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区监狱暴乱,到处都是犯人叫嚣的声音。
傅砚身着军装,面无表情地站在高墙厚壁外。
监狱长满头大汗地走出来,语气急促:
“傅队,你终于来了,里面乱成一锅粥了,有好几个重刑犯试图袭警越狱。”
傅砚蹙眉,径直往里面走。
红外线报警器震彻监狱上空,狱警全员出动,手里拿着电棍维持秩序。
林峰他们几个人一路上收拾了几个犯人,把他们几个关到了一起。
直到走到最里面,傅砚看着扭打在一起的警员和犯人,脸沉得发黑。
他把腰间的武器掏出来对着天花板开了一q。
剧烈的声响让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住了。
傅砚冷厉的声音响起:
“天狼队配合狱警把人关起来,反抗的直接原地枪毙。”
“……”
监狱里顿时一片寂静。
林峰他们冷着脸,动作利落地冲过去把人给押了。
傅砚转头对着监狱长,低声道:
“好好的监狱,你给看成这样?”
“傅队,是一个重刑犯想越狱,不知道从哪弄到的钥匙,在外面乱窜,跑的过程中开了好几扇门,一个人也就算了,整个监狱都暴动起来可不好镇压。”
监狱长满脸都写着“你不要怪我啊”。
傅砚神情凌厉不接话,只转身紧紧盯着那几个无法无天的重刑犯。
“试图越狱逃跑者做好心理准备,你们这辈子都没想再出去了。”
他沉着脸看着那些重刑犯被人带走,正准备离开突然看到监狱的墙上刻着三个字:
沈擎阳。
傅砚径直走向那面墙。
监狱长连忙跟着他,生怕傅砚因为这件事跟上级告状。
“傅队,这墙上的东西都是那些犯人写的,为了增强他们劳动的积极性,改过自新,争取到出去的机会,我们鼓励他们把家人的名字写到这面墙上。”
家人?
傅砚眉头紧皱,盯着那个名字思索。
“这个是谁写的?”
“我不知道啊,可能是监狱里犯人的家人叫沈擎阳……诶,等等,确实有个重刑犯叫沈擎川,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兄弟俩。”
监狱长艰难地回忆道。
傅砚蹙眉,他似乎从来没听沈鸢说过她还有什么伯伯叔叔。
“我要看他的资料。”
监狱长为难地直搓手。
“这恐怕不合适吧。傅队你怎么对一个犯人这么感兴趣?”
傅砚面色不变:
“我对他感兴趣总比对这次暴乱的事感兴趣要让监狱长放心吧。”
监狱长立刻变了个人似的,殷勤地说道:
“傅队这边请,天狼队辛苦了,来我们档案室喝杯茶吧。”
傅砚大步往档案室走。
林峰他们在外面等了许久,迟迟不见队长出来,都准备进去找人了,却看到傅砚一脸凝重的出来了。
监狱长在旁边赔着笑脸。
“傅队,怎么了?”
“没事,走。”
傅砚径直朝外面走去,脚步凌厉果决。
沈擎川,二十年前因为虐待儿童罪进了监狱,其实按照案情来说连十年都判不到的,是有人找关系让他被判了无期徒刑。
一个重刑犯而已,没什么稀奇,但偏偏这人没有亲属档案,也就是说从法律上他一个亲人都没有。
那他为什么要写沈擎阳的名字呢?
这事有蹊跷,而且很有可能和沈鸢有关。
傅砚心思沉重,回到部队就开始着手调查。
间歇中接到了沈鸢的电话,那边似乎很开心。
她穿着病号服,但因为营养不错脸色娇嫩红润,怀里抱着栗宝跟他打招呼。
“忙完了吗?某人已经两天没和他的漂亮老婆联系了啊。”
傅砚勾了勾唇角,但目光却一直落在栗宝身上:
“忙完了,我看你的脸色好了很多。”
“那是当然了,妈妈给我做了很多好吃的,我感觉自已胖了很多。”
傅砚语气很温柔:
“胖了你也是最好看的。”
沈鸢眯起眼睛:“那你的意思就是我真的胖了?”
“我的意思是你永远都好看,不用在意自已的体重,因为不管你吃到什么程度我都抱得动你。”
傅砚把手机放在办公桌上,继续翻看文件。
沈鸢喜笑颜开:
“好会说话啊,栗宝快跟爸爸打个招呼~”
傅砚扫了一眼屏幕里小马尔济斯的脑袋,不经意间说道:
“我怎么从来没听这只狗叫过?”
沈鸢一怔,把栗宝抱紧了一些:
“它比较内向,不爱出声。”
傅砚点点头:“原来如此。”
沈鸢见傅砚神情自然以为他相信了自已的话,转移话题道:
“其实我给你打电话是想让你听听我的新歌,短短两天我就写好了一首新歌,厉害吧?”
速度上没的说,至于质量上嘛……
傅砚从不会怀疑沈鸢的实力。
“厉害,唱给我听听。”
沈鸢清了清嗓子,直接唱了出来:
“要么你来拥抱我,要么开枪出卷我,爱我死亡爱我重生流星划过……”
傅砚挑眉,神情越来越微妙。
“你这是在写我们吗?”
“那不然呢?爱情歌当然要写我自已的爱情了。”
沈鸢耸了耸肩膀,直言道。
“我爱你,我自然要为你而歌。”
傅砚这两天以来的阴霾几乎一扫而光,双眸也因为听了沈鸢的话发亮。
他特别想拥抱沈鸢,想亲亲她。
看着屏幕里的人儿,傅砚第一次有种想抛下工作离开的心情。
他想了想,低声道。
“我过两天回去找你。”
沈鸢很高兴:
“好啊,再过一周我就要去拍综艺了,我还想着我们不会要错开了吧。”
“什么综艺?”
傅砚蹙眉,生怕她又参加什么极限综艺。
“你别担心,我参加的当然是音乐综艺啦,我作为导师去的,只是点评选手,别的最多唱唱歌就行了。妈妈喊我吃饭了,再不去她就要生气了,我先挂喽,拜拜,爱你~”
沈鸢火速挂断电话,估计是许云洁催了好几次了。
傅砚看着黑掉的屏幕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这两天的心情都很差,因为他知道自已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从亲属关系来看,沈擎阳就是沈擎川的哥哥,沈擎川当初因为虐待儿童进了监狱,但不知道为什么当年作为军区区长的沈擎阳要插手这件事,不是想着让自已的弟弟减刑,而是用了很多势力把人给判了无期。
傅砚蹙眉,紧盯着“虐待儿童”四个字,眸光幽沉。
他只希望事情不是他想得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