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静静地看着石坚,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她知道,石坚这一番掏心掏肺的倾诉,固然有情感宣泄的成分,但其中也不乏深意。
石坚是在打感情牌呢,希望自已能出面,去向一休大师说情。
云初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并不气恼,反而对石坚的心思有几分理解。
在这复杂的江湖局势中,每个人都有自已的无奈和手段。
石坚如此,也不过是为了自已的利益。
“石掌门,”云初缓缓开口,声音平静而温和,“您的故事确实让我动容,您对少坚的爱,我也看得真切。
我明白,您是希望我能在一休大师那儿为您说几句好话。
不过,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
石坚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云初,我……我确实有这个想法。
一休大师的决定对少坚的性命至关重要,而你与他有几分交情,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
云初摆了摆手,“您不用解释。
我理解您的处境。
只是你这事情,已经有了不好的印象,就得加倍诚意付出才行。
求情之事,并非易事,你做的到位,我的话才有用。”
石坚眼中燃起一丝希望,连忙说道:“云初,只要你肯帮忙,无论成与不成,我都感激不尽。”
云初看着石坚,心中暗自思忖,这江湖中的人情世故,这老家伙溜得很,可不能被他下了套了。
夜幕降临,月色被乌云遮了几分,给大地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阴影。
两个人影出现在院子门口。
“找我有事?”
千鹤道长手里捧着一个盒子,来到云初面前,神色诚挚地说道:“云初姑娘,今日之事真是多亏了你。
若不是你那丹药,北舟这孩子怕是要被赶出去。
我这做师父的,实在是感激不尽。”
云初摆了摆手,“千鹤道长,您就别跟我客气了,这不过是举手之劳。”
“这个点心,我亲手做的,你尝尝。”
她接过来,“不过,等下我得出去一趟。”
“去哪里?”
“我可得去报个仇。
那个阿威,竟然在背后算计我,真当我是好惹的?
哼,我得去收拾他。”
千鹤道长一听,眉头微皱,转眼间,眼中燃起了斗志:“云初姑娘,这种小人确实可恶。
我跟你一起去,若是你要动手,我给你递刀。”
云初有些意外地看了千鹤道长一眼,随即大笑起来:“哈哈,行吧,你如此上道,孺子可教也。”
千鹤道长被云初这一说,脸上竟泛起了一丝羞涩,就像个被夸奖的少年。
他轻咳一声,试图掩饰自已的窘态:“那阿威阴险狡诈,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我不能让姑娘你独自涉险。
那个心宽法师,我见过,不是好人。”
两人结伴而行。
一路上,千鹤偷偷打量着云初,月光洒在她的脸上,勾勒出她英气的轮廓。
那眼中的决绝和自信让千鹤道长心中不禁多了几分敬佩。
云初似有所感,转头看向千鹤道长:“你老盯着我干嘛?
是不是后悔了?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千鹤道长连忙摇头:“不,我岂是那种临阵退缩之人。
只是在想,阿威真的惹了不该惹的人。”
云初冷笑一声:“他自找的。
敢在背后捅我刀子,差点要了我的命,当时我要是走火入魔了,你们也得跟着玩完,太狠了!
来真的!
敢要我命!我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宅院。
这里便是阿威目前住的地方。
四周静谧得有些诡异,只有偶尔传来的夜枭叫声,打破这死一般的寂静。
宅院的大门紧闭,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仿佛里面隐藏着无数的秘密和危险。
云初和千鹤道长对视一眼,无需言语,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坚定,然后默契地开始行动。
云初身形轻盈如燕,施展轻功悄然掠上墙头,宛如一片随风飘落的树叶,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千鹤道长紧跟其后,他的动作虽然没有云初那般灵动,但也轻盈敏捷,尽显深厚的功底。
两人潜入宅院后,发现里面一片死寂,没有一丝灯光,只有浓浓的黑暗如潮水般涌来。
当他们来到正堂时,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云初眉头一皱:“这家伙难道知道我们要来,跑了?”
千鹤道长环顾四周:“别急,我们再找找。”
就在这时,四周突然响起一阵喧哗声,一群黑衣人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将他们团团包围。
阿威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哈哈,云初,你还真敢来,这次你可走不掉了。”
云初却丝毫不惧,反而笑了起来:“阿威,就凭这些人,你就想困住我?你也太小瞧我了。”
千鹤道长站在云初身边,与她背靠背,低声道:“看来我们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云初握紧拳头:“来的正好,今晚就一并收拾了。”
说罢,云初率先冲向黑衣人,身形如电,拳拳到肉,每一招都凌厉无比。
千鹤道长也不甘示弱,将刀递到云初手中后,施展茅山道法,与云初相互配合。一时间,宅院内喊杀声震天,战斗一触即发。
“哼,今日让你有来无回!”
阿威一声冷笑,抬手一挥,手下们立刻举枪瞄准云初。
枪声瞬间响起,子弹如雨点般向云初射来。
云初身形一闪,双脚猛地蹬地,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高高跃起。
她在空中身姿轻盈地扭动,如同一只灵动的飞鸟,巧妙地避开了第一批子弹。
落地的瞬间,借助冲力向前翻滚,迅速冲向敌人。
一个枪手见状,急忙调整枪口向云初射击。
云初看准时机,伸手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子,运力一掷。
石子如炮弹般飞出,精准地击中了枪手的手腕,枪“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云初没有丝毫停顿,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贴近另一个敌人,在对方开枪之前,一个手刀砍在其持枪的手臂上,接着一脚踢飞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