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后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嘶……狠还是咱食堂的刘岚同志狠啊，都要把人家全都给枪毙喽！”
“这么一说，我也算是拧过这股劲儿了，这事儿要是搁以前，那些人就该被抓走法办，没得商量！”
“……”
一阵议论声过后，突然有人出来起哄：
“不对劲，实在不对劲……刘岚，你以前不是跟傻柱不对付，从来都尿不到一个壶里吗，怎么现在跟他成一伙儿的了？”
“就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俩好上了呢。”
“……”
刘岚此时听到众人哄笑声一片，并且有人乱点鸳鸯谱，也有些不自在。
不过她还惦记着杨厂长给她调职工作，还有何雨柱鼓励她摆脱了李副厂长的控制的事，便忍了。
刘岚对着众人白眼一翻，甩着袖子说道：
“瞧你们说的，哪有那么多事儿？
我就是讲几句公道话，怎么了，碍着谁了？
我就算是真跟傻柱有什么，你们管得着吗？
一个个的，都不想着干点正事。
媳妇哄好了没？给孩子挣了饭钱没？别瞎打听，该干嘛干嘛去！”
这话一出，食堂的职工们也不再起哄，悻悻然地退开，免得再遭刘岚“毒舌”问候。
不久后。
广播再次响起。
于海棠的声音回响在食堂之内。
“经厂内决定，由宣传科科长兼任人事科科长。
正式任命李为军同志为保卫科长，并兼任监察科科长……”
何雨柱，刘岚听到这里，纷纷露出惊讶和羡慕的表情。
保卫科管厂内执法，打击违法犯罪，全面负责工厂安全保卫工作。
监察科主管厂内行政监督，跟部队里的“督察”差不多，光是一句“同志，请跟我们走一趟”都能把人吓个半死。
可以说，这两个部门的权力十分大。
上可监管厂领导作风问题，下可抓捕违法违纪的工人干部。
就算是厂里员工之间有经济上纠纷等小事，都绕不开保卫科和监察科。
此时，众人震惊得说不出话。
而何雨柱的徒弟马华则凑过来，试探性问道：
“师傅，我没记错的话，那李为军跟你住一个院的吧？”
听到徒弟的话，何雨柱才从震惊之中醒转过来，当下便战术后仰，神气十足地说道：
“我跟李为军当然是一个院子的了，打小一起长大的，前一阵子光是喝酒都喝了好几次了！
不过我是真没想到，他从部队里回来后这么厉害，这么快就成了厂里的红人了。
你们可都规矩点，别到时候犯李为军手里，还来找我给你们擦屁股！”
“你就吹牛吧……”刘岚下意识地怼了一句，可是声音却越来越弱。
傻柱好像并不是吹牛，抓李副厂长那天晚上他还和李为军待在一起……
周围的工人从震惊中恢复后，连忙讨好起傻柱。
“咱哪是那犯事的人啊？只要以后咱哥儿几个被其他部门的人欺负的时候，傻柱你找李为军来帮帮忙就成。”
“好好好，咱食堂的人以后也有领导罩着，不用再怕别人了！”
“……”
何雨柱听后也满脸得意，同时更加期待他会受什么奖赏。
没过多久，广播声中便提到了傻柱。
“任命何雨柱同志为食堂主任，兼任采购科科长。”
听到这话，食堂众人当场炸锅。
短暂的沉默之后，众人便议论起来。
“什么？我没听错吧，连傻柱都升了？食堂主任，还兼任采购科科长？”
“会不会说话，以后不能叫傻柱了，得叫何主任和何科长了！”
“对，是该改口了！以后咱们再也不用看采购科那帮孙子的脸色了！”
“那可不，何科长出马，保证把他们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简是双喜临门啊，何主任，您不得请请客带大伙出去搓一顿？”
“……”
何雨柱此刻心中得意洋洋，腰杆子都硬了不少。
不过，他表面上倒是挺谦虚。
“别把话说得太满了，任命书还没下来，这事八字还没一撇呢。
也有可能是厂里搞错名字了。”
一旁的刘岚听后，酸意都写在了脸上。
她先是瞧了喇叭一眼，再瞥向何雨柱。
“这事儿都全厂广播了，哪有弄错的？傻柱，你肯定早就知道这事，心里正乐着呢，别装蒜啊。”
众人也纷纷出言附和。
“就是，都全厂广播了还能弄错？难道广播员不怕厂里扣她工资啊？”
“傻……何主任，过分的谦虚可就是骄傲啊。”
“李为军都升了，咱食堂的厨神肯定也得升啊。
“……”
话音落下，何雨柱依旧摆手，“这不是谦虚，也不是装蒜，是谨慎！我可不想高兴得太早，结果到最后闹出笑话来。”
不久后，人事科的一位同志赶到食堂。
“何雨柱同志，这是厂里的任命书，恭喜啊，您现在是食堂主任和采购科科长了。”
那人又寒暄几句后便离开了。
何雨柱捧着任命书，上面白纸黑字写着“何雨柱”三个大字。
这么一来，升职的事儿就是板上钉钉了，做不得假。
何雨柱忍不住嘴咧笑了起来，还有意无意地展开任命书，好让食堂内的人都能看到。
刘岚看到后，立刻扯着嗓子嚷起来：
“噢哟！任命书都来了，傻柱，你这下没话说了吧？
这下我可真得改口了，何主任，何科长，‘您’这回总得请大家伙吃饭吧？”
马华也想说两句，但是最终忍住了。
他这当徒弟的，总不能没大没小地要求师傅请客。
不过其他人可就没这顾虑了。
“刘岚说得对，于主任，请客！”
“何科长，您要是不请客可说不过去啊。”
“大伙都好久没吃肉了，就盼着何主任请客嘞！”
“……”
这次何雨柱不再推脱，立刻答应下来。
“好好好，请客，我请客！”
……
保卫科。
喇叭中同样响起于海棠的声音。
处罚决定下达之后，那些被关押在这里的工人们全都神色一黯。
该来的还是来了。
这又是降工资等级，又是罚钱的，根本没有人能笑得出来。
所有被关押的工人随后集中在一个仓库内。
李为军安排保卫科的人筛选名单，不久后便开始释放在押工人。
“你们应该都听到广播里的处理决定了，厂内决定对你们进行宽大处理。
希望你们出去后好好做人，别再做违法的事！
现在，被念到名字人的出列！”
“周大亮！张川，郭锐南，陈伟年……”
关押的工人接连离开保卫科，离开“小黑屋”，时隔多日后终于再重见天日，都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不久后，一个名字被念到。
“许大茂，出列！”
许大茂听后，顿时精神许多，立刻从地上爬起来，立正后还敬了个礼。
“到！”
李为军走过来，轻拍许大茂的肩膀，朗声说道：
“许大茂同志，由于你举报有功，除记大过处分外，其余处罚全都免了。”
许大茂听后大喜过望，猛拍手掌，嘴都快咧到后脑勺了。
“太好了！感谢李科长，感谢厂领导对我宽大处理！
我保证以后遵纪守法，尽职尽责，做好放映员的本职工作，不再给保卫科的同志添麻烦！”
李为军只是点头示意，便不再搭理许大茂。
他转向其他罪当众宣布：“其他举报作证有功的人，也是同样的待遇，只记大过处分！”
话音落下，那些还没被释放的工人立刻心理不平衡了，纷纷声讨起来。
“凭什么我们又罚钱又扣工资，许大茂他们只是记大过？这不公平！”
“就是，这一点都不公平！要宽大处理，那就对所有人都宽大处理，怎么能搞特殊？”
“我是头一批签认罪书的，已经很配合工作了，怎么没有把我的处罚免掉？”
“……”
仓库内越来越吵闹。
李为军眼看那些工人就要失控了，立刻上前一步，掏出手枪，同时厉声呵斥道：
“都嚷什么？安静！
有谁觉得不公平就站出来，我可以带你们去分局找李副厂长谈谈。”
此言一出，众人立刻安静下来。
他们并不敢和保卫科的人对着干，更不想被抓到分局“喝茶”，便不再吵着要争取“公平”了。
只不过，他们纷纷看向许大茂和另外几个免除处罚的人，眼神极为不善，充满着怨毒，愤怒，仇恨……
而易中海，刘海中等被举报的人，此时更是咬牙切齿，怒不可遏，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把许大茂等人千刀万剐。
被一众工人注视着，许大茂立刻就感觉到不对劲，后背发寒，浑身打颤。
片刻后李为军招手道：“你可以离开了。”
许大茂闻言二话不说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