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渡幽冷漠的望着这已经有些臭味的尸体,小女孩没有任何感情的望着这具尸体。
她能有什么感情?母亲死去的痛苦之情?
这贱人不仅出轨,还谋杀了她的父亲,还对她非打即骂,这样的母亲还能叫做母亲吗?
这样的人,小女孩都恨自已为什么没有亲手结果了她,怎么可能会对这畜生母亲的死去有什么惋惜或者痛苦之情?
寒渡幽察觉到了小女孩意图,缓缓将小女孩放了下来,小女孩在被寒渡幽放开的一瞬间,
就冷漠的走到自已这所谓母亲的尸体前,要做的第一件事竟然就是一脚踹在了自已母亲尸体的身上。
寒渡幽对此没有丝毫的意外,这有什么好意外的?
小女孩不动手,寒渡幽都会动手给这家伙挫骨扬灰。
之前怕小女孩出事,寒渡幽才那么轻松的结果了这中年女人,如果不是小女孩,寒渡幽会将这家伙切成一片片薄如蚕丝却又带着血肉的皮。
寒渡幽会让中年女人放心,她已经有过一次经验了,这次切的时候一定会非常平均。
寒渡幽默默的望着小女孩对自已那所谓母亲的尸体拳打脚踢。
这个屋子里没有别人,屋子外也没有别人,就算有也不会去注意一个已经死了人的屋子。
寒渡幽就那么冷漠的望着,她知道这一步,只有小女孩自已可以走,她帮不了。
小女孩双眼之中满是恨意的看着自已母亲的尸体,她对母亲的一切怨恨至极,小小的身子里,散发着莫大的仇恨。
如果有不明真相的人见到小女孩这样子一定会大骂这小女孩,是一个不孝女。
可…
什么是孝?
对一个谋杀自已父亲的母亲孝?对一个出轨的贱人孝?还是对一个整日对自已拳打脚踢的母亲孝?
那是愚孝…
小女孩并不怨恨寒渡幽将这一切的真相揭开也并不怨恨寒渡幽杀了自已这所谓的母亲,相反她还要多谢寒渡幽将这一切真相揭开,多谢寒渡幽替她报了杀父之仇。
如果不是寒渡幽,她可能要在自我欺骗的长城下一辈子。
可是自我欺骗就是自我欺骗,一辈子太长了也太痛苦了。
唯一可惜就是自已父亲的尸骨还是没有找到。
父亲,你究竟在哪?
小女孩想到自已父亲之后,手上的力道不自觉的减弱,这当然不是对自已那所谓母亲的怨恨所减弱了。
只是因为悲伤而导致无力,小女孩的身体如果不是寒渡幽在这几日将自已的力量注入小女孩的体内,否则的话,小女孩的身体怎么就撑不到现在?
寒渡幽虽然没有七情六欲,但她理解逻辑,她无法通过逻辑理解明明是从自已身上掉下来的肉,为什么要如此对待?
小女孩身上的伤,有新有旧,有今日打的,也有以前打的旧伤。
有些伤口十分细小,可有些伤口触目惊心。
寒渡幽不理解,非常的不理解。
这些伤口虽然对曾经在那个只有醒来杀人,睡觉,醒来,杀人,睡觉的地方的寒渡幽而言,根本就算不上是伤。
但通过逻辑,寒渡幽想,这对小女孩而言应该是莫大的疼痛吧。
只见小女孩在察觉到自已身体无力之后,竟然像野兽一样,就那么咬在了中年女人的尸体上。
寒渡幽冷漠的走上前,将趴在自已这所谓母亲尸体上准备啃咬的小女孩抱了起来。
你不是野兽…
无论你是否这样做,你都不是野兽…
但…
你如果用野兽的姿势去撕咬她的尸体,她如果看见应该会唾骂你就是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狼心狗肺的像狼一样咬着她的尸体。
小女孩听到寒渡幽的话之后才是终于停了下来,不再张牙舞爪。
只是嘴巴上的鲜血缓缓从嘴上流了下来,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
寒渡幽对小女孩这吓人的模样毫不在意,唯有冷漠。
寒渡幽冷漠的看着小女孩这渗人的模样,她想要帮这小女孩擦擦嘴。
但…
寒渡幽冷漠的发现自已似乎除了地图之外就没有别的纸张了,没有手帕一类的东西。
寒渡幽冷漠的开始回忆,当初,莫日在自已面前用灵武识化作灵武兵的模样。
她的灵武仙识,是灵武识与仙识合二为一的产物。
也就是说理论上来讲,寒渡幽也能凝聚灵武兵。
寒渡幽打算直接用灵武仙识化作一张手帕来给小女孩擦擦嘴。
如果是一般的人界修士听到寒渡幽这种想法之后,一定会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寒渡幽。
正常的人界修士一旦确定了灵武识无体自化的化形,便无法更改。
而手帕做灵武兵,这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但…
会提出这个疑问的人,他们一定不知道寒渡幽是仙佛传承的拥有者。
寒渡幽首先施展心剑,心剑不一定是剑,也可以是手帕。
然后再将灵武仙识注入进自已手中,这看不见的手帕中。
将心剑与灵武仙识组合,这是常人不敢想的事情,可寒渡幽有着当初那位老婆婆所交给她的两界相融之法。
寒渡幽在心中运转着这两界相融之法。
灵武仙识作为灵武识与仙识的融合体,本身也算是人界产物。
由于有了之前融合灵武识与仙识的经验,这一次二者之间的融合很快。
很快一张颜色淡蓝,有着花纹装饰的手帕就那么具现在寒渡幽的手中。
对寒渡幽而言,直接用心剑给小女孩擦嘴自然是轻而易举。
但…
寒渡幽觉得小女孩应该会不理解自已是如何做到的?
小女孩看不见这心剑所化的手帕,比起让小女孩不理解,还是用一种小女孩相对而言更容易理解的方式比较好。
虽然实际上都是不理解,但这不重要,比起突然出现手帕在手中,显然明明手中没有什么,却还能擦到小女孩的嘴,更让小女孩会感觉无法理解。
寒渡幽冷漠的用手中这淡蓝色还有花纹装饰的手帕给口中还在缓缓滴出血到地面的小女孩擦起了嘴。
没一会儿,小女孩就从那渗人的模样恢复了之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