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南的瞳孔微微收缩:"你是说...我们使用的查克拉..."
"没错,这正是大筒木辉夜留下的祸根。"郑玄点头,"带土的月之眼计划,实际上就是解封大筒木辉夜。"
月光下,树叶上的画面继续演变,显示出无限月读发动后,人们被神树包裹的可怖场景。
“当所有人沉浸在梦境中时,他们的查克拉就会被神树吸收,最终唤醒沉睡的大筒木辉夜。"
小南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所以长门和带土...都只是棋子?"
"比棋子更可悲。"郑玄叹息,"他们是被人精心设计的悲剧产物。"
他突然将树叶捏碎,碎屑化作点点荧光飘散。
“我的目的就是阻止大筒木一族的入侵,保护忍界,但是光靠我一个人可不行,所以需要你们这些拥有力量的人都帮助。”
小南凝视着飘散的荧光,眼神逐渐坚定:"所以,你需要我做什么?"
“努力变强,然后等到大筒木一族的到来,拼死杀掉他们。”
小南的纸翼微微颤动,紫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决然:"就这么简单?"
郑玄突然笑了,笑声中带着几分无奈:"简单?"他摇摇头,"你知道大筒木一族有多强吗?他们随手一击就能毁灭一个忍村,就连六道仙人那个级别的也有许多。"
雨滴开始从树叶间隙落下,打在小南的纸翼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那你凭什么认为我能对抗这样的敌人?"小南的声音有些发紧。
“我也认为你对抗不了,但我们就不去对抗了么,就要坐以待毙了么。”郑玄反问道。
雨声渐密,森林中的湿气愈发浓重。小南的纸翼微微颤动,水珠顺着折痕滑落。她盯着郑玄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心中的疑惑如涟漪般扩散。
"你说大筒木一族比整个忍界还要强大..."小南的声音在雨声中显得格外清晰,"那我凭什么相信你能对抗他们?"
郑玄嘴角微扬,伸手接住几滴雨水。那些雨滴在他掌心悬浮,逐渐形成一个微型的水球,内部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因为我知道他们的一切。"水球中浮现出几个白色人影,他忽然握拳,水球炸裂成无数细小的水珠,每一颗都映照着不同的战斗场景,"我有办法让你们获得对抗他们的力量。"
小南看着那些水珠中的画面:一个蓝发少年手持奇特武器与白瞳敌人交战;九尾查克拉模式下的鸣人正释放巨大螺旋丸;佐助的轮回眼迸发出紫色光芒...
"这些是..."
"可能的未来。"郑玄松开手,水珠全部蒸发,"但不是最好的未来。"
小南沉默片刻,纸翼完全收起,变回普通的晓组织长袍。她走到一棵被雷劈过的枯树旁,手指轻抚焦黑的树皮。
“弥彦死的那天,也是这样的雨天。"她突然说道,声音轻得几乎被雨声淹没,"长门用轮回眼杀死了半藏和他的部下...那一刻,我就知道我们的梦想己经变了味道。"
郑玄静静走到她身旁,没有打断。
"后来我们创立了晓,收集尾兽,制造战争...都是为了那个虚幻的和平。"小南抬起头,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而现在你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别人的阴谋?"
郑玄从怀中掏出一把油纸伞,轻轻撑开罩在两人头顶。"不是阴谋,是命运。但命运..."他另一只手在虚空中一抓,一颗散发着微光的种子出现在掌心,"是可以改变的。"
小南凝视着那颗种子:"这是什么?"
“希望。"郑玄将种子放在枯树的裂缝中,眨眼间,嫩绿的枝条从焦黑的树皮中抽出,绽放出洁白的花朵,"就像当年弥彦种在你们心中的那颗。"
听到弥彦的名字,小南的身体微微一颤。她伸手触碰那朵白花,指尖传来真实的柔软触感。
"你能复活弥彦吗?"她突然问道,紫色的眼眸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用轮回天生之术?"
郑玄收起笑容:"不能。生死轮回是这个世界的铁则,即使六道仙人也无法真正打破,而且弥彦己经进入了轮回,就算你找到他的轮回身,也不是他了。"
小南的手指骤然收紧,白花在她掌心被捏碎,汁液顺着指缝滴落。
“那你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她的声音冷得像冰,“如果连生死都无法改变,所谓的‘希望’不过是个笑话。”
郑玄叹了口气,将伞柄轻轻一转,伞面上的雨水突然凝聚成无数细小的水珠,悬浮在空中,每一颗水珠里都映照出不同的画面——有幼年的小南、弥彦和长门在雨幕中奔跑,有晓组织初创时众人围坐在篝火旁,有她独自站在纸花飞舞的高塔上眺望远方……
“生死无法逆转,但活着的人还可以选择。”他轻声说道,“弥彦的梦想,真的只能通过‘月之眼’来实现吗?”
小南盯着那些水珠中的画面,呼吸微微紊乱。她看到弥彦笑着对她伸出手,看到长门曾经清澈的眼睛,看到自己站在纸鹤上飞过雨隐村的天空……那些早己被鲜血和仇恨掩埋的记忆,此刻却无比清晰地浮现。
“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她终于开口,声音里少了几分冷意,多了几分疲惫。
郑玄微微一笑,伸手轻轻一推,那些水珠缓缓飞向小南,融入她的身体。她微微一怔,感觉到一股温暖的力量在体内流淌,仿佛疲惫己久的身体重新注入了生机。
“变强,活下去。”他收起伞,雨不知何时己经停了,阳光透过云层洒落,“然后,在真正的敌人到来时,站在忍界这一边。”
小南沉默片刻,抬起头看向天空。阳光刺破乌云,雨后的森林弥漫着清新的气息。她深吸一口气,纸翼轻轻舒展,在阳光下泛着微光。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她低声道,“我会努力变强。”
郑玄点点头,露出满意的笑容:“这就够了。”
他转身准备离开,小南却突然叫住他:“等等。”
“还有事?”他回头。
“你为什么要帮我?”她盯着他的眼睛,似乎想从中看出什么,“你明明可以自己去做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