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武士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朝着郑玄疾步而去,他高举长剑,大声喝道:“大胆贼子,今天只要有我在,你们休想伤害陛下一根毫毛!”
郑玄微微侧头,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他并未立即动手,而是淡淡地笑道:“哦?就凭你一人,也想阻挡我大军?”言语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自信和从容。
武士心中虽惊,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猛地一跃,剑光如电,直取郑玄首级。这一击,汇聚了他毕生的修为与勇气,力求一击必胜。
然而,郑玄只是轻轻一侧身,便轻而易举地躲过了这致命一击,动作之流畅,仿佛事先已洞察一切。
“哼,雕虫小技。”郑玄轻蔑一笑,随即马鞭一挥,座下战马仿佛感应到了主人的意志,猛然前冲,瞬间拉近了与武士的距离。
武士见状,急忙挥剑格挡,却只听“铛”的一声巨响,剑与马鞭相交,火星四溅,武士只觉一股巨力传来,手臂酸麻,几乎握不住剑柄。
“你,你怎会如此强大……”武士难以置信地望着郑玄,眼中满是震惊与绝望。他原以为,凭借自已的武艺,即便不能生擒郑玄,至少也能拖延片刻,为国王争取逃跑的时间。然而现实却是如此残酷,他与郑玄之间的差距,宛如天堑。
郑玄并未回答,只是缓缓举起马鞭,指向天空,随后猛然下落,指向武士。这一瞬间,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在武士心头,让他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紧接着,远处的祖之国军队开始缓缓推进,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武士的心上,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与绝望。
“你的勇气值得敬佩,但战争从不是个人英雄的舞台。”郑玄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击在武士的心上,“放下武器,投降吧,或许能保全性命。”
武士咬紧牙关,目光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于是,他再次挥剑,不顾一切地冲向郑玄,企图用生命的最后一搏,来证明自已的忠诚。
然而,郑玄并未给他这个机会。只见郑玄身形一闪,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武士的侧后方,轻轻一脚,便踢中了武士的后心。
这一脚,看似轻柔,实则蕴含着排山倒海之力,武士只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将他整个人掀起,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鲜血,手中的长剑也飞了出去。
“咳……咳……”武士趴在地上,剧烈地咳嗽着,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胸口的剧痛。他抬头望向天空,眼中满是不甘与遗憾。他明白,自已失败了,不仅没能保护国王,也没能完成自已的使命。
郑玄缓缓走到武士身边,蹲下身子,望着这名武士,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你本有机会活下去,为何要选择这条路?”郑玄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惋惜。
武士艰难地笑了笑,嘴角溢出更多的鲜血。“为了陛下,我死而无憾。”他的话语虽弱,却坚定无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发出的呐喊。
“是条汉子,不过就是有点愚忠。”郑玄的声音平静而深沉,他摇了摇头,眼神中既有惋惜也有敬佩,“劝降的话我也不说了,你自裁吧。”说罢,郑玄轻轻地将他的武士刀递给了这名武士。
武士接过刀,目光在郑玄与身后的房屋之间徘徊片刻,最终定格在那遥远的故土方向,仿佛在向他效忠的陛下和国家做最后的告别。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上眼,手起刀落,一抹鲜红的弧线划过空气。
“唉!”郑玄叹息一声,目光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厚葬!”
随后,郑玄迈着沉稳的步伐,向那处静谧的房屋走去。每一步都似乎承载着历史的重量,预示着一个时代的终结。
此刻的房屋内,彼之国国王独自一人落寞地坐在地上,四周空无一人,显得异常凄凉。
看到郑玄进来,他只是无力地抬头看了一眼,那双眼睛如今只剩下空洞与麻木。
“你还有什么遗言吗?”郑玄矗立于彼之国国王面前,目光深邃而复杂,仿佛能洞察一切。
彼之国国王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似乎在竭力整理着纷乱的思绪,又仿佛在苦苦寻觅着能够准确表达内心情感的言辞。“你们取得了胜利,我输得心服口服。”
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的深渊中被艰难地挤压而出:“但我从未有过一丝悔意,因为在我看来,唯有战争才能使我的国家变得强大。”
郑玄静静地凝视着他,眼前的这个彼之国国王依旧毫无悔悟之意。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悲悯:“战争,从来都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途径,它只会带来无尽的痛苦与毁灭。你的失败,并非源于你个人的无能,而是因为你所代表的,是侵略的战争。而我们,则是为了正义而战。”
彼之国国王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他低声嘟囔道:“什么侵略、正义,不过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陈词滥调罢了。”
郑玄已无心再与这个冥顽不灵的国王多费唇舌,自已并无义务去改变对方的思想。
“那么,你接下来打算如何处置我呢?”彼之国国王再次开口,声音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深知,自已的命运已经牢牢地掌握在郑玄的手中,任何反抗都是徒劳无功的。
“作为一国之君,我不会亲手杀你,你自已了断吧。”郑玄的话语中透露着冷漠与决绝。
彼之国国王沉默片刻,随后说道:“好,在临死之前,我能提一个要求吗?”
“说吧。”郑玄淡淡地回应。
“能给我一杯蜜水吗?”
“去,取一杯蜜水来。”郑玄向门外吩咐道。不一会儿,耕五郎便端着蜜水走了进来。
彼之国国王一饮而尽,随后将白绫悬于房梁之上,站在椅子上对郑玄说道:“你还算是个厚道人。”言罢,他猛地踢掉椅子,不到一刻钟,便没了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