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面色凝重地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搭在苏湉的手腕处,仔细诊断一番后,惶恐不安地说道:
“陛下,苏湉......已然没了脉象,气息全无,怕是无力回天了!”
听闻此言,老皇帝脸色骤变,满脸惊愕、难以置信,他厉声质问道:
“什么?这么快就死了?此事着实太过怪异,其中定有隐情!”
紧接着,老皇帝眉头紧锁,暗自思忖道:
原本孤对苏湉寄予厚望,有意悉心栽培。谁曾想竟发生这般变故,难道又是有人暗中加害不成?
这些居心叵测之人,竟敢在孤的眼皮底下肆意妄为,全然不将孤放在眼中,实在可恶至极!
想到此处,老皇帝气得面色青紫,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杯盘狼藉。
他站起身来,目光如炬,扫视着宴会上的每一个人,怒吼道:
“你们这群胆大妄为的逆贼,竟敢在孤的面前做出这种草菅人命、大逆不道之事,莫非是觉得孤年事已高,便可任意欺瞒踩踏不成?”
其声音响彻整个宫殿,震慑人心,使得在场众人皆噤若寒蝉,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给孤狠狠的查,孤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兴风作浪!”
“是!”专门掌管案情、刑狱的官员们都吓的瑟瑟发抖。
宴会仍在继续,但慕容滢萱却已无暇顾及其他。她心急如焚地抱起苏湉,脚步匆匆地朝着金翎宫走去。
"公主,公主......"
秋月和一众宫女紧跟其后,心中焦急万分。她们原本想要提醒慕容滢萱此刻尚不能回宫,但眼看着她毫不顾忌地离去,也只能无奈地紧随其后。
慕容滢萱抱着苏湉回到金翎宫后,再次命令太医们全力施救。
然而,尽管太医们用尽浑身解数,苏湉的身体早已冰冷,毫无生机可言。
慕容滢萱呆呆地望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苏湉,一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好好的人怎么就突然死了呢?一定有什么蹊跷。
慕容滢萱一向谨慎,她支开众人,往苏湉身上涂一种保持身体不腐的药膏,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不敢放过,心中思索着,先保持她尸身不腐,日后再另寻良医。
苏湉在床上一躺就是四天。
二哈出了系统空间后,发现苏湉怎么还没被送去乱葬岗,心中很是诧异。
第五天,苏湉慢慢醒来,整个身体躺的都快僵了,于是慢慢坐起身,想要活动一下。
当她发现自已还没被送去乱葬岗,依然躺在慕容滢萱的床上时,惊讶不已。
“二狗子,我怎么还在这儿,完了,跑路失败!”
二哈摇了摇头:【唉!谁让女主还是没有放弃救你呢?按照原来的计划,你早就该被送去乱葬岗了。】
“谁?”慕容滢萱十分敏锐的听到有人说话,于是,赶忙到屋来。
苏湉只好躺下继续装死,装死装了没一会儿,就感觉谁竟然把自已的衣服脱了,往自已身上涂东西,涂了一层又一层,又凉又痒又敏感,实在受不了了,只好与二哈心里传音道:
二狗,他们怎么还不送我去乱葬岗啊?抛尸荒野也不错啊?这样我怎么跑路啊?
慕容滢萱为苏湉涂着药膏,忽然发现苏湉的皮肉不经意间动了一下,急忙停下手,心里思索:
莫不是这小疯狗故意诈死,想逃跑?
想到这里,慕容滢萱嘴角漾出一抹耐人寻味的弧度,继续往她身上涂药,涂了一遍又一遍。
苏湉实在憋不住了:二狗,慕容滢萱到底要涂到什么时候啊,她能不能尊重一下尸体呀?痒死我了,虽然我也算是学医的,但是……也经不住她这么上下其手啊?
二哈蹲坐在地上,耐心的等着慕容滢萱将苏湉送去乱葬岗,一般宫人死了都扔在那儿。
可是,等了半天,慕容滢萱还是没有停下的意思。
苏湉:我的个妈呀?我说慕容滢萱,你就放过我吧!我真的……躺不住了呀!
二哈:【不愧是女主,真有耐心啊,我都坐不住了,苏湉你继续躺尸吧,本狗子要到系统空间里睡觉去了。】
苏湉无奈至极,心里骂道:蠢二狗,你给我回来!别丢下我一个人啊!
看着苏湉的身体又抽搐了一下,慕容滢萱嘴角浅笑:嗯……看来还挺管用,看你这小疯狗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紧接着,慕容滢萱毫不犹豫地伸出右手,用力朝着苏湉的肩膀拧去!
“啊!!!”苏湉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像触电般猛地弹起,笔直端坐。
她一边揉着被拧痛的地方,一边迅速抓起一旁的衣物,胡乱套在身上。
此刻的苏湉,全身不停颤抖,嘴唇发紫,牙齿上下打架,冷得直打哆嗦。
她怒目圆睁,对着慕容滢萱呵斥道:
“哎呀冷死我了!你想冻死我了呀?我说慕容滢萱,你能不能有点同情心啊?我都已经死了,你竟然还不肯放过我!不仅把我脱个精光,还在我身上乱涂乱画,你到底涂了多少遍啊?”
“你连死都不让我死个安稳啊?能不能尊重一下尸体啊?”
“嗯?尊重尸体?”慕容滢萱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
“都这么久了,你怎么还不送我去乱葬岗啊?等着我腐烂了再送去啊?”
“你不是还没死吗?你故意诈死,欺上瞒下,本宫都还没怪罪于你,你反倒责难起本宫来了?”
“公主啊,你就放过我吧,好不好?”
慕容滢萱立马变得严肃起来,“还记得你承诺过本宫什么吗?永远都是本宫的人,永远效忠本宫,绝不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