶下。
可丢了三十块钱的常老四不乐意了。
“查就查,我宁愿蹲一个月牢房,也不丢那三十块!”
“爸,算了!”
常六根一把拉住了要死要活的常老四。
“这钱就是咱捐出去帮助贾家的,从没想着要吃回扣贪赃款,爸,算了!”
“当家的,你别喊了,听六根的!”
常老四气得眼前发黑。
可老伴和儿子都不站他这边。
不是不站,是俩人稍微冷静一些,分析情况之后,只能吃哑巴亏。
易中海和刘海中铁青脸瞪着常六根。
对常家的恨甚至大过何柱。
只要常老四往派出所或街道办捅。
易中海和刘海中的大爷位子就会掉,工作也受影响。
等于成他的仇人了。
而院里的住户也都不站常老四这边。
许大茂怒道:“我说咋这么大方,上来就捐三十,常六根你们太黑了!”
许富贵道:“不是个东西!多少年的老街坊了,竟然耍人!”
“以后都不能理他!”
“离他一家子都远点!”
“活该被骗,谁让他贪心呢?!”
“拉出去游街!”
“他就是一托儿!恶心!”
街坊们你一言我一语,恨透了常老四这种托。
只要是破财捐钱的,都恨他。
其实人们应该恨何柱这个始作俑者。
但此时易中海和刘海中直接表明是自愿捐的,不是托,也不分钱。
只有常老四想把钱要回来。
直接挑明他就是个托,想贪大家的善款。
这不妥妥的替何柱吸引火力吗?
因此那些捐了钱的都开始攻击他。
把常老四说的一文不值。
气得常老四眼前一黑,也晕了过去。
常六根两口子和老娘手忙脚乱的把他给架回了前院家里。
中院的会场慢慢又安静了下来。
何柱道:“事情就是这么个情况,我主动坦白,算是给大家一个交代,在这里,我再次替受难的贾家谢谢各位了!”
“算了傻柱,没人怪你,那两块钱本来就是我想捐的。”后院齐德海大方的说道。
“谢谢你齐五叔,你是好人!”
“傻柱,老子也不比你差,一般人谁舍得捐十块啊!”
许大茂知道钱是要不回来了。
只要说句漂亮话找场子。
“闭嘴吧许大茂,这钱是许叔捐的,你就捐一块,我说了事后见真章,怎么样?服吗?”
许大茂撇嘴想了想,忍不住点头。
“次我服了,你把全院人都算计进去了!”
“滚蛋,别踏马瞎说,大伙都是有爱心,自愿的!”
“得,你说的对,自愿的,行了吧?”
许大茂转身离开,何柱心中一动,立即又喊住了他。
“等一下许大茂!”
“啥事?”
“以前吧,经常欺负你,是怪我多点,但是你小子不老实,一肚子坏水,经常在背后阴人,现在贾东旭没了,咱们俩不再提旧事,行吗?”
“嘛意思?问我借钱啊?”
许大茂赶紧捂紧了口袋。
“瞧你这点出息,我是说,以后老子不欺负你,你也别没事找事,咱们好好相处。”
“咱俩?好好相处?”
这话在许大茂听来,简直就是梦话。
“当然!”
何柱微微一笑。
“以后只要你老实,咱肯定还是朋友,如果你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人生难题,我可以帮忙。”
上一世傻柱太欺负许大茂了。
虽然许大茂贱、阴、损。
但傻柱更是动不动就把许大茂当做出气筒。
没有他先欺负人,许大茂也不会实施报复的。
换句话说。
许大茂要是能打得过傻柱,也不会被欺负,而是有矛盾当时就解决了。
关于这点,何柱心里清楚。
因此在这里点了许大茂一下。
只要你老实,不找事,以后我绝不欺负你。
甚至在你跟娄晓娥一直要不到孩子的时候,我还可以支援。
但如果你不老实,想阴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比原本的傻柱要难缠百倍!
许大茂被何柱的一番真心话弄得怪不好意思的。
嘿嘿笑道:“那行,柱哥,我以后喊你哥总行了吧?只要你不欺负我,我绝不惹你!”
散会后。
易中海和刘海中赶紧去了前院。
阎埠贵已经从诊所回来。
正半死不活的在床上躺着呢。
对于阎埠贵来说。
走路不捡点东西都亏得慌。
这一下被何柱做局坑走了三十块。
简直比挖他心肝脾肺肾都难受。
见易中海和刘海中来到。
他急忙挣扎着坐起来。
“钱呢?退了没?我我,我不要三七分账,只要本钱行不行?”
见易中海和刘海中面露难色不吭声。
阎埠贵好像突然喝了一杯生榨的苦瓜汁。
“哎~呀!要我命啊!”
哭了片刻后。
阎埠贵一把抓住易中海的手。
“老易,你不地道啊!你咋跟傻柱一起做局坑我啊!三十块啊,你干脆杀了我吧!”
“唉!老阎!我,我说什么好呢?我比你还亏呢!”
“你亏什么?”
“我捐了五十,比你们都多,而且你和老刘、常老四,还有院里捐钱的邻居,都以为是我的主意,我冤死了!”
刘海中气得一拍大腿。
“冤,都冤,一个比一个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