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食堂。
厨房内。
食堂主任的大嗓门再次响起。
“傻柱！看见没，厂长来了！赶紧的，开个小灶，厂长招待客人！”
“得嘞！”何雨柱应声后，下意识地向厨房外瞧了一眼，果然看到了杨厂长。
只不过，还有李为军的身影。
何雨柱撇了撇嘴，倒也没起情绪。
他入厨子这一行时就被丰泽园的师傅教导过，“只管做菜，不管别的”。
随后厨房内便响起噼里啪啦的炒菜声。
不久后。
菜还没炒完，许大茂就已经走进了厨房。
他走到离何雨柱三米的距离，确保可以正常说话，并且不会被何雨柱打到，才小心地试探道：
“傻柱，杨厂长这是又在招待客人了？”
“嘿，许大茂，你这鼻子比狗还灵啊，怎么成天跟在领导屁股后面转？你这孙子不干活啊？”何雨柱头也不回地说道。
许大茂脸抽搐，再抽搐，最终还是忍下怒火，耐着性子问道：
“傻柱，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先说说，厂长到底在招待谁啊？”
“厂长在招待李为军，你舒服了吧？许大茂，你这孙子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何雨柱没好气地回复，“孙子，问完就滚，爷爷我没空跟你扯淡。”
许大茂无视何雨柱口头上占他便宜，只是一脸不甘心地埋怨起来。
“怎么又是李为军，厂长也是奇了怪了，天天给他开小灶。”
傻柱嘲讽：“不给人家开小灶，难道给你开？许大茂，你也不照照镜子，你配吗？”
“配不配关你屁事？就一厨子，还能耐上了。”许大茂骂完马上向厨房外跑去。
何雨柱也不惯着，当场抄起擀面杖甩过去。
“哎哟！”
门外传来许大茂的惨叫声，之后便没了动静。
……
包间内。
杨厂长和徐师傅推杯换盏，脸上都带着笑容。
徐师傅和杨厂长交换眼神后，便拉着李为军坐过来，劝道：
“小李同志，都下班了，来一起喝点。”
李为军摆了摆手，“我晚上还要抓紧时间，练习技术，不能喝酒。”
杨厂长见状，跟着劝道：“你今天也够辛苦了，该休息就休息，不要把身体累垮了。”
李为军闻言，转过头，露出自信十足的笑容：
“这些都是小问题，我以前在部队的时候，经常几天几夜拉练，几乎不睡觉。”
杨厂长听后，这才想起李卫军是特殊兵种出身，身体素质远超常人。
这点“辛苦”，却对李为军来说确实不算什么。
不过，杨厂长还是劝道：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年轻人，不要自恃身体强壮啊。
劳逸结合才是正道。”
“……”
之后，屋内几人一边喝酒，一边闲聊。
没一会儿，何雨柱换掉马华，将最后一道压轴菜端了上来。
杨厂长起了兴致，招手道：
“傻柱，你也坐下来，一起喝点。”
“行，都听您的。”何雨柱顺势坐下，同包间内的人喝酒。
可刚喝了没两杯。
何雨柱便看向何雨柱，突然说道：
“李为军，今天院子里发生的事，我都听说了，当时我不在，下午才听说这事。
我得劝你一句，你其实不用做这么绝。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贾张氏就是一个老虔婆，老顽固，什么道理都不懂，你没必要跟她置气。
现在贾东旭死了，如果贾张氏再被判了刑，那贾家就家破人亡了。
我想谁也不想看到这种结果吧……”
李为军听后眉头皱起。
他还没说话，一旁的杨厂长便好奇地询问：“贾张氏又怎么了？”
何雨柱这才老实说了他听说的院里的事。
“厂长，中午在院里，是这么一回事……”
有李为军这正主在，何雨柱也不敢编瞎话，全部如实相告。
杨厂长听完事情经过后，立刻大发雷霆：
“那贾张氏也太不像话了！
上次在厂里闹，被抓进保卫科。
结果刚放出去，她这回又在李为军家里闹，简直无法无天了！
还有，傻柱你也拎不清。
你怎么能帮贾张氏这种人说好话求情？”
何雨柱听到杨厂长的训斥，顿时没了声音，无言以对。
他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下了。
说到底，何雨柱只是对秦淮茹有想法而已，对贾张氏并没有多关心。
倒不如说，贾东旭死后，贾张氏反而是阻止他接近秦淮茹的一个“大麻烦”。
此时。
李为军仔细观察着何雨柱，回忆起来。
何雨柱外号傻柱，但是并不傻，反倒在很多方面都精明得很。
当然，傻柱嘴损，做的事儿也“损”，经常搞些恶作剧。
但归根结底，也只是有些一根筋的老好人而已，最多有些四九城“大老爷们”的“仗义”。
李为军看气氛到了，忍不住开口劝道：
“何雨柱同志，你要学会明辨是非。
对有些人来说，饶恕是宽恕，比如厂里一时犯错的好同志，知错就改，以那以后他会做出更大贡献。
但对有的人来说，饶恕则是放纵，是姑息纵容，比如贾张氏这种多次犯错，冥顽不灵的人。
你也在大院里住了这么多年，应该明白其中的水有多深，院里住户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你不应该老是偏听偏信，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到最后被人卖了还要替人数钱。”
李为军这话说得中肯，徐师傅和杨厂长都连连点头。
然而，何雨柱这时候那股“轴”劲却又上来了。
“我看……这事儿也得分情况吧？
我在院里也住了二十多年了，觉得院里的人都挺好的，顶多是有些小毛病，大家都是普通人，哪能跟孔圣人比呢？
尤其是院里的一大爷，易中海，那更是好人了，全院公认的好，连聋老太太都夸他是好人。
当年，我爸何大清丢下我和我妹妹雨水的时候，吃不饱穿不暖，多亏了一大爷接济，我们兄妹俩才得挺过来了。
这么多年，我一直感谢一大爷的恩情。”
何雨柱同样是真情流露。
只不过……
杨厂长听后，当场没好气地怼道：
“易中海是好人？
院里的人事我不清楚，没有发言权，但就单是最近厂里发生的事，都足以证明易中海不是好人，更不是好同志，起码‘好’得没有那么纯粹。
好人能聚众闹事？
好人能延误工期？
好人能要挟厂领导取消对贾东旭的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