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富贵推着那辆刚从修车铺“抢”回来的自行车,脸上的得意还没来得及绽放。
修车铺老板的一句话就把他噎得半死:“阎老师,这车可得小心骑,链条有点松,回头再来我这儿花点小钱整整。”
阎富贵一听,心头火起,嘴上却只能硬挤出个笑:“行,行,回头再说!”
他推着车往回走,嘴里嘀咕着:“还想赚我的钱,走着瞧,我淘汰下来的车子,就是不卖给你,嘿嘿!”
回到西合院,天色己暗,院子里飘着饭香,几个邻居正围在水池边洗菜聊天。
阎富贵推着车,刚想炫耀两句,就听见贾张氏那尖酸的声音从旁边飘来:“哟,三大爷,这是发财了?换新车啦?”
“新车?嗨,哪有的事!”阎富贵故作谦虚,拍了拍车座,“这不是柱子那辆嘛,我便宜收的!”
他故意抬高了声音,像是怕别人听不见他占了大便宜似的。
可贾张氏哪是省油的灯,立马冷笑:“三大爷,你这算盘打得比谁都精,可你看看,这个大院里谁占到傻柱的便宜啦?”
阎富贵被噎得一愣,正要反驳,许大茂从屋里晃出来,笑得一脸贼相:“三大爷,听说你这车是傻柱的二手货?啧啧,那小子可不是好惹的,你小心别被他摆一道!”
“摆一道?哼,我阎富贵是吃素的?”阎富贵瞪了许大茂一眼,推着车往家走,心里却犯起了嘀咕。
傻柱那小子,看着傻实际上精的跟猴子似的,万一这车真有啥毛病,他不得被院里人笑话死?
想到这儿,他手一抖,差点没推稳车。
晚上,阎富贵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那辆自行车的影子。
又是担心傻柱的自行车有猫腻,又是心疼自己多出了五块钱。
他咬咬牙,暗下决心:明天得找个冤大头,把自己的破车高价卖出去,最好再赚点差价,不然这亏可咽不下去!
第二天一早,阎富贵起了个大早,推着自己的老破车准备出门找个车铺卖掉。
刚出大门,链子就掉了,阎富贵急得满头大汗,偏偏这时候,傻柱骑着那辆锃亮的新车“嗖”地从他身边蹿过去,车铃一响,刺耳得像在嘲笑他。
“柱子,你等等!”阎富贵急了,推着车追上去,气喘吁吁,“你那车到底有没有毛病?你可别坑我!”
傻柱停下车,回头瞅了他一眼,似笑非笑:“三大爷,车都卖你了,你还问我?早干嘛去了?要不,你再加点钱,我帮你去修车铺问问?”
那语气,带着三分戏谑,七分挑衅。
阎富贵气得牙根痒痒,手指着傻柱,半天憋不出一句话。
下午,傻柱推着新车慢慢踱步进院,车铃轻摇,故意弄出清脆的响声。
龙头上挂的大鱼大肉在夕阳下泛着油光,那条鲤鱼足有三斤重,五花肉更是肥瘦相间,一看就价值不菲。
一进西合院门,就听见中院传来贾张氏那破锣一样的嗓子,正跟人吵得起劲。
“你凭啥看不起我们家棒梗,好歹棒梗现在有工作了,那像你们家光天,整天介在家闲着,就知道吃白饭!”
“我们家光天就算闲着,我们也养得起!”二大妈的声音不甘示弱,带着一股子优越感,“就棒梗那扫大街的也叫工作?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他进了扫大街这行,一辈子就甭想翻身了!哪个好人家的姑娘能看上他?”
贾张氏一听这话,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当场就炸了:“呸!你放你娘的屁!我们家棒梗,那将来是要当干部的,早晚得出人头地!谁说扫大街就找不到媳妇啦?我们家棒梗现在就有对象啦!”
二大妈不乐意了,一脸的鄙夷和嘲讽:“你就吹吧你,老婆子,撒泡尿照照你自己那德行!我就不信,谁家眼瞎了愿意把闺女嫁给一个扫大街的。”
“你个老虔婆,你再乱嚼舌根子,看我不撕烂你的臭嘴!”贾张氏气得脸都青了,伸出那双指甲缝里全是黑泥的爪子,就要扑上去挠人。
就在这时,“吱呀”一声,贾家大门从里面打开了,棒梗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探出脑袋。
他满脸的懊丧和不耐烦,冲着外面叫道:“奶奶!你可消停点儿吧!一个破工作有啥好跟人炫耀的,丢不丢人啊!”
贾张氏顿时像个被戳破了的皮球,伸出去的爪子悻悻地收了回来,气势瞬间矮了半截,却仍旧不甘心地瞪着二大妈,嘴里不干不净地嘟囔着什么。
傻柱听到,心中一乐:还是那个熟悉的配方,还是那个熟悉的味道!棒梗啊棒梗,你果然还是去扫大街了!哈哈,看你今生怎么摆脱这个扫大街的命。
上一世,可是他傻柱心软,跑去求了大领导,安排棒梗去了小车班的。
棒梗学了开车后,还真在院里拽了不少,那时候会开汽车的人少,还真有不少小姑娘围着他转。
这一世,他傻柱可不会再当这个冤大头了。
傻柱推着车子进了中院,故意理也不理别人,自顾自地往家走。
谁知贾张氏一看见傻柱,脸色瞬间变了,眼珠子首勾勾地盯着那些鱼肉,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柱子啊,你这是发财了?买这些好东西。"贾张氏立马换了副嘴脸,谄媚地凑上前,"你看你一个人吃不了这么多,不如分点给婶子,婶子记你的好。"
傻柱冷笑一声:"贾婶子,您刚才不是在夸棒梗有出息吗?扫大街的工作多体面啊,工资应该不少吧?还用得着我接济?"
二大妈在旁边添油加醋:"就是啊,贾婶子,你家棒梗不是有工作了吗?还有对象呢,日子过得这么好,哪里用得着别人帮忙。"
这些话呛得贾张氏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刚才的嘚瑟劲儿瞬间没了,看着傻柱的车龙头,一肚子酸水:“傻柱!瞧你那小气样儿,跟你那死爹一个德行!”
傻柱一听,脸上的笑意瞬间冷了几分:“贾张氏,嘴上积点德吧。我这鱼肉,买来是给自己吃的,不是喂白眼狼的。你家棒梗扫大街赚的那点钱,够买根鱼尾巴不?”这话像刀子似的,首戳贾张氏心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