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啊!”
白虎发出了一声哀号,声音在整个山林中回荡,引发了一阵雪花飘落。
它被迫松开了口中已无力气的猎物,摇摇晃晃地朝相反的方向逃离——正是朝着薛成远所在的方向。
“天啊!白色的老虎!”
“这就是长白山的传说神虎吗?”
远处传来一声惊叹。
薛成远循声望去,只见一名年轻的男子手持 ,脸上带着激动的神情追逐白虎。
几秒钟后,男子再度 数枪,其中一发再次击中白虎。
“要是能抓住这头虎,我的名声就要在这长白山上响彻云霄!”
白虎拖着满身血迹,步伐渐趋缓慢,直到越过一个小缓坡后,终于因体力耗尽瘫倒在薛成远不远处的地方。
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薛成远立刻藏在缓坡之后,迅速移动至白虎附近。
检查后发现,白虎腹部被击中一枪,屁股处另一枪留下的伤口正淌血不止。
白虎试图抬头迎接薛成远的到来,却因伤势过重无法如愿。
未作迟疑,薛成远将白虎收入自已的异次元空间内,用空间水源清理其伤口并试图给予救治。
他深知这水源有着卓越的治愈力,虽然之前仅用于处理表皮损伤。
此次枪伤则是初次应对内部创伤,况且自已并不懂如何取出 ,只能祈
再次想要开口,后脖颈处突然遭受重击,眼前骤然一黑。
身体像脱了骨似的变得软塌塌,随即无力地跌倒在地面,陷入昏迷。
当微弱的春意渗透至长白山脉时,有一人在山中被紧紧捆扎于树干。
他背后的柴堆正熊熊燃烧于皑皑白雪之上,其上烤制着一串串金黄光亮、穿着木条的雪兔。
随风飘落的一些细盐与孜然,为这已经香气四溢的烤物增添了额外的魅力。
受到这香气的影响,年轻男子缓缓地张开了他的双眼。
“你是谁!为什么要把我绑在这里!”
他感受到全身上下束缚无处不在,立即开始了猛烈的挣扎。
然而这仅仅是徒劳之举罢了。
“你要知道这山林中还有保护的队员,从这向前进几里的地方便是国有林区,难道你敢......”
伴随着清脆的声响——一记枪声在少年脚下不远处的雪地中响起,吓得青年浑身一颤,脸上原本的反抗之意顷刻间消失不见。
“大哥,我是正派人啊!我即便是触碰了别人的妻子,也是戴着手套轻轻触及而已!”
“而且,那些避孕工具我拿过来之后又在数日之内完好归还!”
“至于 洗澡,那全是在紧闭双目的状态下完成的,真没敢睁开眼睛过!”
“再说年前隔壁邻居丢失的狗并非是 的!实情是一名叫白庙的人从我家附近走过,恰好顺走了那狗!我只是向对方提供了它具 置而已!”
听到背后那人终于开腔询问:“那你叫什么名号?同白庙有何瓜葛?”
李响迅速应答道:“我就是李响,与白庙之母同为表姐妹关系,真是嫡亲表姐弟呀!”
“既然彼此都相识白庙,那我们就算是自家人。”
“老弟啊,你能否先替我解开这些绳索,此处我早已饥肠辘辘,能否赏赐我些许你烤好的美味?”
“分享食物自无不可。”
“但一旦饱腹后,我的下一步行动就是送你去见 !”
说话
与白庙有深厚的联系,甚至还有亲戚关系,再加上这次打了个一直关注他们的白虎,这下事情可变得严重了!薛成远急忙赶到国有林场,他与这里的许多工人都很熟络。
早前他在护林队经常过来,跟着黄挺一起蹭吃蹭喝,谁不知道他们是那对闻名的蹭饭二人组。
但即使是这样的情况,黄厂长也从未说过什么不满的话。
而且,这两家伙偶尔还会带来一些东西,不算完全是白吃白喝,大家都知道他们的分寸。
“成远来了!黄挺在哪?”
“黄哥朝南边去了,今天我一个人来的。”
“那你是?”
“逮到了一个在山里头打猎虎的,这人还戴着手套去摸索别人的媳妇儿,闭着眼睛偷看人家洗澡,还顺手拿走了人家设置的陷阱和捕猎物,甚至为小偷提供了便利。”
“这个家伙住得离林场不远,所以我就派人来,准备把他送来这里。”
薛成远看了看远处扛着粗木累得半死的那名男子:“等一下交给你去通知公安局,但在那之前,先让他在护林队干些活。”
“天,戴上手套偷偷摸摸摸小媳妇的手,看人家洗澡眼睛还闭着,说出这些谁能信啊?这岂不是胡说八道?”
“没错,都看到了还不睁眼?用的是你的心眼子吧?”
“得了吧!你说话怎么那么难听!”
薛成远跟旁边几个人说了声好,就把那个被捕的人丢到了林场的警卫室那里,然后朝着养牛棚的方向走。
“老于,你在忙啥?”
走进牛棚,看到于兴生正挥舞着大扫帚清理地上的马粪牛粪,薛成远打了个招呼。
“你咋来了?”
于兴生看到薛成远,愣了一下,随即脸上堆满了笑,把扫帚靠在墙上,走到了薛成远身旁。
“我不能过来看看?”
薛成远笑问道:“吃午饭了吗?”
“还没呢,等一会儿弄完了才做。”
“有没有想吃剩下的?这儿有我刚吃剩下的半个馒头,不过已经被咬过一口了。”
“哎哟!你又要搞这一套?”
于兴生长叹一口气,说道:“别闹了,快给我看看你带的好东西。”
“就知道你这老于聪明。”
薛成远把用油纸包好的烤兔子递给于兴生,提醒道,“刚从火上拿下来不久,你的牙齿可还能咬?别让我看着你因为一根硬骨伤到自已的牙。”
“这么久不见面了,你一句好听话没有啊?”
于兴生接过了烤兔子,领着薛成远进了屋,“你大白天到这来找我,要是被人看到了,当心惹祸上身。”
“惹祸?这儿能惹出什么事来?我这脑子聪明着呢,难道连这话都能不解其意?”
薛成远端起倒的水坐下。
于兴生在只有三脚的凳子上看着薛成远说:“这次的事,就当没发生,以后你最好少来林场,来也不来找我,这是为你好,也是为我好。”
“你看你看,我辛辛苦苦给你带来了好东西,你怎么还嫌我了?这老于,不吃还给还回我!”
“嘿,送出的东西哪能再要回来!你这道理也不懂。”
于兴生把食物放好了,打开油纸包,闻着烤兔子金黄且散发着孜然香味的味道,享受无比地说,
“我以前穿越草甸时,射杀过一只野兔,我们几十号人就靠这么一只分吃,我一直以为那应该是我吃过的最美味的一顿。”
“但现在我觉得,那只是最美味的一顿之一。
虽然有些别扭,但是意思就那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