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如墨染,无边无际地笼罩着大地,将一切都隐匿在了黑暗之中。古老而庄严的祠堂内,香火缭绕,烟雾弥漫,那股浓郁而沉重的香气充斥着每一寸空气,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压抑和肃穆。四周静悄悄的…
就在这片静谧中,突然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瞬间打破了原有的宁静。只见一个身影匆匆忙忙地闯进了祠堂,原来是白尘安的母亲。
此刻的她满脸怒容,死死地盯着正坐在一旁发呆的白尘安,嘴里愤怒地喊道:“白尘安!你还在这里磨蹭什么?!”
原本沉浸在自已思绪中的白尘安猛地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惊醒,他茫然失措地抬起头来,目光有些呆滞地望向自已的母亲,嘴唇微张,发出了一声迷茫的疑问:“啊?”
看到儿子这般呆愣的模样,母亲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伸出手指着前方的蒲团,厉声喝道:“你赶快给我过去跪着!”那语气严厉至极,毫无商量的余地。
白尘安微微咬了咬嘴唇,乖乖地站起身来,朝着蒲团走去。待走到蒲团跟前时,他慢慢地弯下腰,然后双膝着地,直直地跪在了上面。
母亲站在原地,依旧用冷冰冰的眼神狠狠地瞪着白尘安。
她紧绷着脸,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就这么一直跪着吧,不到晚饭时间不许起身!”
白尘安不敢反驳,低下了头,只能默默地轻点了一下头,表示顺从。
母亲转身离去,祠堂再次恢复了宁静。白尘安抬头望着挂在墙上的族谱,心里却想着黑瞎子。他是第一个对自已好的人,让他在这冰冷的家中感受到了些许温暖。
时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拖住了脚步,一分一秒都过得极为缓慢。白尘安就像一尊雕塑般跪在那里,纹丝不动。
夕阳渐渐西沉,余晖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随着夜幕的降临,天色逐渐昏暗下来。白尘安的双腿已经失去了知觉,变得麻木不堪。他的母亲早就回到房间里去休息了。整个家族里只剩下白尘安静静地跪着,显得格外孤寂。
不知过了多久,白尘安用尽全身力气,缓缓地站起身来。由于长时间跪地,他的双腿颤抖得厉害,只能一瘸一拐地朝着房间挪动着脚步。
好不容易走到床边,白尘安如释重负地倒在床上。他顾不上其他,连忙伸手揉了揉那又酸又痛的双腿,试图缓解一下这种折磨人的感觉。而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白天黑瞎子短暂造访时的情景。
次日晨曦初现之际。突然传来一阵紧促且猛烈的敲门声,这突如其来的声响瞬间让睡梦中白尘安猛地惊醒过来。
他一个激灵,连忙使劲儿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手忙脚乱地掀开被子,匆匆从温暖舒适的床铺上翻身而起,然后迈着急匆匆的步伐径直朝着门口快步走去。
待到他终于来到门前,深吸一口气后,便伸手打开了木门。伴随着“嘎吱”一声轻响,门缓缓敞开,而门外站着的赫然正是他的亲哥哥——白严。只见此刻白严的眼神之中流露出满满的厌恶之色,仿佛眼前之人乃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
“哥......哥哥......”白尘安怯生生地轻声呼唤道,声音低得几乎微不可闻。然而回应他的却是白严的一声冷哼,紧接着就见白严猛然伸出一只大手,狠狠地朝白尘安猛力一推。猝不及防之下,白尘安重重地摔倒在了冰冷坚硬的地面上,白尘安忍不住痛苦地闷哼出声,剧烈的疼痛使得他原本舒展的眉头紧紧皱起。
“真是个没用的废物!”白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倒在地上的白尘安,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嘲讽至极的笑容。
白严再次迈步上前,探出右手,死死揪住了白尘安的衣领,而后手臂发力,硬生生地将其从地上粗暴地拖拽了起来。
“喂!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本少爷起床!今天乖乖替我把整个院子打扫干净,要是有一点地方没弄整洁,看我怎么收拾你!”
“好。”白尘安低着头,轻声回应道。他紧抿着嘴唇,缓缓地移步走向院子。到了院子后,他的目光落在那把破旧的扫帚上,随后弯腰将其拾起,开始默默地清扫起地面。
他扫地的动作显得格外认真,每一帚都带着些许小心翼翼,似乎生怕自已稍有不慎便会惹怒那个哥哥。然而,尽管他全神贯注于手中的活计,心中却始终怀着一份期待——盼望着那位神秘的黑瞎子能够再次出现。
就在白尘安专心致志地清扫之时,突然,只听“砰”的一声闷响,白尘安不小心踢到了一颗藏匿在尘土中的石头。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瞬间失去平衡,身体猛地向前倾倒。随着“扑通”一声,他重重地摔倒在地。
倒地后的白尘安痛苦地呻吟起来,手掌因为与地面粗糙的石子剧烈摩擦而被划破,鲜血流出。疼痛令他几乎难以忍受,泪水不受控制地在眼眶中打转,眼看着就要夺眶而出。但即便如此,白尘安仍然咬紧牙关,强忍着剧痛,艰难地用另一只手支撑着身体慢慢爬起来。
他先是看了一眼受伤的手掌,然后毫不犹豫地弯下腰,捡起那颗惹祸的石头,用力将它扔到一旁的角落里。
接着,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重新握紧扫帚,继续完成尚未结束的清扫工作。
终于,经过一番努力,院子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白尘安长舒一口气,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房间。进屋后,他径直走向放置药箱的柜子,打开柜门,从中取出消毒药水和绷带等物品,准备为自已处理伤口。
白尘安坐在床边,仔细地清洗着手上的血迹,每当药水接触到伤口时,都会引发一阵刺骨的疼痛。他紧紧皱起眉头,额头上也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但双手依旧稳稳地操作着,一点一点地为伤口消毒、上药,并熟练地用绷带将其包扎起来。
待伤口处理妥当之后,白尘安静静地坐在床边,眼神有些空洞地凝视着前方,整个人陷入了沉思之中。不知过了多久,正当他呆呆出神之际,房门毫无征兆地被人从外面推开。伴随着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白严又出现在门口。
“扫完了?”白严面无表情地看着白尘安,语气冰冷地问道。
“嗯。”听到白严的问话,白尘安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赶忙点头应道。随即,他迅速站起身来。
“扫完了就赶紧去给我做饭!”白严微微眯起眼睛,毫不客气地下达了命令。
白尘安应声去了厨房,熟练地洗菜、切菜、炒菜。他年纪虽小,但动作娴熟。做好饭菜后,他端到桌前。“哥,饭做好了。”白尘安小声说道。
白严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肉放进嘴里。嚼了几下,突然吐了出来,怒气冲天。“呸!什么玩意!难吃死了!”他把筷子往桌上一拍,白尘安低着头不敢说话。
“以后别做饭了!做的饭猪都不吃!”白严骂道,白尘安默默点头。
白严骂完离开,白尘安一个人默默地收拾碗筷,洗碗。做完这些,他回到房间,再次躺在床上发呆。黑瞎子没来,他有些失望,但依然在期待着明天,希望还能再见到他。
夜深了,白尘安拿起木雕,一刀一刀地雕琢着。他雕刻的是一只黑猫,每一个细节都处理得很到位。望着手中精心雕刻的黑猫,他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很喜欢小动物,但他家里人不允许他养。房间虽小,但他依然希望有一天能养一只属于自已的小猫。
日子日复一日渐渐过去,直到白尘安18岁之前,黑瞎子也没有再出现。而幼小的白尘安只能每天盼啊盼,盼着那黑色的身影出现。
白尘安一天天长大,也渐渐明白,黑瞎子可能再也不会来了,或许把他忘了吧…白尘安有些失落,但还是会每天期待着,可是期盼越大,失望越大…
白尘安也照常被欺负,白严从小就欺负白尘安,长大后变本加厉。幼小的白尘安只能在半夜在墙角偷偷哭泣,他时时刻刻想着与黑瞎子相处那段短暂回忆,那是他最美好的时光了…白尘安每天都盼着黑瞎子能来,可这终究只是奢望。
18岁的白尘安褪去了曾经的稚嫩,长得很俊美妖孽,桃花眼,长发飘飘,皮肤十分白皙。白尘安样貌确实很出众,但白家人却并不待见。而白尘安的性格也变得有些沉默寡言,不爱说话。
不过禁忌也松了一些,让他可以完全按自已意愿做事,这也使他像突然成熟了似的。
白家老头子也快不行了,准备找下一任家主。白尘安决定开始争夺家主之位,他就必须要面对白严和白寂,白尘安与白严和白寂虽然是一母同胞,但感情并不好。
既然忌松了,那他开始反击了,他并非软柿子,他想要生活安定,那就得除掉一些使他不安定的因数,比如白严和白寂…
白尘安开始暗暗布局,等待时机。白尘安第一步便准备下斗,拿一件信物,斗很危险,白家人都不愿去的。白家老头子同意了,并且允许他带几个帮手。白尘安虽然表面冷漠,但是很有谋略,他并没有带白家的人,而是带了自已在白家偷偷收买的几个忠诚的手下。而后开始找道上的人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