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早起的虫儿被鸟吃。
显然，李怀德是虫。
何柱是捕猎者。
这一趟早起，他到手500块，300点缺德值。
相当于两年工资了。
能不高兴吗？
回到后厨用俩长凳子一并，便悠闲的躺上了。
后勤人员来上班后。
见他正躺长凳子上睡觉呢。
杨师傅走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还睡呢，今天来这么早也没用，昨天不加班，李副厂长气坏了，说了，今天早上就收拾你！”
“嗯，我知道。”
“知道还能睡着？你心真够大的，赶紧去找周主任，让他替你说些好话吧。”
马华道：“师父，以后咱可别跟李副厂长对着干了，他是专管咱们的。”
杜师傅道：“柱子你是想去车间改造了。”
常师傅道：“弄不好啊，李副厂长让你去扫厕所。”
“呵~啊~……”
何柱坐起来伸懒腰打了个哈欠。
摆了摆手无所谓的笑道：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何某人不为五斗米折腰，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嘿！整起文词来了，这个咱可来不了。”
“何师傅秉烛夜读，出口成章，心境高，跟咱们不一样。”
何柱笑道：“那是，我是读春秋的。”
这时周主任走了过来。
调侃道：“还读春秋呢，有啥用？会处事才是春天，跟领导对着干只能是秋天，啥事都得黄！”
“哈哈哈，主任说的没错。”
“我发现何师傅又变的跟一年前一样了，我行我素，不懂人情世故。”
“去去去，都干活去，别在这出息我了，信不信今天我能重回领班，还得涨工资？”
“不信！”
众人纷纷摇头。
“不信拉倒，睁眼看着吧。”
不大会的功夫。
李副厂长的助理小吴来到了后厨。
“何雨柱师傅。”
“啥事？”
“李副厂长说，您还继续担任领班，昨天是故意考验您呢，不是要惩罚您，还有就是您的工级晋升申请通过了，下个月就是七级炊事员的标准，月工资41块5外加两块钱的带班补贴。”
“嘿！神了，何师傅神了！”
“好家伙，难怪柱子有恃无恐，他心里有数啊！”
“真是有本事的人不怕栽跟头，怎么栽的怎么跳起来。”
“不能比，柱子有手段，昨天招待不加班，今天李副厂长就哄着他了！”
助理小吴道：“何师傅，李副厂长还说了，好好干，明年年底有望给你再升一级，争取让您成六级炊事员。”
炊事员的工级是一级最大，八级最低。
跟轧钢厂车间工人相反。
六级炊事员的工资，就涨到48块5了。
何柱笑道：“好，劳烦吴助理回去跟李副厂长说，我肯定好好的工作。”
助理小吴点了点头，又对刘岚说道：“刘岚，结合你家的困难情况，李副厂长决定为你申请每个月5块钱的困难户补贴，以后有什么难处尽管跟他提。”
刘岚眼圈一红。
忍不住看了看何柱。
眼睛里充满了感激之情。
“谢谢。”
外人听这句话，是说给吴助理的，是在感谢李怀德。
只有何柱知道。
刘岚这是在打心底的感谢他。
吴助理走后。
周主任专门来到了后厨。
拍了拍何柱的肩膀。
“柱子，可别给我撂挑子啊，你跟李副厂长撂了，他哄着你，跟我撂，我想哄也没那个能力。”
“放心吧主任，你又不向我索贿，又不给我穿小鞋，我至于给你尥蹶子吗？”
当天下午。
中午饭昨晚收拾好。
三点多何柱就下班了。
出轧钢厂大门的时候，正遇到戴着帽子，低头往外走的李副厂长。
保卫科陈科长正在大门口查岗。
见到何柱早早的就走。
他急忙喊了起来。
“哎哎哎，何雨柱，咋又下早班啊？李副厂长不是说了，不让你早退吗？”
何柱撇嘴看了陈科长一眼。
随后向身后指了指。
陈科长一看后面是李怀德，急忙从门卫室小跑出来。
“李厂，您回去？”
李怀德没抬头。
淡淡道：“以后不要拦何师傅，更不要去查他有没有带东西，何师傅规规矩矩，没有查的必要，他要走，肯定是已经安排好后厨事情的，你又不是食堂主任，不用管一个领班什么时候上下班。”
“啊？哦，我明白了，以后不拦了。”
其实陈科长一点也不明白。
心想李副厂长你变得够快的。
昨天特意跟我说，看到傻柱下早班就拦住，看到他带东西就搜查。
怎么昨天说了今天就变卦？
真是难揣摩你的意思。
诶？
咋一直低着头呢？
“李厂，您不舒服吗？怎么一直……”
“没事，不用管我，好好查你的岗吧。”
李怀德低着头。
生怕被人看到自已的左眼成了熊猫眼。
何柱那一电炮，大拳头跟油锤一样砸在他的左眼。
打的他眼睛肿的睁不开。
想跟人说是自已摔得都没法说。
谁能摔这么巧？
正好摔倒左眼。
只有赶紧回家，请几天假再说。
回家后还少不了跟家里人扯谎。
此时李副厂长看到何柱就来气。
可心里的恐惧和担心更多。
何柱根本都没回头看他。
哼着小曲，悠闲的下班。
去给刘岚家送了30斤棒子面。
又拐到菜市场买了一只大公鸡。
回家给怀孕五个月的媳妇炖鸡汤，晚上再喝点。
日子嘛。
就得咋舒服咋过。
“哎呦，柱子，今天又改善生活啊？”
后院齐大妈见他在水池子那洗鸡肉，好奇的问道。
何柱笑道：“媳妇怀孕得补，给我生大胖小子呢！”
“是是是，得补，这只鸡你两口子可吃不完吧？”
“有我妹妹呢，我饭量大，吃的完。”
“不让贾家跟着吃点？”
“嘿？我说齐大妈，你咋这么爱管闲事呢？”
“嗐，我这不是跟你聊天吗？”
齐大妈赶紧离开了中院去胡同里。
忍不住撇了撇嘴。
“真够没良心的，前两天在菜窖里把秦淮茹一个寡妇给那样，我们后院可都听到了，也不让秦淮茹跟着吃，就不怕秦淮茹怀孕了没营养啊？”
按说后院齐家对秦淮茹没啥好感。
但自从老齐竞选二大爷被何柱顶掉，还累了好几天把院里的地砖给换了之后。
齐家就站到了贾家这边。
“他齐大妈，你嘟囔什么呢？”
三大妈在门口端着簸箕挑豆子。
见老齐媳妇嘟嘟囔囔的，忍不住问了起来。
齐大妈看了看左右没人。
赶紧走到三大妈身边。
小声道：“你不知道，前几天晚上，傻柱把秦淮茹拉进菜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