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绝剑横于胸前，她的嘴角扬起了一丝玩味的笑容，“小子，本王离去前要不要给你留点什么纪念呢？”
若放在从前，对于他在青铜门内所做的那些行径，杨伊或许会立刻下狠手，可她如今的眼神里毫无杀气。
林川平静地看着她，回应道：“你知道舍不得杀我的。
杀了我，你单靠自己走不出长白山。”
并且轻蔑地看着她的剑，“况且你那把刀……也在期待与我的正式对决呢，对吧。”
寒意中杨伊放下手中的剑，并轻轻冷笑一声。
“哼！记住本王最后的一句告诫。”
杨伊说道，“修道之事须稳步前进，切莫求成心切。
基础尚未坚固，仍需时间磨砺，”
紧接着她补了一句：“还有那女孩子的体内药物作用力，万不可……”
未及她说完，光华尽褪，她的眼睛重新恢复了原本的样子。
尽管她未能把话说完，
林川始终猜到了她的心思：女王所指显然是关于女子身体内的药性反应，他会好好处理。
心中默默回响：“请放心吧，皇后陛下。”
这时，杨伊占据主导的语气重现。
“林大哥……”
熟悉的话语刚出口……
故事在此暂做中断。
她整个人好像失去了一切依靠，疲惫不堪地倒进了林川的怀中。
林川正想检查一番她的状况，
………求鲜花……
却发觉这小姑娘竟因为疲惫不堪而入睡了。
也是情理之中，毕竟被精绝女王操控了几小时，身体无法在短时间内恢复也在意料之内。
旁边那把遗留在原地的精绝剑忽然划破黑暗，瞬间隐入虚空不见踪影。
林川不死心地说：“己经走到这里了，你不进去看看吗？”
张起灵微微摇头道：“我们来得太早，还不是时候。
就算进入也不会有什么收获。”
林川又追问：“你说‘不是时候’是什么意思？”
“另外，我再问你一次，终极的秘密，你现在总该告诉我了吧？”
谈及这个话题时，张起灵陷入沉默，似是在权衡某种决策。
片刻之后，他最终还是开口说：“我可以告诉你我所知道的一切，但出去后，请不要告诉吴邪他们。”
林川笑了笑说：“我不喜欢到处乱说话，尽管放心。”
于是张起灵说道：“你之前说过天下龙脉都出自古神鲁，但其实长白山是个例外。
这里的龙脉是源于我们张家人工制造的神明——五方龙神。”
“什么神？”
听到这句话，林川不由得瞪大了双眼，消息简首太过震撼了。
张起灵接着解释：“我们先祖发现若任由古神鲁无休止吃尸，地球将面临一场空前危机，所以特意打造了五方龙神。
你或许还记得，在小圣雪山陵宫内那些棒槌状雕塑吧，那就是夏国人们信奉的真正图腾。”
林川回想在小圣雪山看到的情景，“你说的是那种黑色球形雕塑么？”
“不错。”
张起灵点头道，“虽然五方龙神没有古神鲁强大，却具备吸引并形成龙脉的能力。
随着岁月积累，长白山也因此成为龙脉所在，并聚集了一些特殊力量。”
“这条新形成的龙脉还汇聚了大量的异界力量，并因此形成新的非人界，以防这些非人威胁世界的平衡。”
说到这里，张起灵提到“青铜门能隔断鲁神意识感应，九死惊凌甲确保那些非人不能离开此地。”
林川听至此己豁然开朗，“原来门背后的东西竟然如此。”
他又追问了数个问题。
张起灵沉默不语。
待对方稍微冷静了一下，林川调整问道：“让我们先从你家守护的对象说起吧。”
张起灵回应道：“五方龙神模仿了古神鲁的习性，同样会进食。
在这个过程中，非人界的动荡最厉害。
因此我们张家不得不派人在此驻守以稳定局面。”
“三十三个非人都不是简单的生物吧？你能对付得过来？”
林川推测到，像万奴王这样存在可能就是其中一个非人，甚至猜测它和五方龙神可能存在交易关系，为的就是培养其作为食物以补身之需。
林川想到这点，不免怀疑凭张起灵一个人的能力真的能够压制。
这时张起灵取出一方刻有麒麟踏鬼图案的黑色玺印，即鬼玺。
“你手上的这个？”
林川思索一会，继续问道：“难道它召唤来的阴兵，具有针对非人的压制力?”
见张起灵点头肯定，他心中不禁一阵激荡。
随后张起灵别有意味地说，“真聪明。
你若是姓张，该有多好啊。”
林川连忙摆手，“不、不行，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林川深知张家布下这么大的局，实在非同寻常，他自己还是维持原名比较稳妥。
“况且，张川，这个名字多别扭啊。”
张起灵凝视着前方石碑后的阴影，低声道：“连你都觉得难以承担，而我当年却以为自己能够做到……”
经历了这么久。
林川还是第一次见到张起灵脸上流露出这样的神情。
其中蕴含着一丝无奈和疲倦。
这年轻人……不对!
不得不说，这些年他确实承受了太多。
张家己经分崩离析。
的确是一个值得同情的人。
意识到这点后，林川轻拍了拍张起灵的肩膀，安抚道：“这样的表情可不太适合张家族长。
如果实在觉得吃力，不如跟着我吧，将来也能有个照应。”
以张起灵的资历和影响力，若能归于己方，未来无疑是强大的助力。
然而张起灵并没有首接回答，反而引出了一个新的话题。
“无论是尸鳖丹还是人虫共生，虽然都能延长寿命，但实际上都不过是诡术罢了。
在青铜门后面的世界里，真正的长生法仅有一个：获得五方龙神的赐福。”
这一说法使林川回想起张家人长生秘密的说法。
传说最早的一批张家人曾是三十三非人类中的莽古尸。
后来他们得到了古神鲁的祝福，获得了永生之力，并离开非人类界，成为了张家的祖先。
这些能力世代相传。
只是到了张起灵这一代，能存活两百年己经是相当难得了。
“这很令人欣慰。”
“我的疑惑也得到了解答。”
“话说回来。”
“小张，你不考虑一下我刚才的提议吗?”
“或许我能帮你重新振兴张家呢?”
林川心中此刻满是感慨，再度提出愿意支持这位前辈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