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振华凝视着眼前一脸诚恳的许大茂,心中不禁泛起一阵苦涩的笑意。
回想起当初,许大茂的母亲凭借那张三寸不烂之舌,将自已的媳妇哄得团团转。
非要把宝贝女儿嫁给许大茂这个所谓的三代贫农。
可谁能想到,这门亲事竟会给女儿带来如此多的痛苦和折磨。
娄振华暗自叹息,只怪自已当时没有看清许大茂的真面目啊。
“今儿个有你这句话就成了,行了,那就看看你往后到底能有什么样的表现吧!”
说完这句话之后,许大茂便如同捣蒜一般连连点头保证着:
“您放心,您放心,我肯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然而实际上,他心里清楚得很,今天之所以特意赶过来。
最为重要的事情其实是要说服岳父和岳母,能够提前动身前往香江那边去。
毕竟如今的香江,那可真是满地都是黄金啊!
而且更为关键的一点在于,如果他们继续留在四九城这里的话。
那么等到明年之后,将会面临非常巨大的危险。
凭自已目前所拥有的这点能耐。
要是真想护住他们周全的话,几乎可以说是完全不可能做到的事儿。
回想起上辈子的时候,最终还是多亏了傻柱,通过……领导疏通关系亲自出面帮忙。
费了好大一番周折,才总算是成功地把岳父岳母给弄到香江。
老岳父也因此……
每每想到此处,许大茂都不禁感到一阵后怕。
同时也暗自庆幸,还好这辈子一切都还有机会重新来过。
于是乎,他赶忙定了定神,然后迅速开口对岳父说道:
“爸,我最近呢确实打听到了一些不太好的消息。
依我来看,像您这种身份背景属于资本家的人。
如果一直留在咱们这四九城,乃至国内里面不走的话,恐怕将来真有可能会惹出不小的麻烦来!”
听到许大茂这么一说,娄振华不由得微微皱起了眉头。
一脸狐疑地问道:“大茂啊,你这些话究竟是从哪儿听来的?
快给我详细说说,具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见岳父如此追问,许大茂不敢有丝毫怠慢,急忙放低了嗓音。
紧接着便把自已从上辈子,所知晓的那些相关事宜,原原本本地向岳父讲述了起来。
其中包括了运动会、委员会等情况,都被他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娄振华坐在那里听得瞠目结舌,嘴巴张得大大的,眼睛瞪得,仿佛能塞进去一个鸡蛋似的。
他怎么也想不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如此地步。
如果真按照女婿所说的这样,那自已目前所处的境地可就相当危险了啊!
尽管女婿说得头头是道,有鼻子有眼的,但娄振华心里仍然不太愿意相信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毕竟这些消息听起来太过匪夷所思,让人难以置信。
然而,谨慎起见。
他最终还是暗下决定,等到明天亲自去探查一下实际情况,顺便试探一下周围人的口风。
只有这样,才能确定女婿所言是否属实。
若是果真如女婿所说的那般糟糕。
那自已接下来可就得小心应对了,稍有不慎恐怕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翁婿二人又继续闲聊了一会儿。
这时娄母面带笑容地走了出来,热情地招呼着他们快去餐厅里吃饭。
来到饭桌前,只见一家四口围坐在一起,气氛融洽,有说有笑。
显然,娄晓娥已经提前跟娄母,讲述了一些关于最近,许大茂身上所发生的种种变化。
娄振华此时表面上看起来倒是显得颇为开心,时不时还附和着大家说笑几句。
但实际上,他此刻的内心却是七上八下的,乱成了一团麻。
实在是因为女婿刚才告诉他的那些事情太过惊人了。
以至于让他根本无法静下心来,好好享受这顿晚餐。
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娄振华忍不住偷偷向女婿询问道:
“你到底是从哪儿得知的这些事儿呀?”
女婿却又故作神秘,对于透露给他消息这个人一字不提。
这才最让人感到惶惶不安。
一顿丰盛的晚饭结束后,夫妻二人缓缓地站起身来,向娄父、娄母道别,然后转身并肩离开了饭桌。
沿着来时的路,他们默默地走着。
夜晚的街道显得格外宁静,只有偶尔传来几声犬吠。
自行车在寒夜中,风显得格外的冷。
娄晓娥缩着脖子紧紧抱着许大茂。
一路上,两人几乎没有交谈半句,各自沉浸在自已的思绪之中。
没过多久,他们便来到了南锣鼓巷九十五号大院前。
还未踏进院子,一种异样的氛围就扑面而来。
当他们刚刚走到院门时,这种感觉愈发强烈——四合院里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
走进院子,只见中院一片喧闹嘈杂之声。
原本此时应该紧闭着的闫家大门,此刻竟然敞开着,然而平时负责看守门户的闫埠贵却不见踪影。
这情形让人不禁心生疑惑:难道今天这四合院又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发生了?
果不其然,夫妻二人才刚刚踏入中院,眼前的一幕就让人明白了一切。
只见秦淮茹正坐在一旁的石凳上,哭得梨花带雨、泣不成声。
贾张氏叉着腰,站在那气喘如牛。
再看另一边,何雨柱那张平日里总是带着笑容的脸庞此时却是伤痕累累。
一道道触目惊心的抓痕纵横交错,仿佛是被凶猛的野兽袭击过一般。
站在一旁的许大茂见状,心中顿时恍然大悟。
很显然,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已,中午跟傻柱所说的那些话,被他给证实之后所引发的后果。
想到这里,许大茂暗自窃喜,心想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于是,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被其他事情吸引过去的时候。
他与娄晓娥如同幽灵一般,悄无声息地来到了人群的后方,静静地站立着。
此时,一张四方桌摆在前方不远处。
原本应该坐在那里主持局面的易中海,却并不在场,只有刘海中和闫埠贵各自占据桌子的一侧。
就在这个时候,气氛突然变得凝重起来。
只见闫埠贵率先打破沉默,他板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