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因为我告诉你背景信息不足的缘故。
当初轧钢厂进行管理层调整，就是为了消除娄半城的影响，大批干部都被换掉了。”
许大茂解释。
南易想了想，“明白了，您的解释让我更清晰地了解这个情况。”
“这就是新人应该注意的。”
许大茂端起杯子，两人碰杯，接着畅谈更多生活细节与邻里往来的事情。
“只要能明白就行。
以后调过来的，像杨厂长、李副厂长这些人，还有马峰。”
许大茂拿起酒瓶为南易斟酒，“马峰刚到这儿的时候，一心想要掌控一食堂，毕竟那是厂里的重要接待地点。”
“在这里可以见到不少领导，可他遇到了何玉柱，不知道厉害的后果。”
南易奇怪地问道：“何师傅是炊事班班长，他是怎么对付主任的呢？”
“何玉柱可是六级炊事员，这已经是最高级别了，而且他在轧钢厂待了多少年了？”
许大茂解释说，“他招待过的领导数也数不清，要是何玉柱不干了，谁也没法取代他。”
“马峰想拿何玉柱立威，结果反而碰了个硬茬子。”
南易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
许大茂端起酒杯，喝了下去，“从那以后，马峰几乎不去一食堂了，那里就是何玉柱说了算。”
“现在你来了，你也算是个大厨，马峰对你态度比较好是希望将来你能顶替小灶的事儿，就像对付何玉柱那样。”
“哎哟，我和何师傅没法比啊。”
南易赶忙说道。
许大茂笑了笑，“你们都是厨师，水平如何你自已最清楚，但马峰可不一定明白。”
“不止是他，其他人也希望你能接替何玉柱，在咱们这院里就有这样想的人。”
南易听了一愣，意识到自已顶替不了何玉柱，看看安排给他的二食堂就明白了——那儿连小灶都没有。
听说南易是由李副厂长调过来的，而李副厂长主抓后勤。
“这院子里还真有这样的想法？”
南易问。
“是有这么些人，但这话我不便多说。”
正当南易追问时，梁拉娣端菜进来了，三个菜盘一人全端进来了。
“呦，买了熟食呀！”
许大茂一看，两个盘子里装满了熟食，“辛苦你了。”
“该做的，应该感谢南大哥的帮助才对。”
喝完一杯后，南易急忙问道：“大茂，跟我说说呗？”
“嗨，给你点提示吧，当初是谁把你介绍来的？”
许大茂轻轻一点。
南易皱着眉头想了会，“是一大爷，当时马主任带我去见的大爷……”
想到这里，南易顿时明白了。
许大茂笑了，“反应过来了？”
“易中海是厂里的老工人，他是八级钳工，马峰来了没多久，两人地位根本无法相比，他们怎么能相识的？而且，为什么马峰会找他帮忙呢？是不是一大爷想挤走何师傅？”
“邻里之间怎么会这样？”
南易感到震惊。
“这你就不知道了，我们这院子里情况复杂得很。
易中海没有子女，到了他这把年纪，最大的牵挂你知道是什么吗？”
“没有孩子？”
南易反应过来后说道，“您是在担心养老问题吗？”
“是的，就是这个问题。
以前他有个徒弟叫贾东旭，两人关系十分亲密，易中海就想让贾东旭照顾他的晚年，可惜贾东旭因意外去世了。”
许大茂详细地说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贾东旭死后，易中海发动了一次为贾家捐款的活动。
但到了何玉柱那里，对方拒绝捐赠，当时易中海非常不满。”
“但何玉柱并不买账，并且向易中海解释了工厂的抚恤政策。
根据厂里规定，死亡事故享有最高级别的抚恤金——500元以及秦淮茹接替工作。”
“她是顶班的，所以成了正式员工，月薪27.5元。”
南易惊讶于这样的安排，“一老爷是怎么打算的？”
“谁能说得准呢？”
许大茂耸耸肩，“你瞧他一个月挣不少钱，养个一两个孩子不就跟玩似的？”
“可偏偏他不想这么干。
之前他对贾东旭有好感，是因为贾东旭父亲去世早，母子二人相依为命。”
“你自已多考虑考虑，我已经告诉你了。”
他继续说道：“至于其他人就没什么特别的了，二大爷喜好做官，稍微迎合他一点就没问题；三大爷有点贪小便宜，每趟我回来都给他带些东西。”
“至于何玉柱这个人，只要你不去招惹他就行，但他手段狠辣得多留心。”
南易想起何玉柱说过“揍过他”
的话，现在相信确实如此。
“我想明白了，为什么刚才三大爷非要拉我喝一杯，并不是因为喜欢喝酒。”
“别的家族情况都还算可以，只是要格外提防贾家。”
最后谈到贾家，许大茂提醒道：“贾张氏为人泼辣，如果你招惹到她，日子肯定难过的，一定要小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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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雨
虽然没见过贾张氏，但是南易已经记住了许大茂讲的每一件事情。
“今天真得感谢你了，来敬您一杯吧。”
说完，他们又开始专心地喝酒。
另一边，梁拉娣已经把孩子们照顾完毕吃饭，“你们记住，今天爸和南叔叔的话不要传出去。”
听到指令，孩子们齐声应道。
梁拉娣将孩子们打发离开后回到桌前，气氛随之热络起来。
见许大茂渐显醉意，梁拉娣赶忙让他别再喝了。
南易也没有贪杯，吃罢后不久也起身告辞了。
……
对南易入住的事，何玉柱没意见。
此刻他正好在文家人吃饭。
这次不光是大姐家，连二姐一家都在这里。
用餐时，二姐文慧说：“妈妈，给我点爸爸 ** 旧衣服。”
“怎么回事？”
文母疑惑问道。
“现在的布料很难买到。
粮食的问题刚刚得到缓解，布料就开始紧缺了。”
在供销社上班的文慧深感购买布料的困难。
这一阶段确实出现了物资匮乏的情况，许多土地改种粮食之后，种植桑树和麻类等经济作物的土地大大减少。
“好吧……”
文母刚要说同意，却被何玉柱打断。
“妈，我明天找些布料过来给你们两家做新的。
二老要是有什么需求也告诉我。”
他补充道。
二姐文慧眉开眼笑，“我说妹夫，你还能弄到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