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养我

「你可能想太多了...就連李無為,能夠分一碗魚湯就該慶幸了!」

「啥時候咱們也去試試釣魚?那鴨子也真是太讓人渴望了吧。

它是活生生的存在著,養起來可以等待生產鴨蛋!」

许大茂现在正捧着他的晚餐,由于家中有不必工作的母亲为他准备膳食,但是当他看到秦淮茹正在处理鱼时,忽然对他手中的菜肴不再感到满意。

待秦淮茹将鱼料理好,送去厨房熬煮后,院子里其他住家也在叹气中渐渐散去,然而他们的疑惑仍未解开。

李无为休息完毕,因为外头很冷,所以他进到房内找一本书以打发时光,并等待晚餐时刻的到来。

提及进入厨房帮助,那就想得太多了。

孟子说过:“高尚之人应远离厨房的事务。”

孔子也说道:“此言有理。”

他对秦淮茹心仪的地方就是她的贤淑与能照顾人的个性,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是对的。

“兄弟,炸花生仁弄好了,你自已先吃着,鱼还要一会儿的时间才能炖熟。”

秦淮茹将花生放在桌子上,并同时拿着酒瓶及酒杯过来。

“嗯,我的医师告诉我少饮酒有利于养护我的脾胃。”

李无为点了点头后又吩咐道,“记得之后要烧一些开水,我们可以一块泡澡,以防我们身上还残留鱼腥的味道。”

“嗯!”

秦淮茹满面羞怯后回到厨房忙碌著。

“兄弟,鱼已经炖好了。”

这次秦淮茹端着大盘酸菜鱼上来,热腾腾、泛著油花令人垂涎三尺。

“嗯哼,我们要尽量吃光它。”

说完李无为首先动筷子取食一片鱼肉,他觉得非常美味。

而当秦淮茹注意到有很多鱼肉时,也就没有忍着不吃跟上一起享用。

“兄弟,你真的十分厉害,竟然可以钓起一条如此大的鱼回家来。”

李无为夸耀了一阵,在叙述钓鱼的瞬间他说:“当时一察觉这条鱼咬下钓餌时,我就意识到这次可有大家伙,然后我用力拉鱼竿挣扎了很久终于拉它上来,若是换作他人,可能就失手让它跑了。”

虽然实际上他在冰冷表面仅轻轻拉了下,钓起了一个小小鱼并没能让他充分感受到过程带来的喜悦。

不过这些描述并未降低秦淮茹崇拜著她的伴侣的心情,她总觉得自已的对象就是无可挑剔的。

“淮茹呀,在这个星期天我们就直接在你老家村里隆重办一场喜宴如何? 所有的必需品会在周六由我准备好,等你下工我们就能直接回去村子里去。”

李无为期望在他的新娘子家族所在地能保住脸面。

他也认为自已成亲的场合应当热闹些。

「可以哦!但我们不要太奢华铺张浪费就好了。」

秦淮茹始终心疼著银两开销,毕竟已经成了老李家的一员,没有必要太夸张铺张。

“我知道该怎么做,你就不用操心那么多了。”

李无为维持了他的傲态。

家里只能有一种主声音,这就是他自已说算的时候。

直至很久,他们都没能吃完大碟子中的所有肉,但这不是问题,毕竟是寒冷冬季不怕保存变坏。

饭后的家务事秦淮茹迅速搞定——包括清刷用过的食具,关紧养的鸭棚。

然后将热水烧开,之后再开始清洗衣物。

等到做完这一堆家务后,她锁上门,帮男士擦拭沐浴,又忙了半个晚上才能安寝。

第二天清早, 秦淮茹害怕自已上班会迟到,所以在天空才稍微有些朦胧时便起床,她干脆彻底醒着。

她从暖被褥爬出时虽感寒凉,但她迅速忙碌起来就感到温暖如初。

等到她吃完早餐并且将多余食物加热好放锅内,并备置足够的温热水用来洗漱、饮水后。

她离开前,看见她的伴侣还在甜美睡梦中,不禁凑过去亲一下, 就开心地离开工作了。

“哦!淮茹女士, 今天你出去真是太早就对了啊!”

许大茂正在清洗脸部之际,瞥见秦淮茹步出门户,这姑娘的确十分勤勉。

「家里缺盐了,我要趁着早晨市集购买一点,这样不会耽搁工作时间。」

讲完后,秦淮茹加快步伐离开了。

留下愣在当场的许大茂思索著,既然李无为今天不用工作,为什么他不能自已去买盐呢?

「母亲,让您帮我找伴侣的事,您究竟放在心上了没?」

许大茂随即进入屋子向他的母亲询问。

「你放心吧,你父亲每日早出晚归,都是为了搞定你的终身大事呀,差不多快成定局啰。」

许妈妈正在为自已的小女儿梳理头发,随后该送她上学了。

「听起来很不错!不过将来我有了另一半我们要住在哪儿呢?咱家就这么两间房间,还得考虑妹妹的住处,挤不下了嘛。」

这对许大茂来说很困扰;通常他会睡在偏厅,但是有了妻子,这当然行不通。

「哥哥,你是想把我赶出门呀?」

小妹妹许凤玲抬头望著,一脸委屈。

「不是,但总得让我结婚吧?」

许大茂两手互揉,他根本不愿搬到四合院外头,住习惯这里了。

「别急了,当你真的娶到媳妇,我就跟你父亲带著你妹妹回旧家住好了。」

许妈妈早已有所规划。

「那就没问题啦!」

现在许大茂心里有底,能够放心上班,但是在出发之前先斜眼瞄了一下隔壁的李家屋,心里骂了一声。

……

等到太阳爬升至半空中,李无为终于享受到踏实的一眠,没有上班的压力,他就这样昏天黑地地直到自然醒为止。

当他打著呵欠提著水盆在院子里进行梳洗时,被几个大婶们看到,纷纷指手画脚。

「二大妈,早呀!」

「还早点啥呀?我都快做中午餐了!」

眼前这位大妈手中抱的小朋友是她的次子——刘光福。

「这么说确实有点晚了。」

李无为整理一番然后走到厨房看看是否早餐还能吃,只见原先保温中的食物已变得冰冷了;罢了,决定外出到餐厅解决吧。

这时候还没有实施食品供应凭票制度,只要拥有足够的钱财且收入合理,则可以畅所欲食而无后顾之忧,因此并不怕查核。

另外,他自已也不是重要人物,谁会在意这些。

「李无为,你又要往外跑吗?今天不去垂钓了吗?」

二大妈又多问了些问题,身旁另一位小孩则是在场的刘光天,他大哥刘光齐上学去了。

「嗯,天寒地冻的,还是不出门垂钓,在外就餐顺便填饱肚子吧。」

推着自已的自行车准备出发,顿时感觉自已很潮气。

「真是的!」

待对方离去好一会后,二大妈终于嘀咕了一番。

毕竟秦淮茹清早就开始忙碌还得出门打工,相对的李无为接近正午时刻才醒来,并还堂而皇之地跑去饭馆。

后来这消息在邻居的阿妈们之间传播开来了,各个对他的态度颇有指责之意;

对于贾张氏来说有些疏离的她在一旁发言道:

「我早就说过,这秦淮茹肯定受了很多苦了,你看呀,她要上班还要负担李无为的生活。

而我家则不同之处就是我家栋樑勤奋,哪个女娃嫁给我们那是享福呀。

等着看罢,会有让她后悔的日子等着秦淮茹呢。」

尽管大家不敢轻易表示同意其观点,毕竟贾张氏这个人也颇为懒惰,并且比起李无为例更没有好哪去了。

话说李无为离开住所后,径自骑往丰泽园,那是座有着四重庭院的老字号餐饮名所。

这座著名食府曾以五千大洋成交,声名显赫,拥有多位高手厨师,常承办国家重要宴会。

里面的菜品精选,如鱼翅、海参和燕窝等珍贵食材制成各式美味佳肴,可谓种类繁多。

这次他只需点几道菜试试就好,毕竟来到此年代不能过著太贫乏的生活。

"哦,何大清!"

就在步入丰泽园时,李无为竟遇上了熟面孔。

"李无为,你怎么会在这儿?"

何大清正好要离开这家餐厅,他曾在此学徒厨师手艺,在轧钢厂失业后,想要拜访导师寻求新的工作机会。

"吃饭呗,还能怎样啊?"

对于何大清这样的人,李无为不太看得起:此人因与遗孀的纠葛而放弃妻小;即便老矣仍然不肯罢休,并且一直保持骄傲姿态。

"你要来这里吃饭?”

何大清惊讶万分,在他看来,普通人是消费不起这里的。

"想来品一下味道嘛。”

李无为抬头看着气势雄浑的餐厅并不自卑;尽管这里是四重大院,但是他也住在类似三重大宅内;昔日这大宅甚至价值几千大洋。

回望二、三十年的历史,当时的一枚大洋能购百斤大米。

尽管随着时代变迁,在建国前一枚大洋仅能换购四十至五十磅米面,它的购买力降低了许多。

小型或混搭式的宅院价钱会更低,相对地,正规豪宅价格昂贵。

即便以今天市场来看,李无为外公遗留给他家三重大院,保守估值也至少三万元。

然而如果用当今货币,即使是十亿也无法重新购回它。

"你花钱真是太大方了。"

面对此情此景,同样失业的何大清神情沉重,当他谦卑尝试来此寻找工作的希望破灭之后;现在看到同辈年轻人竟然有能力光顾这样高档餐厅。

"没事,有秦淮茹养着我。

那你呢,是不是要依赖傻柱照顾啊?”

李无为直接给出回应。

说实话何大清并不是毫无责任心;当他和白姓遗孀离开之后,仍定期寄生活费用予兄弟两人;

不过该费用最后却被易中海中途扣押并拿来帮助其他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