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的茶水，师父，师父……”
轧钢厂的后厨，胖子端着一缸子刚泡开的茶水，跑到了傻柱的身边，一连喊了傻柱几声。
胖子是在前年进的厨房，直接是拜的何雨柱为师，但是因为傻柱整天唠叨着的学徒规矩，现在还处于考察期，将近两年的时间，并没有学到什么本事，平时也就是切切菜，给傻柱打点下手，基本上还是打杂为主。
“哦！”
傻柱回过神来，他顺手接过了胖子手中的茶缸。
“胖子，师父问你件事，你得老老实实的回答。”
傻柱并没有喝茶，而是把茶缸顺手放在了旁边的案板上，他认真的看着胖子说道。
“师父，有什么事，您说。”
胖子也是第一次见傻柱这么认真，恭敬的站在边上。
“你看我最近是不是有点老相？”
傻柱可是被早晨的那一声大叔给伤心了，虽然他现在已经26了，但是还没有结婚，距离大叔应该还有些差距吧。
“没有呀。”
胖子摇了摇头，两年前他进厂的时候，何雨柱就长的这个样子，基本上没啥变化。
“真的不显老吗？”
何雨柱再次的追问道。
“不显呀，师父。”
胖子也不是傻瓜，当然不会说傻柱本来长相就老气，惹恼了师傅他上灶的事更是遥遥无期。
“您这是成熟，显得整个人稳重，您是厂里的大厨，就应该有这种稳重的派头。”
胖子小小的拍了一个马屁。
“也是。”
听了胖子的话，傻柱的心情好了很多，他平时也自认自己并不差，点了点头便端起了一边的茶缸，吹了吹上面漂浮的茶叶喝了一口。
“师父，这猪肝好像有点味了。”
傻柱端起茶缸还没喝两口的时候，满头大汗的马华拿着一个碗走了出来。
他大早晨起来就开始在厨房里面收拾，昨天晚上傻柱做小灶剩余的那些垃圾被他收拾的干干净净。
“哎呀！”
傻柱看了一眼，怎么把这茬子事给忘了，他连忙的站起身，直接拿过了马华手里的碗，那里面盛着大半个紫红猪肝。
昨天晚上给领导做小灶，这块猪肝是专门从领导的饭桌上扣下来的，本来打算拿回去自己改善下伙食，但是后来被领导叫到内间喝了几杯，就把这事给忘了，也没有收到阴凉的地方。
现在这样的天气在四九城正是最热的时候，像是这样的内脏如果不收进冷库的话很容易就会变质。
“好像是有点味道了，可惜了。”
傻柱把碗凑到鼻子跟前闻了闻，除了本身散发的内脏的腥味，里面隐约的带着一点臭。
“那我去扔了吧，师父。”
马华在旁边说道。
“别扔了，我一会儿收拾收拾，看看还能不能用？”
傻柱把猪肝放到了案板上，加重一点辣椒或者其他调味料的话应该能压住这股臭味。
这么大一块猪肝，扔了真的有点可惜，而且让厂里的人看到了，又会说后厨的人浪费。
……
“这块肉可真肥呀。”
看到周莹童手里提着的那块五花肉，三大妈的眼中充满了羡慕，甚至有点想要吞咽口水，同时心里也有些感慨，这人长的漂亮，到哪里都吃香。
虽然这块肉只有半斤，但是三分之二都是肥肉，平时副食店里如果没有熟人的话，是很难要到这样的一块肉的。
其实不光是三大妈，周围的人看到周莹童提了这么一大块肥肉都是双眼放光。
要知道这几年副食紧张，整个四九城都缺肉，前两年还好些每个人每月可以供应三两肉，没有鲜肉也可以拿陈年罐头顶替。
到了去年初，每个人的每月定量从三两减为二两，里面含有大量库存的鸡鸭鱼肉罐头，从四月份开始甚至连罐头都已经供应不上，不得不停发肉票，只是在国庆，元旦和新年的时候补给一些，一年下来，每个人合到的不到八两肉。
虽然从今年二月份开始逐步恢复了肉票供应，但也只有京城户口的每人每月半两到貳两不等我，这样很多家庭也不舍得吃，会把肉票换成粮食。
就像是三大爷家，他们一家六口人一个月多多少少能有大半斤的定量肉票，但是三大爷几乎每个月都会把大部分肉票拿出去卖掉，特别是这两三个月，时常在张旭这里捞一点油水，他更是把肉票全都卖了出去。
虽然现在肉票的价格比上一年低了一些，一张二两的在黑市也要一块八到两块钱，再加上时不时发的一些点心票、烟票啥的，好的时候每个月能弄到十五块。
“莹童，吃炸酱面可不能少了酱，我们四九城做炸酱面必须要用六必居的干黄酱还有天源酱园的甜面酱混合起来才地道，到时候用猪油一炸，那叫一个香。”
三大妈看着周莹童一手提着肉，一手提着菜篮说道，说到详细的时候，甚至会不由得分泌口水，这得有两年多没吃过炸酱面了，馋呀。
“张大哥家里面都有。”
进出了张旭家厨房好多次了，周莹童对于张旭家橱柜里面那种各种各样的调料也是知道了个七七八八，她敢说在一个厨子家都没有这么齐全的调味品。
“这张旭家呀，什么都不缺，我们整个院子里面就属他条件最好了，在厂里是司机，院子里面有三间房，一个月连工资加奖金最起码有60块，一个人怎么能花的完，养活一家老小也不是问题，看这两天天天早上都有鸡蛋吃，这晚上还有炸酱面。”
两个人提着东西，慢慢的向四合院走着，三大妈也开始引导着夸赞张旭。
“嗯！”
关于三大妈说的周莹童也很赞同，这两天她可是有深刻的体会，天天吃鸡蛋还时不时有白面，要是让别人知道昨天还吃了这么大一块牛肉，那还不羡慕死。
“你这也是走运命好，遇到了张旭，现在到处粮食都紧张，谁家的口粮都不富裕，街道给你的这些粮食，如果安排到别的地方，能管你一天三顿窝头稀粥就不错了。”
三大妈继续的说，周莹童在旁边安静的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