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妻城外。
看着向远处飞去的雷电真三人,博士面具下的嘴角微微勾起。
本来还觉得可能没什么机会,可雷神她们居然和唐牧分开了。
不枉他留守此地守株待兔,这才得到这样的机会。
那两个调转方向去找枫原万叶的切片也不知道遭遇了什么,竟然还死了一个。
真是废物。
如此也好,他可以独自捕获那个最珍贵的实验体,不必和其他切片竞争了。
倒是能替他省下不少功夫。
博士大摇大摆的从天守阁正门走了进去。
沿途的奥诘众就像是完全没有看到他一样,神情恍惚的站在原地发呆。
还有一名从天守阁上跑下来的奥诘众也同样呆愣在原地,似乎忘记了自己要做的事。
“哼……没有‘虚空’的帮助,操控他们的精神倒是要多费一番气力。”
把玩着手中的实验道具,博士不屑的瞥了一眼强壮的武士们。
看起来倒是不错的实验耗材,但跟他此行的目标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
“王子殿下,刚刚得到消息,雷神她们离开了天守阁往北边去了,看她们的前进方向,应该是要去鸣神大社。”
“您要找的那个目标,此时正独自待在天守阁的顶层。”
一只毛茸茸的火深渊法师跪伏在地,恭敬的对空说道。
“哼。真是天赐良机……就是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陷阱。”
坐在王座上用手撑着脑袋的空坐起身来,眸中闪烁着光彩。
罢了,即便情况不对他也可以通过深渊通道迅速撤离。
眼下的良机绝对不能错过。
那可是想拐走他妹妹的家伙,他必须去给唐牧一个教训!
让他好好掂量掂量,什么人可以动什么人不能动!
“走,出发!”
“是!”
深渊使徒·激流垂下脑袋,恭敬的向空行礼。
嗤——
手中利刃划过空气,一道空间通道继而出现。
……
看着面前突然划开的深渊界门,博士自信的笑容顿时凝滞。
“嗯?这家伙怎么在这里?”
从空间通道出来的空看着面前的博士,清秀的面容变得嫌弃起来。
即便是投身深渊的他,对这种全身心投入实验,完全不顾及道德的家伙也是持着嫌弃憎恶的态度。
他可是知道的,深渊教团中有不少深渊法师都被这家伙抓去做过实验。
甚至还有一名深渊咏者在不久前失踪,很有可能是遭遇了博士的毒手!
虽然不知道眼前这枚切片是否做过那样的事,但是空才懒得管那么多,一视同仁的敌视即可。
空眯起眼睛,身体紧绷起来,随时要动手的样子。
看着敌意满满的空和深渊使徒·激流,博士的面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旅行者荧是这位深渊王子的亲妹妹。
之前在天幕中,唐牧多次对荧表达过欣赏(垂涎)。
而荧在荧幕中对空的警告也说明她对唐牧是在意的。
如此说来,唐牧和荧之间的关系极为暧昧。
那么在这个节骨眼上,这位身份尊贵实力强大的深渊王子来这里是想做什么?
深渊教团敌视尘世七执政,而天守阁是稻妻雷神的大本营。
这位深渊王子却敢冒大不韪跑到天守阁来。
总不可能是因为妹控属性爆发了来教训唐牧的吧?
博士可不会相信这种扯淡的原因。
那么……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这枚切片并不知道自己帮其他切片背了锅,在心中不断开启头脑风暴。
自己和空之间无冤无仇,对方贸然来此肯定不是无的放矢。
而他此行的目的——唐牧和对方的妹妹关系似乎有些暧昧。
难道说,这位深渊王子是来保护自己妹夫的?
想到这里,博士原本美好的心情一下子沉入谷底。
“真没想到……堂堂深渊王子竟是如此护犊子的性子。”
博士开口说道,沙哑的嗓音中蕴藏着些许忌惮。
空眯起双眼。
博士这是什么意思?
嗯……前段时间有一个深渊咏者离奇失踪,情报分析他极有可能是落在了博士的手上。
看博士这副被踩到尾巴的样子,难道知道那位深渊咏者的下落?
或者说,那位深渊咏者就是他抓去的!
空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深渊教团中多是坎瑞亚遗民。
深渊咏者在教团中身份也算尊贵。
博士敢抓深渊咏者做实验,这是在打他深渊王子的脸!
而且现在他身边就有一位深渊使徒在。
如果他不报仇,手下人会怎样看待他这个王子?
唐牧可以留到以后教训,反正荧和对方之间还没发生过什么。
但博士的这枚切片必须得抓住!
如果时间来得及,说不定还能把那个深渊咏者救回来。
想到这里,空握住剑柄,剑尖对准博士的咽喉。
“是又如何?敢惹深渊教团,就应该明白你要承担的代价!”
“哼哼哼……这里可是雷电将军的大本营,你确定要在这里和我战斗?”
“你在威胁我?”
看到博士那胸有成竹的样子,空顿时来了火气。
本来就憋着一肚子火准备找唐牧发泄。
这博士竟然还撞到他枪口上!
非但不认怂投降也就罢了,竟然还敢出言威胁他?!
真当他深渊教团蛰伏己久, 成了软柿子?
……
璃月港内。
云翰社的当家云堇正琢磨着准备在日后表演的戏曲——神女劈观。
“……只因…嗯……只因……那邪牲……”
推开传送门的一条缝隙的唐牧听到的便是这一段。
只因?!DNA动了!
小鸡子露出黑脚了吧?!
呸!不是,小黑子露出鸡脚了吧?!
唐牧眼睛一眯,从兜里掏出律师函,准备打开传送门送过去。
“只因~那邪牲祭伏~定祸殃~~若非巾帼拔剑人皆~命丧!”
握着律师函的手微微一顿,唐牧瞬间清醒过来。
原来是云堇在唱神女劈观呐!
害,他还以为……
淡定的将律师函撕个粉碎,唐牧偷感十足的掩上传送门,从缝隙中窥探着云堇。
“凡缘朦朦仙缘滔,天伦散去绛府邀……”
等到云堇唱到一半思索之际,他抓住时机气沉丹田,大喝一声!
“近前看其、详上写着:秦香莲三十二岁那状告当朝、驸马郎欺君王瞒皇上那悔婚男儿招东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