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所长开门后,看到站在门外一脸焦急的易中海时,张所长面露疑惑之色。
开口问道:“原来是易师傅啊,这么晚了你来找我究竟所为何事?”
易中海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
然后如竹筒倒豆子般,把自已此次前来的目的,一五一十地向张所长讲述了一遍。
张所长静静地听完易中海的叙述,原本微皱的眉头,此刻更是紧紧地拧在了一起。
原来,对于易中海口中所说的那个名叫棒梗的孩子,他最近也曾有所耳闻。
据说这个棒梗,在前些日子刚刚偷窃了同院子邻居家的鸡。
而且还在轧钢厂的食堂里,偷了公家的酱油。
然而,就在人们以为事情这才刚平息,谁能想到,仅仅过了短短的几天时间。
这家伙居然屡教不改——他竟然再一次将邻居家留着过年的鸡给偷走了!
这种恶劣至极的行为,简直令人发指,让人无法容忍!
此时,张所长面对着前来求情的易师傅,脸上露出一副十分为难的表情说道:
“易师傅,这件事情恐怕不太好办。
您可能不知道,我们只要进行审讯过后,里面可是有着详细的笔录记录。
这么着,您还是先回去吧。
等到明天早上,我会亲自去到所里查看一下情况,看看能不能尽量给他一个从轻处罚的机会。”
易中海心里头跟明镜儿似的,他清楚地感觉到张所长这分明就是在敷衍自已。
但此时此刻,他却也是毫无办法可言。
无奈之下,他只能对着张所长连连点头哈腰,先是来了一整套千恩万谢的说辞。
恳请张所长一定要帮帮忙,饶过棒梗这个孩子一回。
而张所长听到这些话后,心中不禁有些恼火起来。
尽管他嘴上勉强答应着会考虑从轻发落,但实际上,在他的内心深处早已经下定决心。
对于像棒梗这样的惯犯,绝对不能轻易放过,必须要给予严厉的惩罚才行!
当易中海伴随着张所长“砰”的一声重重地关上大门之后。
他也只好满心失落、悻悻然地转身离开了。
与此同时,在治安所里,秦淮茹也刚好从里面走了出来。
于是乎,易中海叫上秦淮茹,让她先回四合院。
这会留在治安所确实也是没什么用,于是两人一起返回四合院。
在路上,易中海一边急匆匆地往回走着,一边详细地向身旁的秦淮茹讲述着,张所长愿意帮忙周旋此事的经过。
秦淮茹听后,脸上露出了欣喜和感激之色,连声道谢:“易大爷,真是太感谢您了。
如果不是您去跑前跑后的,这件事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易中海是讪讪一笑。
然而,秦淮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尽管易中海已经尽力去处理。
但最终事情不但没有得到妥善解决,反而变得愈发糟糕,完全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怀着满心的焦虑和不安,两人一路小跑,急急忙忙地赶回了四合院。
刚一踏进院门,便瞧见闫埠贵竟然还守候在前院里。
他那双精明的眼睛,一见到二人归来,立刻如饿虎扑食般迎了上去。
毫不客气地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并伸出一只手,直截了当地要求道:
“你们俩可算回来了,快赔钱!别再拖拖拉拉的了!”
面对闫埠贵如此强硬的态度,秦淮茹瞬间眼眶泛红,泪水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只见她抽泣着说道:“三大爷,我们家的情况您也是清楚的呀。
这个月实在是拿不出那么多钱来,您就行行好,宽限些时日吧。
等我下个月一发工资,肯定第一时间赔给您,绝不拖欠!”
说着,她还用衣袖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花,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试图博取闫埠贵的同情。
只可惜,秦淮茹这次算是打错了算盘。
闫埠贵可不是那种轻易就能被他人糊弄过去的人。
他这个人精明得很,沾上毛他可比猴儿还精。
想要用这种哭哭啼啼、拖延时间的招数来敷衍他,根本就是异想天开。
此刻,闫埠贵心里跟明镜似的。
他扫了一眼,眼前只有易中海和秦淮茹两个人回来。
他心中便已然猜到,棒梗此次恐怕是要吃大苦头了,说不定还得脱一层皮呢。
他深知如果此时不赶紧拿到赔偿款,等到事后,秦淮茹极有可能会翻脸不认账。
所以,无论如何,今天他都必须要让秦淮茹把钱吐出来才行。
只见闫埠贵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冷冷地回应道:
“少在这里装可怜,谁不知道你秦淮茹是什么样的人!你没钱?谁还有钱。
等下个月发工资给我是吧,也不要紧,大不了明儿个,我去治安所问问什么个情况~!”
说罢,闫埠贵面色阴沉地转过身去,作势就要迈步朝自家门口走去。
就在这时,眼疾手快的秦淮茹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紧紧地抓住了闫埠贵的衣袖。
“三大爷,您先别走啊,您先等一等,让我想一想办法吧!”
秦淮茹一边急切地挽留着闫埠贵。
一边扭头朝着易中海所在的方向。投去了一道充满哀求与无助的目光。
此刻的易中海心中也正暗自思忖着。
他原本就担心明天张所长不肯全力以赴地帮忙。
如果事情办不成,棒梗无法被顺利放出,到时候可不好向秦淮茹交代。
思来想去,他觉得不如趁现在,先掏出一些钱来赔偿给闫埠贵。
这样一来,即便明天的结果不尽如人意,至少今晚自已已经做出了补偿。
秦淮茹或许不会对自已过于苛责和埋怨。
主意已定,易中海深吸一口气,然后对着闫埠贵朗声道:
“老闫呐,大家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里邻居,没必要为了这么点小事闹得如此不愉快嘛!
你说说要赔你多少钱才能平息此事?大不了我来替淮茹赔给你就是了!”
听到这话,闫埠贵倒是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讶或者慌乱。
只见他不紧不慢地抬起右手,缓缓地伸出三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