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这场面变得异常微妙

范贤诧异地说:“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找到我了,这个陈院长还真有两下子!”

侯公公笑着回答:“范公子,要论在京都寻人,还得靠鉴查院的手段。”

范贤冷冷一笑,说道:“说不定他们一直在跟踪我呢!”

侯公公摇了摇头说:“陈院长的心思与举动,并不是我们该考虑的事情。”

范贤明白,侯公公已经尽可能地提示自已了,于是点了点头,跟随着他来到了御书房外。“范公子请稍等,我进去通报一声。”侯公公嘱咐着。

范贤应声点头,然而还没等他站稳,一个小太监引着林若甫走了过来。范贤赶紧向自已的老丈人行礼。由于情况有些尴尬,范贤没有用特定的称呼去称呼他——这会儿称岳父似乎有点早,而其他称谓又显得不够正式。

精明的林若甫看出范贤的犹豫,平和地告诉他:“看到远处是你我就认出来了,叫一声世伯也成。”

得到了许可,范贤连忙改口叫了一声“世伯”。

林若甫点点头,但眼中的忧伤尚未消散,依然能看出他是多么思念故去的儿子林拱。

他提前提醒道:“圣上召见说是因为拱儿的事,这么大的事情就在御书房商议?殿前面对的时候就没得选择了!”范贤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此时,侯公公适时出来请礼,“林相、范公子,请入内。”林若甫安慰范贤并拉着他的手向前:“别担心,有我在。”

进入御书房后,他们来到亭台之外,侯公公告禀报,“陛下,林相和范贤到了!”听到这句话,室内所有人一齐看向他们。

站在一边,范贤看清了今天参加会议的成员:

玩世不恭地把弄水果的是二皇子;

笔直地跪坐在那的太子;

还有一副不修边幅的庆帝正眺望着庭院里的池水。

林若甫先行拜见庆帝并行礼。

庆帝赶忙走来扶住他的手臂:“不必多礼,林相请安坐!”转向太子和二皇子继续说道:“人齐了就说话吧,来给林相爱卿准备座位,看茶!”

候公公正好一点头,立即吩咐旁边的小太监着手安排。

见到林相到来,李承前起身鞠了一躬。二皇子的眼中则闪过一道寒光。范贤在一旁无奈地问道:“陛下,那我的位置呢?”庆帝瞪着他,淡淡答道:“你就站着听好了!” 显然,皇帝怀疑这件事的背后主谋就是范贤,五竹很有可能就在他身边。

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范剑和叶清眉巧妙的一招——这场刺杀直接使整个京都不再是风平浪静,大家都以为是他,事实上真的不是他。李承前明知内情,却仍需要配合扮演下去。他向林相当着范贤行了一个深深的鞠躬礼以示尊敬。而对范贤释放友善的太子让范贤心中充满困惑。接下来的一系列言行更是让他感到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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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相,我已前往鉴查院察看过林拱的伤口,确认他是死于快剑之下!而在京中,能够使出这般迅捷剑法的人,无人能比得上二哥门下的谢必安!”太子李承前率先说道。

然而,范贤被这番言论搞得不知所措。不久前,你不是还怀疑是我杀了林拱吗?怎么突然在御书房就一百八十度转变了态度?

范贤开始怀疑自已是不是错过了某些重要的消息,又或是太子得知了一些新情况!

林相亲耳听到这话,内心不由得升起一丝困惑。

这不是扯淡吗?他并不是傻子,当天谢必安心知肚明就在他家附近,陪伴二皇子,并没有时间去城外四十里的那所院子行凶吧?

因此,林相无奈地问道:“太子殿下认为是……?”

更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是,二皇子也是无语凝噎,不清楚太子到底在打什么算盘,这种状况完全不符合他的行事风格啊。

不过既然是太子主动提及了这个问题,李成泽也不能袖手旁观,于是插话道:“太子的意思是,我认为自已就是杀害林拱的凶手吗?”

林相应付不过来这么多复杂的情况,干脆直接问一句:“那,您真的是凶手吗?”

“您应该问问范贤才对。”二皇子轻声答道。

这一句话让范贤更为茫然:“二殿下,这事跟我有啥关系啊?”

见大家的目光纷纷聚焦到自已身上,二皇子抱着双臂说:“那天,林珙案发时,范贤正好在街上碰到了我,而谢必安也在场。你是来作证人的,以证明我没有嫌疑!”

说完,二皇子还安慰地看向范贤。

范贤一脸无奈,原来自已还真不是这事件的核心啊!

李承前赶紧追问范贤:“可真有这样的事吗?”范贤呆了一下后连忙回答:“确实有这事。”

这时,范贤也感到十分错愕:今天御书房的画风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刚刚还在指控自已,转眼间就成了针对李成泽,太子难道从鉴查院一路聪慧到皇宫门口,然后一下子就变莽夫了?

而范贤不明白的地方还不止这一点,接下来……

二皇子接着说:“验尸报告显示,林拱是在巳时死的。我想,谢必安那时应该没空赶回城外作案吧!”

李承前冷不丁地抛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范贤和你合伙伪造证据,以掩盖谢必安的真实行踪,以便他有时间行凶。”

这句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李成泽都快哭笑不得了,甩袖起身质问:“越来越荒谬了!为何我会要杀林拱?范贤为何又要杀他?”

对于眼前这一出戏,林相已经完全不予理睬。他知道大家都在为他做表演。索性就坐在一旁,悠闲地品茶。

李承前继续激动地说:“林拱参与策划牛栏街行刺呀!而范贤与他还有恩怨呀!”

范贤连忙解释:“哎呀太子殿下,这事情我真的不知情啊!”二皇子则不满地质问:“殿下这样定罪我们,我们就只有忍冤负屈!”

范贤见情况越发棘手,觉得自已仿佛被无辜牵连了进来!他立即施礼退避一旁,不再插嘴,只静静地看着两兄弟继续争执不休。

这场面变得异常微妙。

李承前反问道:“那你倒是给我解释,如果不是谢必安出手,整个京都还有谁能有这般高超的剑术?”

然而,他自已心知肚明,这样的人还有很多。比如鉴查院的隐秘人物、顶尖高手,自已的继母柳如钰,也是一把好手。更别提他从未见过的老爹——以他对其父的了解,其剑法绝对了得!

二皇子冷笑着插话:“这京都偌大,悄悄豢养个不出名的剑客有何难处?”

这一句话刺痛了李承前的心,他恼火地问道:“你这话是暗指谁呢?”

“不过是一番推论罢了。”

终于,庆帝听得不耐烦了,大声喝止:“够了,安静下来!”这一声令所有在场者立即收声。

随后庆帝将目光转向林相,微笑道:“林相,你是直接利益方,请你说说看吧。”

林若甫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深沉地说:“依林某之见,要追究责任的应该是陈**啊!”

说到这儿,他继续阐述观点,“鉴查院负有守护京师的责任,而犬子被害至今未见任何来自他们的调查报告,显然他们未能严格管理和有效处理事务。”

小孩子间的戏码已然结束,大人之间的权力博弈现在才刚拉开序幕。

范贤一脸懵懂,唯有李承前对其中门道略有所感。实际上这次争端由李承前挑起,而且与庆帝暗中默契互动。其他人不明内情,唯有二皇子稍作领悟,但仍感到一头雾水。至于范贤,则显得格外不知所措。

听完林相的话,庆帝也理解到了今天正事即将开始。林若甫随即恭敬地下跪求告:“请陛下下令,召唤陈 ** 进宫质问对证,按法律惩治!”

看到林若甫下跪,李承前和李成泽不敢怠慢,立刻跟上一并跪拜。

唯独范贤愣在一旁不知所以然。当庆帝意识到时,不禁苦笑,问道:“你就一个人站着不成体统了吗?”

面对此情况,范贤直言询问:“陛下,我是否该一同跪下?”

庆帝考虑片刻,觉得他只是见证人,并无特别需要跪拜的理由,遂不理睬他,扶起了林相,命令侯公公:“召陈 ** 进宫!”

说完,庆帝转身走回御书房。此时场面陷入了一片静默等待之中。

其余几人都站起身来,静静等待陈 ** 的到来。

范府内,叶清眉见丈夫范剑悠闲自得翻阅书籍,心中诧异:“相公,孩子都去了皇宫,你怎么一点都不紧张呢?”

放下书本,范剑答道:“此事正是让贤儿替你背锅。他为母亲分担责任,皇上或陈 ** 也不会真让他受苦。我又为何要慌张呢?”叶清眉尴尬一笑,确实,她这个做母亲的,在这件事上确实有点对不住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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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故事中一些情节的表达方式略有调整,以保持意思的一致性和流畅性。

放心吧,有陈 ** 和林若甫在,贤儿肯定不会吃亏的。况且,实在不行还有承前和侯公公不是吗?”范剑笑着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