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被人架着，还能勉强用双腿支撑。
但是刘海中这大胖子双腿，连支撑都做不到了。
周围的保卫科科员也架不动他，只能任由他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
而易中海虽然被人架着，还可以勉强用双腿支撑身体，但身体不停颤抖。
整个人颤颤巍巍的，看起来瞬间老了十几岁。
李为军见状，表面上没什么，但心里却腹诽不已。
看来保卫科的人被前保卫科科长给带坏了啊，一个个的下手都这么狠。
还好一大爷和二大爷这些禽兽也能扛得住，不然自已刚代理保卫科科长，就闹出人命来，那可就坏事了。
以后得多“教育”下保卫科的审讯人员才行。
李为军扫了众几眼，便向许大茂招手道：“许大茂，说说你都知道些什么吧。”
“好嘞。”许大茂立刻点头，整个人都精神不少。
他整天跟李副厂长那一大帮子人混在一起，上面的事儿或许了解得不太深入。
但是跟轧钢厂里那些工人有关的事情，他可是门儿清！
于是，许大茂定睛一看，瞬间便认出了一多半的“熟人”，开始指证那些人的罪行。
“李科长，这些人我都熟啊，他们干的事儿我可太清楚了。
就拿厂里的八级钳工易中海来说，他给李副厂长塞了五百块钱，塞钱的时候是装到信封里，但嘴上说的却是让李副厂长看看信件，了解一下贾东旭一家人的‘难处’。
钳工车间的其他人，也都是把钱夹在礼品里塞给李副厂长的。
比如钳工车间三车间的赵富贵，把钱在一本书里，送给李副厂长，说是要让李副厂长鉴赏一下书怎么样。
钳工车间一车间的孙有田，他给李副厂长送土特产，但那土特产里根本没有鸡蛋或山药啥的，全是古董字画啊。
……”
许大茂越说越兴起，甚至把和他同在四合院后院的二大爷也给举报了。
“七级锻工刘海中同志就不一样了，他初中毕业没文化，直接拿着两百块钱和一瓶白酒就去李副厂长家里去了。
还有锻工车间的那几人，也都是跟二大爷一样的路数，直愣愣、傻乎乎的，我看着都着急。
……”
那些原本萎靡不振的嫌犯被许大茂揭露罪行后，顿时气得脸红脖子粗。
易中海远远地喊道：“许大茂，你说话要讲证据，没有证据，怎么能胡说八道，冤枉好人？”
钳工车间的赵富贵也帮腔道：“就是，不能胡说八道！许大茂，你哪只眼看到我给李副厂长送土特产了？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刘海中更是气愤之下，爆发出“洪荒之力”，竟然硬生生地从地上爬起来，挣扎着向许大茂冲去。
“许大茂，你这孙子瞎说什么？怎么逮谁咬谁？老子非得撕烂你那张臭嘴！”
不过，刘海中只是冲了几步，双腿脱力，栽倒在地上。
但是钳工车间和其他部门被提到嫌犯则撸起袖子，径直向许大茂冲去。
还好，保卫科的人立刻动手，把那些人全都拦下。
“站住，老实点！”
“当这里是你家？想去哪就去哪？”
“抱头蹲下！”
“……”
即便那些人被迅速制服，许大茂依旧被吓得躲在李为军的身后，急切地说道：
“李科长，我可一点都没有瞎说啊。
我说的都是我亲眼看到的，真真的，比真金白银还真！”
李为军闻言，表情诧异地询问：“许大茂，你举报了这么多人，说的事儿都是你亲眼看见的？”
“就算不是亲眼看见的，那也是亲耳听到的。”许大茂语气笃定。
“钳工车间刘海中他们几个给领导送礼的事是我亲眼看到的，所以他们才急眼了。
其他人送礼的事是我在酒桌上听说的。
李副厂长那些人胆子大得很，根本就没把这些人送礼当回事，喝酒的时候随口就说出来了。
我打小记性就好，当然就全记心里了。”
李为军听后点点头，还算满意。
现在人证物证都有了，易中海和刘海中等人完全没有狡辩的空间了。
“全部带走。”李为军果断下令。
随后，保卫科的人把依旧愤怒不已的易中海和刘海中等人架走。
审讯室内再次恢复平静。
而李为军则派人取来纸笔，递到许大茂面前的桌上。
“写份保证书，保证你刚才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然后把你刚才说的话复述一遍，留下书面证据。”
许大茂看到李为军现在权力这么大，连易中海和刘海中都没有办法，顿时安心了，便十分配合地签保证书。
“好，没问题。”
然而，这还没完。
李为军又派人取来原先的认罪书，拍到许大茂面前，“把这个也签了。”
“啊？”许大茂看到认罪书后一脸愕然，犹豫起来。
他抬起笔，又放下，再抬再放……
足足过了一分钟，许大茂都没有落笔。
李为军催促道：“磨叽什么？快签！”
许大茂浑身一颤，接着抬起头，委委屈屈地说道：
“李科长，我都立功了，能不能不签这玩意儿？要不直接把我放了吧……”
“功是功，过是过，你必须签认罪书，没得商量！”李为军态度坚决地说道。
不过片刻后他又话锋一转，“不过等到杨厂长回来之后，我会把你主动立功的事情汇报，并请示给你减轻一些处罚。”
这时，许大茂身边已经聚了十几位保卫科的人。
许大茂扫视一周后便立刻收回视线。
他可不想再被那些人绑到审讯椅上折腾了。
于是，鉴于保卫科的“淫威”，许大茂最后还是提起笔，在认罪书落款处上签下他的姓名——许大茂。
于是许大茂也被带走。
李为军拿着保证书和认罪书，站在空旷的仓库内，眉头舒展开来。
许大茂松口，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片刻后，李为军转身离开，临走时撂下一句话：
“如果还有愿意配合指证的，直接通知我，越快越好。”
……
保卫科，各审讯室。
保卫科的人向那些被抓的人做宣传：
“许大茂举报有功，有利于保卫科和厂内工作进展，后续会从轻处置。
望广大同志向许大茂学习，知错能改，积极踊跃地举报指正厂内犯罪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