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怀嫣吃完早饭,就由翠蝶陪着,去后院花园里溜达,防止孕后期体重增长过快。
“让你问王爷这几夜宿在何处你还没问着?”鹤怀嫣问翠蝶。
“没有,奴婢也真是服了肖甚了,嘴像个铁盒子似的,啥也不告诉我,白浪费我的感情了。”翠蝶想想就生气。
鹤怀嫣:“这肖甚跟了王爷那么多年了,嘴硬也是可以理解的。你再接再厉,铁树都有开花的时候,更何况人呢!再说,肖甚前途无量,万一哪天他真看上你,过两年从我这要了你去,你也不吃亏。”
翠蝶红着脸蛋感慨:“要是他有王爷一半情趣就好了!”
鹤怀嫣听她说完瞪大眼看她,扭她耳朵:“你小孩子说什么呢!你小小年纪都关注些什么呢?”
翠蝶哎呦一声:“主子,王爷哪能是奴婢能觊觎的,奴婢的意思是,肖侍卫要是有王爷一半主动就好了。我看他就是个木头。”
鹤怀嫣觉得翠蝶这孩子可以说十分早熟了,看来她以后和匡衡做坏事时要低调一点。别把孩子教坏了。
鹤怀嫣:“你今晚问问他,王爷那小世子,死的时候是不是两岁多。”
翠蝶:“行!”
鹤怀嫣:“别直接问,就找机会感叹小世子死的时候才两岁多,太可怜了,看看他什么反应。”
银号的事暂时告一段落,匡衡今日晚膳前便来了静园,肖甚见了他,把太后娘娘这几晚总做噩梦的情况跟他讲了,匡衡听了,加快脚步,往夏园去了。
鹤怀嫣此时正在屋门口弹琵琶曲《十面埋伏》,却见匡衡着一身月白色直襟长袍,腰束月白祥云纹的腰封,戴着简单的白玉银冠,大步朝她走过来,整个人丰神俊朗,矜贵冷傲。
这人明明前日刚见,却似很久不见,这般在清清朗朗的月光中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何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鹤怀嫣最近体会的比谁都深刻。
看见他,瞬觉欢心。
匡衡走到她面前,问道:“今日这曲,怎有股杀伐之气。”
他看着她,黑曜石的眼瞳如一汪幽潭,深不见底,盈盈月光落在里面,皆是温柔。
鹤怀嫣垂眸,看指尖按在琴弦上,柔声说:“你终于回来了。”
匡衡却挑起她的下巴,吻了下来,轻的仿佛浅尝辄止,却又慢慢加深力道,细细辗转,吻得鹤怀嫣满心充盈。
周围一切都安静了,时间也静止了下来,他的霸道,她的柔软。
等两人停下来,看到四周的人全都背对着她俩站着,大气不敢出,翠蝶想偷偷回头看,又一把被小追追把头按了回去。
“这么快便想我了?”匡衡声音低沉好听,语调显示他今日心情不错。
夏园的奴才们听到匡衡说话了,才都呼出一口气,继续干手里的活。
鹤怀嫣点点头。
“我听肖甚说,你最近睡得不好,也是想我想的?”匡衡挑眉,嘴角浮出一丝浅浅的轻笑,带着些促狭。
鹤怀嫣看他这副事不关已,还带着促狭的样子,又想起自已梦里他与别人的那些分级镜头,不禁心里发恨,嗔怒道:“你在别处夜夜笙歌,我想你有何用!”
匡衡笑意更甚:“我若没回来,那便是在星鹤殿处理事情到很晚。”
鹤怀嫣想到星鹤殿里的那张桌子,还有她睡过的那张床:“那里就没人陪你过夜?”
“星鹤殿里诸多机密,也就只让你去过。”
“那最近你就没回过王府?”
匡衡想到肖甚说的,她派翠蝶打听他最近有没宠幸其他女人,心里了然,挑眉淡声道:“王府当然回了,毕竟有诸多美姬在那等我临幸呢!”
鹤怀嫣一听,心口猛地一滞,涌起一阵酸痛,情绪瞬间跌至谷底,她无措地皱了皱,语调黯淡:“那王爷还来我这做什么?”
“来看你吃醋!”匡衡看她,面上没有表情,眼中却暗含暧昧纠缠。
“恶趣味!”鹤怀嫣骂他,心里吃味得很。
一晚上,她都阴阳怪气,不愿意搭理他,匡衡也不急着解释,就想看她这醋坛子打翻了的样子。
晚上匡衡在这,鹤怀嫣夜里睡得安稳,第二日起床时,天已大亮,转头看,匡衡竟然还在旁边。
正睁着眼静静的看她。
“匡衡,你错过早朝时间了!”
“今日不早朝了,今天安排了戏班来园子里唱戏,我陪你看。”
“陪我做什么,快回你王府去吧!”鹤怀嫣嗔道。
匡衡搂过她,那双鹤怀嫣对视过无数次的眼眸,目光灼灼,手揉上她的大白白:“把日子挪到今天来吧,等不及了。”
鹤怀嫣知道他说的是恩爱日,心想这人今儿是转性了,即不上早朝,又放弃自已一向克已遵守的恩爱日。
鹤怀嫣抓住他的手:“不来了,不来了,今儿不舒服。”想到他王府的莺莺燕燕环绕的场景,她就不想做。
匡衡便吻了她,屈尊亲自给她穿衣服。
“怎么对我这般好?”她问。
“看你辛苦,补偿你的。”匡衡边耐心给她系着脖颈间的盘口边说。
“不稀罕。”鹤怀嫣夺过她手里的扣子,开始自已系。
匡衡又勾起她的下巴,仔细看她:“没在演戏吧,今儿来的可都是戏子。”
鹤怀嫣觉得他话说的莫名其妙,闷声不搭理她,系好扣子,抬起脚来:“给我穿鞋,翠蝶不在,我自已够不到。”
匡衡便蹲下,逐个轻捏把玩了下她的脚趾,才耐心地为她把袜子和鞋穿上。穿好鞋,鹤怀嫣便头也不回的出了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