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看着温梨因为惊讶瞪得圆溜溜的眼睛,继续解释道:“当初沈先生专门找人学过的,不过只学会了剪年娃娃。
沈老先生之前不知道,又觉得沈先生学这个浪费时间,过年就罚他剪窗花,结果那一年的沈宅里到处都是胖娃娃哈哈哈...”
温梨脑海里想象,沈谨言冷着一张酷脸到处贴年娃娃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们聊什么呢?”齐泽嘴里叼着根棒棒糖,吊儿郎当地靠在门前。
温梨的笑容淡了下来,“说阿言以前剪窗纸的事情。”
齐泽刚准备说话,余光突然瞥到刚洗完澡下楼的沈谨言,“言哥,你还会剪窗纸啊?”
沈谨言抬眸看了齐泽一眼,而后随意地点了点头。
“卧槽!言哥你真会啊?”齐泽拿出嘴里的棒棒糖,一脸神奇地看着沈谨言,惊呼道:“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
“......”
“......”
“那我这就去库房找窗花纸!”王妈见沈谨言来了,也不再耽搁。
“王妈多拿点!”齐泽跃跃欲试,“言哥都会剪,我学学肯定也能剪!”
“好的,齐先生!”
齐泽满意地点头,视线又挪到温梨身上,“温梨,你会吗?”
“我不会”温梨如实摇头。
“那敢情好啊!”齐泽似乎找到了什么乐子,“等会咱俩比赛,看谁学得快,剪得好!”
温梨:“......”
沈谨言低头摆弄温梨的小手,不参与两人的对话。
齐泽见温梨盯着自已却不说话,以为她不乐意,连忙甩出诱饵:“有赌注哦!”
温梨倒不是不愿意,只是疑惑,齐泽怎么总是在她瞌睡的时候,给她送枕头。
“好啊!”温梨点头应下,随后又道:“赌注就是,输的那一方,要答应赢的那一方一件事情,怎么样?”
“可以!”齐泽很干脆地应下,反正他不差钱也不差时间,他输得起!
齐某人不知道的是他很快就会被打脸,当然这是后话。
现在两人‘友好’地达成了一致。
“赌注是你提的,那我要先选人!”齐泽指着置身事外的沈谨言,“我要言哥教我!”
温梨挑眉,“......你确定?”
齐泽没有回答,而是先望向沈谨言,质疑道:“言哥,你不会为了帮温梨作弊,不好好教我吧?”
沈谨言抿了抿唇,“不会!”
齐泽满意地点了点头,“我确定!我就要言哥教我!”
“......行,我让王妈教我。”
温梨话音刚落,王妈领着一大袋红纸就走了进来,“齐先生,所有的窗花纸都在这里了!”
“好,那就开始吧!”
沈谨言和王妈准备先给两人演示一下。
齐泽整装待发,准备大干一场,“好,你可以开始了!”
沈谨言低头开始专心地剪窗花,王妈那边也已经开始了。
......
“不是,你等等!”
齐泽终于忍不住打断沈谨言,指着对面已经剪好的三四个成品,委屈道:“言哥你作弊的也太明显了吧?对面都剪了三四个了,你这第一个还看不出形状!”
“......”
王妈听到齐泽的质疑,忍不住替沈谨言说话:“齐先生误会了沈先生了,年娃娃就是比较难剪!”
齐泽无语,“我这刚学呢,你教我个这么难剪的干什么?”
这时的沈谨言终于出声了,“我只会剪这个...”
“?”
齐泽扭头,看着另外两个人都埋着头不说话的样子,突然反应过来,“你们都知道?”
“你这不是没问嘛...”
齐泽气得哇哇叫,“过分!你们太过分!”
“......”
沈谨言并不理会他,低着头继续开始剪。
温梨都剪好一个小窗花了,沈谨言的年娃娃才剪到一半。
最后的结果毫无疑问,温梨赢了。
齐泽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问道:“愿赌服输,你需要我做什么事情?”
温梨扯了扯唇,“等我好好想想,一会告诉你!”
“快点想啊!过时不候!”
几人说话间,沈谨言终于停下了手。
交叠的剪纸缓缓展开,赫然是一个活灵活现的胖娃娃。
“言哥,你真有点东西在身上啊!”齐泽稀奇地凑近去看,“哎呀!”
一声惊呼,众人不解地抬头。
“言哥,你剪的胖娃娃咋还有俩大麻花辫呢?”齐泽伸手戳了戳,“太现代化了吧?”
“我看看,”温梨也好奇地凑过去,“还真有啊...”
“有句话,叫与时俱进嘛!”王妈乐呵呵地解释:“当时教沈先生的师傅,就教了这一种娃娃的剪法!”
“言哥你原来真的只会剪娃娃啊?我还以为你们骗我呢!”齐泽撇了撇嘴,“不过你一个大男人学这个干什么啊?”
沈谨言没有回答,看着眼前盯着娃娃发呆的温梨,问道:“阿梨不喜欢啊?”
温梨回神摇摇头,“喜欢!”只是...
只是她为什么觉得有点眼熟?
好像在哪里见过......
温梨从沈谨言的手里接过来,拿在手上仔细观摩。
“言哥,你也给我剪一个呗?”齐泽看得眼馋,“我拿去送给琪琪,她最喜欢这种小玩意儿了!”
沈谨言拳头硬了硬,“......滚!”
“不剪就不剪呗!”齐泽撇了撇嘴,“谁稀罕!”
“齐先生,我倒是知道还有个人会剪年娃娃!”
齐泽眼睛发亮,“还有谁?”
“小虎,他当年是跟着沈先生一起学的!”
粉色的...呸,小虎?
“就是那个人高马大、憨里憨气的保镖?”齐泽语气里带着质疑。
那人一只手比他两只手都大,全身都是鼓鼓囊囊的肌肉,从哪看都不像是会做这种精细活的!
王妈听后不乐意了,一本正经道:“齐先生,小虎可不憨,他只是比较内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