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眉微微一笑,并未答言,只是悄悄在范剑的腰部施以小惩戒,令范剑不由地皱眉叫疼。
成仙之后竟然还会感到疼痛,这叫一个屈冤啊!
等到宫女离开后,叶灵儿才匆匆忙忙地返回,
“婉儿,那人已经走了,人呢?”
此言一出,旁边一直压抑呼吸、大气不敢出的范贤也急忙坐了起来,
林婉儿略带羞涩地说,“当时也是无可奈何之下的选择!”
叶灵儿略显尴尬地一笑,“我理解,古籍小说里的场景大都是这样的嘛!”
范贤随即自行重新躺在床上,甚至还蹭了蹭枕边的位置。
看着范贤现在的举动,范剑心里那个气啊,真想上去揍他一顿。
叶灵儿拿着一只烤鸡腿,叹息道:“我还是出去守候吧!”
说完便转过了身离去,不顾身后林婉儿的挽留之声。
待到叶灵儿远去,林婉儿望了眼空洞,不禁问道:“灵儿已经离开了,难道你还不起来吗?”
而范贤非但没有立即起身,反而拉紧了被子,彻底将自已掩藏其中,嬉皮笑脸地回应,“有些困,再多躺一会儿再说。”
“这样怎么行!”林婉儿焦急地 ** 道。
“这又为什么不可行呢?”随着话音,范贤更用力地紧抱被子。
“我将来如何面对别人啊!”说到此,林婉儿的面颊愈发红润起来。
“但我们之间可是有着婚约的!”范贤嘴角上扬,带着几分笑颜说道。
“我们可是还没有正式拜堂的!”一说到这个,林婉儿的脸色愈发红得不行。
范贤瞥见林婉儿的神情中确有几分紧张不安,但当他注意到对方投来目光时,却又假装继续睡觉的样子。
“快起来,快点起来。”林婉儿伸出手试图拉拽范贤起身,无奈自已病后体弱,怎可能拉动对方半分。
“如果你还不肯起来的话,我这就走了。”林婉儿无奈,只能使出了最后一招。
一见到林婉儿真的打算走开,范贤迅速翻身站了起来。
面对已坐于床边的范贤,林婉儿问道,“你现在怎么还不赶紧离开啊?”
范贤柔声道:“等你入睡后再走吧。”
随即林婉儿立刻躺倒,拉好被子遮盖身体,闭目养神去了。
范贤就这样默默凝视着面前的人儿,整个场景显得格外温馨动人。
此时,范剑在旁不禁感慨:“唉,这才是真正的浪漫啊!”
“你说什么!当年我和你在一起时候,就一点也不浪漫吗?”叶清眉不甘示弱地反驳。
“浪漫?”范剑苦笑着说,“依我看是有人偷偷下药然后反客为主啊!这算什么浪漫嘛!”
这次轮到叶清眉难得地露出些许羞怯:“哟,在孩子们面前讨论这些事儿可不大合适哦!”
范剑则无奈地回嘴:“怕啥,反正他们也听不见啊。”
二人悬浮空中之际,依旧能够重温旧梦、忆古思今。
而在地面上,林婉儿对着范贤嗔怪般叮嘱,“你还不赶快离开?被别人撞见就不大好吧。”
“我实在是太走运了!”范贤心满意足地感叹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林婉儿带着几分疑惑询问道。
“看吧,我喜欢的人正是我的未婚妻,如果没有天意相助,我又怎能拥有这般幸运呢?”范贤对林婉儿轻声诉说着甜言蜜语。
这时范剑在旁边插了一句,“你所谓的运气,不过是老爹我的一番安排罢了,若是没有这番计划,你以为自已真能和林婉儿结成夫妻?”
听到范剑这般点评,叶清眉在一旁掩口轻笑起来。
不过,当范贤提到这点时,林婉儿却是轻轻一笑,“我听说,醉仙居的司理理姑娘对你深情厚意?”
“我和她清清白白,绝对是实话。”
“真的?”
“千真万确。
之前的种种纷扰,皆是因为想要取消婚约。”
“为何要取消婚约?”
“因为我的心中有个爱偷鸡腿的小丫鬟呀。”
听到这里,林婉儿的脸色立刻变得愉悦起来,不再提及司理理的话题。
“就算你想要取消婚约,南伯爷也不会允许你娶一个小丫鬟的。”
“我爸说了不算。”
这时,天空中传来范剑的吼声,“真是个孽子啊,孽子!竟说出这样的话来!”
一旁的叶清眉则无奈地说,“你生气什么,好歹他提到了你,我的名字却一点没提。”
林婉儿接着问道:“那皇帝的圣旨怎么办?”
“那么,我就会带着心爱的丫鬟逃跑,要是皇帝亲自带兵来抓我,我们就一起逃出庆国,找到世界上最遥远的地方,然后偷很多的鸡为她做鸡腿吃!”
林婉儿听完范贤的话语,先是一笑,随后问到,“你真的是这样打算的吗?”
“当然是的,所以我才一直在找你!”范贤笑着说。
听见范贤这话,林婉儿的情绪微微低落,“可惜我患有肺痨,并不适合成为陪你远行的人。”
尽管听到这样的回答,范贤并不放弃,为林婉儿重新拉好被子,温柔地说,“等你身体恢复得更强健一些,我就带你到处去走走。”
林婉儿乖乖地点点头,然后补充说,“可是我已经这样病了很多年,御医也束手无策。”
范贤立即回应,“那是他们方法错误所致。
我要求你多吃肉类食品不是没有道理,只要认真治疗,即使是肺痨也能逐步好转。”
感受到范贤的信心与承诺,林婉儿温柔回应,“我相信你,感谢范大夫。”
范贤揉了揉自已的脸颊,略显无奈地说,“你刚才叫我什么?”同时缓缓地靠近林婉儿。
“范大夫啊。”林婉儿有些不解地问。
“不对,你不应该是这样叫我的…”
小情侣间的气氛再次温馨起来。
空中观察的一家之主范剑轻轻地咳了一声,“孩子他娘,走吧,咱们该回去了,两个孩子也已经解开误会,我们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正看得很感兴趣的叶清眉听到范剑说话,有些意外地望着他。
范剑无奈地摇头,“你看人家正想说些私密的话,咱俩还是赶快离开,别在这当大灯泡啦!”
叶清眉虽然不太愿意,但也点头跟上范剑。
不过在回去的路上,她轻敲了一下范剑的头说道,“哎,可不要忘记了,得准备一些能治肺痨的药给未来的儿媳妇哦!”
范剑先是愣住,随后露出一丝微笑,“你放心吧,这种事情交给我没问题,治肺痨这种小事,对我来说简直是手到擒来。”
可惜的是,肺痨是一种病症,不是外伤,若是如此,或许一粒仙豆就能解决问题。
但不管怎样,范剑也在琢磨,怎么样才能暗中支持范贤,因为他的真实身份目前还不能曝光。
翌日清晨,范家大宅里,
范剑几乎搜遍了系统商城的大半个晚上,终于找到了一款既特效又能隐藏自已身份的药方。
吃完早饭后,范剑说道:“咳咳,贤儿,你来我的书房一趟。”
“好。”范贤回答。
在书房里,范贤心中疑惑不解,不知道父亲今天找他有什么事。
范剑直视着范贤,语气无奈地问道:“你是不是忘记了向我说一件重要的事情?”
听了父亲的话,范贤才记起昨晚由于高兴过头,没有将与林婉儿的订婚之事告诉父亲范剑和母亲叶清眉。
“呃,爹,我已经决定不再退婚了!”范贤急急忙忙说道。
范剑追问道:“是真的吗?不再变卦?”
范贤重重地点了点头,肯定地说:“是的,我要娶林婉儿。”
“既然是这样,那就更好不过了。”说着,范剑从怀中取出了一页由母亲亲手书写的药方。
“这是给你拿的。”
范贤好奇地展开一看,眼前顿时亮了起来,“爹,这是哪里得来的宝贝?”
范剑自鸣得意道:“当年,我和你娘年轻时游走四海,遇到了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辈,赐予此方。
他称此方能够治疗肺疾,效如神丹。”
范贤心头一暖,没想到平时行踪莫测的母亲也会在关键时刻给他助力,“母亲真棒,真是太好了!”内心充满了喜悦和感激。
“那我们赶紧给林婉儿按照这个药方治病吧,药物材料不难找寻,希望她的病可以早日得到好转。”
父亲点了点头,“嗯,那你赶快开始吧,别让你未来的媳妇久等了。”
“是,爹,我知道了!”范贤激动得差点没站稳,立刻转身跑出去准备药物。
在一旁默默注视这一切的范剑轻轻摇了摇头,感叹着儿子终于长大,该考虑娶妻成家的问题了。
另一端的故事发生在一个不同的地方。
叶灵儿得知那个拜访者的身份竟是范贤,为替自已的妹妹报复范贤所受之屈辱,决定找寻司理理以发泄愤怒。
然而,在醉仙居的游船上,她不仅遇见了林婉儿的二兄长——林拱,还无意间听说了一些有关范贤将遭遇不测的消息!
情急之下,叶灵儿不经意地弄出了动静,惊扰了船上的林拱。
出于自我保护,叶灵儿急忙纵身跃入水中逃离。
当消息传回范家之时...
“你说什么?二皇子竟然邀我赴宴于醉仙居?”范贤显得极为震惊。
滕子京双手环抱胸前笑道:“纵观整个京城,似乎也只有这位殿下对你是另眼相待了。
如今,太子已然对你不满,如果不找靠山傍身,恐怕你会很棘手呀!”
“我担心什么呢?”范贤反驳道,“就算与皇室内库的财务脱钩,让太子等人相互斗争,我自已就可以和婉儿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了。”他朝滕子京挑逗性地笑着补充道,“你们也可以搬家到这里住下来,成为我的邻居。”
滕子京撇了撇嘴,“我才不想整天被你的鸡飞狗跳吵醒,不做你的邻居了。”
范贤哼了哼,两人大笑着开始了新一轮的调侃争执。
日落时分,范宅门口,范贤的妹妹范弱弱略显担忧地说:“哥,或者我也陪你一起去怎么样?”
范贤苦笑道:“这毕竟是男人的娱乐场所,作为女子,你就不用参与进来了。”
范弱弱只好嘱咐道:“二皇子有意笼络于你,哥,你千万要多加小心哦!”
范贤明白道:“你放心,虽然皇族间的争夺十分复杂,但我一定会小心应对。
我单独前往更为安全,以免给全家人带来麻烦,你还是远离这些是非比较好!”
范弱弱点点头,“可是,哥哥,难道我们就不能躲避一阵子吗?”
范贤若有所思地笑了,“其实有个不错的方案,我们可以一同返回儋州生活呀!”
范弱弱急急忙忙地说:“哥,我要和你一块儿去!”
范贤回头道:“我得考虑一下,好了,你先回家吧!”
说完便准备离开,范弱弱拉着范贤的袖子说:“哥,你一路要小心,上次堂审之后,太子一直忍着没动,我真担心他会...”
范贤笑着走上台阶,用手指着脚下说:“别担心,这里是京城,他还敢光天化日之下动我?你回去吧。”
范弱弱一时无言,内心依旧非常担忧。
“走吧,醉仙居!”
滕子京听了范贤的话,微微一笑,说了声“驾!”
马车在街上行进,滕子京的脸上挂着笑意。
范贤感到不解,说道:“咦,你这是怎么回事,平日里看你也没这么高兴过啊!”
“昨晚,儿子终于开口叫我了!”提起这事,滕子京的脸上依旧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看到滕子京幸福的模样,范贤感慨道:“我能理解,对你来说他们真的很特别!”
滕子京没有回应,只是自言自语道:“如果这个世界没有人能让一个人甘心赴汤蹈火,生活该是多么的索然无味!”
“有这样一个人,才算在这个世上真正安家落户了!”范贤点头赞同。
“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儋州吧,也不用躲在范府了。”范贤建议。
“怎么?不在京城呆了?准备何时动身?”滕子京好奇地问道。
“是的,不想留了。
京城不是好地方,等我和婉儿结婚后,就回儋州去了。”
范贤笑了笑,继续说:“原以为来了京城,我要追查那些想杀我的人,调查母亲的消息,探索这个世界的秘密,现在......”范贤摇摇头。
滕子京适时地问道:“现在怎么样了?”
范贤一脸轻松自然地笑道:“我发现,其实自已是个慵懒的人,就想好好活下去而已。”
滕子京笑得更开心了:“只要钱和地不差劲,去哪里对我来说都一样!”
范贤调侃道:“那你当我的护卫一定要尽职啊!”
“哼哼,那是不可能的,我这条命只属于家人!至于你嘛,遇事了自已对付吧,我直接开溜了!”滕子京得意洋洋地说。
“真直爽!”范贤颇为满意。
在醉仙居,李成泽和李洪成已经在那里等候。
李洪成看着天空,对李成泽说:“范贤应该很快就到了。”
李成泽点点头:“不急,是我来的太早了。”
旁边沏茶的司理理像是根本没听到他们说话,默默给李成泽添了茶。
然而,茶杯竟然无缘无故地裂开了。
司理理紧张起来,急忙说:“立刻换新的给殿下调换!”
李成泽摆手制止道:“不必!”
他仔细检查了一番裂开的茶杯,疑惑地说:“这杯无故碎裂,看来是不太好的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