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送别友人

“唉呀,东旭呀,到底是谁对你下此重手呢?”

贾母终是发现儿子的情况,急匆匆地赶到他的面前,生怕儿子再度遭遇攻击。

「李无为,你对我儿子东旭出手?这事不能善罢甘休,你那脚踏车赔偿给我们贾家才能抵偿这一切。」

贾母心中起了一些狡猾之念,眼睛紧紧地盯着那辆脚踏车。

「我去...贾母啊,你眼睛瞎了吗?这么多旁观者在庭院里, 我怎么可能当场打伤贾东旭还不被人察觉?」

李无为几乎说不出话来,这位老太太总是一下子就可以把事情想像得非常离奇。

连贾东旭也难堪地说:「妈,这事跟李无为无关,那是胡突尔的所为,他之后就跑了。」

「呵,那无赖胡突尔,他本就应被遗弃不管。

如果我有这样的笨儿子,也不会想要照顾他。」

贾母毫不顾及胡突尔,但还是回头注意著,准备送自已的儿子就医,但她却又不舍这场即将展开的好戏。

「东旭,你能自已走路么?我们还是去医院检查吧,母亲这里还沒准备好晚餐,你就稍后再回来用餐吧。」

「妈,我这样还能去哪里呢,说来,何大清什么时候离开的?」

贾东旭感到相当疑惑:大家虽然都待在工厂里工作,李无为跟胡突尔的消息却是异常的敏锐,相较之下他自已仿佛蒙蔽了耳朵一般。

「別有那么多疑问,快去看医生吧,这次不必花钱呢。」

贾张氏赶着儿子尽快去看医生,想起刚才与三位邻居太太交谈的内容,没错,最后聊起了那个行为有些怪异的何大清,对方曾经想邀请她出门观赏电影,不过她并不同意……

「妈......」

贾东旭还想继续说话,但是母亲早就不等他回答便离开了。

「快去看医生,明日不是还要相亲么?你的脸部都瘀肿成那样,如何可以跟人相亲?」

李无为善意提示著。

「是是,我还是得去见面啊,李无为,你不需过于得意,听我母亲说明日相亲的女孩可比你的秦淮如好上百倍,对方还是城市居民。」

虽然言语中有几分自得,但贾东旭转身之后却无法制止眼中溢出的泪珠;毕竟,他也确实是对秦淮如有感觉。

时间流逝不久,何雨水回来了。

她今年刚好8岁, 已然开始上学,一早还被父亲何大清骗去参加了少年宫。

「雨水,你的爸爸跟你爸的那个朋友离家出走啰。」

一位邻里阿姨又发出了惊人的一句话。

「什麼!我父亲他走了?」

听见这话,年纪还小的何雨水满脸困惑。

李无为不禁摇头。

看来当时让秦寡妇远离他们确实是做了一件好事。

至少让胡突尔跟何雨水不至于失去了父亲的陪伴。

何大清确实是冲动了些,还没和秦寡妇协商明白,说不定两人还沒真正步入情感稳定期就已经模仿我们这些90年代的孩子玩逃跑游戏了,这样一来就完了。

这不只让他丧失了工作,就连和他的孩子们的感情也都受到损害,这太不应该啊!

...

与此同时,在前门火车站里, 何大清一直在车站寻找,终于找到了自已心中的白荷花。

「荷花,你怎么没有来呢?我们不是约定好今天在胡同外面见面的嘛。」

何大清终于松了口气,能找到她就好,至少可以证明自已并不是有问题的人,也能一同前往保定。

如果这次去不了,不就成了单位与厂子里最大的笑柄。

毕竟他已经当众宣布了要去的事,甚至辞职信也递交了。

"大清兄,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透过小宋江送信给你了吗?"

看到何大清并不是一个人前来,身旁还有好几人作陪,甚至还看到了来自警察局的人,白荷花心中不由生疑,莫非他出事了?

"荷花妹,你说什么呀,小宋江又是谁?" 对于她口中突然出现的「小宋江」,何大清有些摸不著头绪。

"就是那位叫做'及时雨'的小宋江啊。

我拜託他转告你我的行踪,告诉你我会离去,并让你別再痴情等待。"

白荷花以为何大清可能遇到了某些困境。

她此番讲话的目的是划清界限以自保。

"荷花,你怎能如此,我们不是早就约定一起去保定。

放心吧,我能养活自已,到了那边也能谋得一职。"

眼前情景让何大清明感头昏脑胀、天地都在打转,他感觉自已就要跌倒下去。

易中海站在旁边,脸上皱眉若有所思,没有言语。

刘海中心不在焉,一路跟随着奔跑而来,以他这体格确实吃力了些。

现在听起来,何大清并不像是敌人。

"你叫荷花是吗?我是街区主任,你能证实你的确答应了与大清一同去往保定吗?"

确认何大清并没什么问题后,对街区主任来说这件事就差不多解决了。

白荷花先是点头,随即又改口否定了,“主任,的确我先前同意过跟何大清一同前行。

只是一些事情发生后,经小宋江告诉我实况,使我反悔,所以我不想跟他一起走了。”

"荷花, 你怎能这样对我。

你知道我的情况的, 好吧?"

何大清的脸色大变——这一定是某人从中捣鬼。

"我不知道你的任何情况!何大清, 我们再没关系了,请离开吧,今晚我就回保定了。”

显然白荷花已决定不再牵涉何大清了,那张额外买的火车票已被退还,她不再考虑带上另一个人同行了。

"荷花……"

何大清想要开口挽留,只见她提着手中的行李箱匆忙离去。

"花……"

"好了,何大清,关于你的调查已经结束。

这一切都得要怪你自已,

如果你要去往保定,本来你就应当提前通知街区。

否则你在那里找个工也相当棘手。”

主任严厉批评了他一番。

之后与负责管事的人沟通了一些事宜。

随后把物品留在原处,带着警察一同离开。

"荷花,你怎么能够就这样舍下我自已走了?"

何大清颓坐,两手掩面,头发已有不少变得稀疏,内心悲痛难忍。

“算了老何,没成也好,你还有一双儿女在家里等你。

回家吧,从此后带着柱儿与雨水俩好好过。

毕竟现在雨水也才是八岁呢,你也忍心么?”

阎埠责备安慰起来,似乎此事起源于其误解所造成。

但在程序上来说是没有差错的,毕竟何大清没有丝毫前兆便擅自计划前往外地了。

"老何,我也误解了你。

回去我再向你道谢赔礼吧,咱们回家。"

刘海中开口说话道。

抬头望去已是泪流满面的何大清说出了心底深处的感受:“还回哪啊?这会柱子跟雨水恐怕都已经知情了吧......"

我失业了,全院子的人都知道我和那个寡妇没私奔成,我哪还有脸回去。”

何大清心一横,本想去随意买张火车票随便去哪里,但这样不可行,他还非得到保定找回荷花不可,也许事情还有转机。

“老何,回去吧,傻柱会宽恕你的。”

易中海终于发言,到如今这种情况,他已经没法离开了。

“爸爸!”

突然传来傻柱的声音,只见傻柱疾速跑过来,满头汗水,颈脖周围衣服都已经湿透。

傻柱从四合院一路冲到这里来的,途中乏力还大摔了一个跟头,连裤子都磨破,冷风直灌,天又这么冷。

“傻柱,你怎么来了。”

何大清怔了一下,连忙擦去眼上的泪珠,这样子实在太失面子。

“爸爸,你别离开啊,你要走了那我和雨水可怎么活下去,另外还有我的薪水,你不能全拿了啊。”

傻柱正想着娶个妻子,就像找秦淮茹那样的。

但这需要不少的钱财,他也计划学习一下李无为,先买一台脚踏车再筹办一些彩金。

“傻柱,我不跑了,跟我一起回去吧。”

看着眼前的儿儿,何大清就想起他小女儿,随后又回想到了已经过世的妻子,还有那个绝情的荷花。

找到了退身之阶,何大清不再走了,大不了再寻找一位伴侣,没有荷花,难道就不能找到其它如春花或桃花的女性?

“爸爸,你说你不走了?”

傻柱愣住了,实际上,是可以让他走的,只要留下家用就行。

如果他父亲不离去,那住家里怎么解决找伴侣呢?难道交了恋人也要跟他老爸共住一屋?

过去傻柱认为有个家族长者是至关重要的,但看到李无为的例子后,别人单凭自已的实力都抱得秦淮茹归了,自已也有这种可能,关键要有足够资金。

“不再逃跑了,爸爸跟你回家过日子。”

何大清越来越意识到不再跑路是个不错的主意,下个月儿子十五块钱的工资还会继续交给自已,进入新的一年里,他的工资可能还会有些提高。

只要有收入就难道找不到另一半吗?那李无为都能抢婚,凭什么他何大清不行呢。

入夜后,何大清一行终归重返四合院,见到庭院中还是聚满不少人等待了解后续情况。

“爸爸!”

雨水一瞧见她的父亲,立刻扑上前并倾诉著:“爸爸,大家都说你跟那个寡妇私奔,你真的不再逃跑吧好不好。”

“乱讲的,爸爸并没有逃跑过,我去的是火车站送别友人的。”

何大清脸上一红,面对傻柱的时候不惧怕失去面子,只有在女儿这儿不行。

“来,进房子里去,爸爸去做些美食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