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热气腾腾的大缸边,火苗欢快地跳跃着,将大缸里的草药液体煮得咕噜咕噜直冒泡,浓郁的药香弥漫在整个院子里。这一卤,大概就持续了两个小时左右。
老师傅瞅了瞅缸里没了动静的凯文,一巴掌猛地伸进缸里,就像捞大鱼似的,把已经在缸内被折腾得晕死过去的凯文给捞了出来。
捞出来后,老师傅还把鼻子凑上前,煞有介事地闻了闻,咂咂嘴说道:“不错,蛮香的。”那语气,就好像凯文不是个人,而是一道精心烹制的美味佳肴。
凯文迷迷糊糊恢复了些许意识,听到这话,心里那叫一个无语,翻了个白眼,奈何身体虚弱得很,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在心里默默吐槽:“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怎么感觉自已真成了您锅里的卤肉了。”
之后,凯文费了好大的劲,拖着软绵绵的身子,用清水将身上黏糊糊的药物清洗干净。
这一洗,他惊讶地发现,之前逐火之蛾那些先进医疗器械都没能完全治好的伤,居然被这些神奇的草药以及自家老师傅看似离谱的手段给整好了。
他心里清楚,那可是强行吞噬大量崩坏能留下的内伤,经脉损伤严重,体内循环也遭到极大破坏,就算自已身体开挂般强大,也得花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慢慢恢复,没想到老师傅这么一折腾,就解决了这大难题。
院子里,老师傅优哉游哉地躺在太师椅上,晒着太阳,慢悠悠地说道:“小凯子,让我看看你这历练一番后实力如何?全力攻过来吧。”
凯文一听,眼睛瞪得老大,连忙摆手说道:“师父不是我不敢攻过来,而是我害怕我一拳下去您可能要进医院,我可担待不起啊。”那表情,就好像真要把师父打进医院似的,满脸担忧。
老师傅一听,“嗤”地笑出了声,调侃道:“呵呵,你要能把我打进医院,那我还真要将我这阴阳宗师的名号传给你,就你小子,还能把我打趴下?”那语气里满是对凯文的不屑,仿佛在说这是天方夜谭。
见老师傅都这么激自已了,凯文也不好再推辞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稍微拉开了一下架势,双腿微微弯曲,就像一只即将捕食的猎豹。18米的距离,在他眼中仿佛只是一步之遥。
只见他脚下猛地发力,地面都被踏出一个浅浅的脚印,整个人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在不到一秒内就瞬间跨越了这18米的距离。
凯文的手掌在空中迅速转为爪状,从上而下,带着呼呼的风声,朝着老师傅的脸上拍去。
这一招,正是八极拳的著名绝学之一——猛虎硬爬山。此刻的他,气势汹汹,那架势,仿佛真能把一座山给拍平。
就在凯文距离老师傅的身体只有一米左右的时候,他心里还想着,这一巴掌下去,可千万别真把师父给伤着了。
可就在他的手快要拍到老师傅脸的瞬间,一股无形的力量突然从老师傅身上爆发出来,就像一堵坚硬的墙壁。凯文只感觉自已的手像是打在了钢板上,紧接着,一股巨大的反震力将他整个人直接弹开。
“我去?”凯文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他一脸惊愕地从地上爬起来,看着毫发无损的老师傅,眼睛里满是震惊和疑惑。
老师傅不紧不慢地从太师椅上站起身,慢悠悠地捋着胡须,脸上带着几分神秘的笑意,那模样就像是藏着天大的秘密。
“想学吗?”老师傅拖长了音调,声音在雨声中显得格外有韵味,仿佛在故意吊凯文的胃口。
凯文一听,眼睛瞬间亮得像灯泡,脑袋点得跟捣蒜似的,忙不迭地说道:“想,当然想啊,师父您就别卖关子啦!”那急切的模样,就差没给师父跪下磕头拜师了。
谁知道,老师傅嘴角一勾,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我不教。”
“你……我的好师傅呀!”凯文差点没一个踉跄摔倒,脸上的表情从期待瞬间变成了哭笑不得,他满脸委屈地看着老师傅,那模样就像被抢走了心爱玩具的小孩,“师父,您这不是逗我玩嘛,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老师傅看着凯文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心里暗自好笑,却还是一本正经地说:“也不是不行,除非你答应我一件事。”
凯文眼睛又燃起了希望,连忙问道:“什么事?您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绝对不含糊!”
“以后再遇到那些事情,先看一看自已有没有能力再说,”老师傅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眼神里满是关切,“如果你死了,我可不想让山海这一脉的传承断在我手里。你这小子,总是这么莽撞!”
凯文一听,连忙解释:“这次真的只是个意外!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那样啊,我保证,以后一定小心!”
“行了行了行了,”老师傅摆了摆手,像是不想再听他啰嗦,“我看我也说不动你。不过看你这么想学,那就教你吧。现在我要教给你的就是山海这一脉八大绝学之一,罡气。”
说着,身着一身飘逸阴阳法袍的老师傅,慢悠悠地做出太极拳的姿势,那模样仿佛瞬间穿越回了古代的武林高手。
他的身形开始不断扭转,像个灵动的舞者,在雨幕中翩翩起舞。
只见他双手缓缓抬起,聚气凝神,脸上的表情变得无比专注,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和这即将发出的一招。
突然,老师傅手掌猛地向前一推,嘴里大喝一声:“哈!”一股极其强悍的气劲瞬间爆发出来,就像一颗小型炮弹。
“嗖”地一下跨越十几米的距离。只听“咔嚓”一声巨响,院子里最远的那个木桩就像个脆弱的小树枝,当场成了一堆碎木块,木屑飞溅。
“哇塞,师父,您这也太牛了吧!”凯文看得目瞪口呆,嘴巴张得大大的,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这要是打在人身上,这人怕是当场就没了”
老师傅得意地笑了笑,说道:“小凯子,我接下来会把气的运行放慢百倍,好好看,可别眨眼啊!”说完,他又开始慢悠悠地运转起来。
凯文全神贯注,眼睛瞪得像铜铃,他凭借自身对于崩坏能的特殊感知,试图捕捉那神秘的力量流动。
果然,他以极快的速度捕捉到了老师傅体内流动的崩坏能,只见那些强悍的力量就像是一个个被精心组装的精密螺丝,在老师傅体内不断扭转、交织,每一次转动都让力量不断增强。
最后,这些力量汇聚在一起,如同炮弹一般猛地迸发出来,看得凯文热血沸腾。
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打在练武场的地面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老师傅和凯文站在练武场中,四周弥漫着潮湿的气息和一股淡淡的泥土腥味。
“罡气,可自主转换攻守,攻守兼备,”老师傅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动作,他的身影在雨幕中显得格外沉稳。
“乃是山海一脉最为著名的绝学之一,也是很多入山海门下最先学会的。你还年轻,只要肯下功夫,潜心修炼,日后必能在这门绝学上有所建树,成为山海一脉的骄傲。”
老师傅的声音平和而坚定,带着几分期许,在这空旷的练武场上回荡。
就在老师傅打算再多鼓励凯文几句的时候,突然,一道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彻整个练武场。那声音就像一颗炸弹在耳边引爆,惊得树上的鸟儿纷纷振翅高飞。
老师傅猛地转过头去,只见刚刚还在认真聆听教诲的凯文,此刻正站在原地,周身环绕着一股强大的气浪,那是他刚刚释放完罡气后留下的痕迹。
“我……不是……你…”老师傅一下子傻眼了,嘴巴张得老大,脸上的表情从原本的沉稳瞬间变成了难以置信。
他的眼睛瞪得滚圆,直直地盯着凯文,仿佛在看一个来自异世界的怪物。豆大的雨点打在他的脸上,他却浑然不觉。
估计他打死都想不到,自已收的这个徒弟纯纯就是个“挂逼”。凯文的崩坏能适应性堪称除了终焉律者外前文明最高。
这意味着他对各种能量的理解和掌控能力超乎常人想象。刚才凯文在学习罡气时,凭借着对崩坏能的独特感知,迅速掌握了气的运转规律,并且将自已体内的崩坏能与罡气完美融合。
在释放罡气的瞬间,凯文体内的崩坏能如同汹涌的潮水,与罡气相互激荡,产生了远超普通罡气威力的爆炸效果。
那爆炸不仅威力惊人,而且范围极广,整个练武场都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所笼罩,地面上出现了一道道深深的裂痕,仿佛被一只巨手狠狠地撕裂。
“师父,我……我成功了!”凯文兴奋地喊道,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老师傅缓缓回过神来,他看着凯文,心中五味杂陈。他既为凯文的天赋感到震惊,又为山海一脉能有这样一个天才徒弟感到庆幸。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已的心情,说道:“好小子,你可真是给了我一个天大的惊喜!不过,这只是开始,你的路还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