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锣鼓巷。
四合院,中院,何家。
何雨水扶着何雨柱到桌边坐下,倒了一杯醒酒茶,又去打了一盆洗脚水后,便立刻捂着口鼻退开。
“哥,你身上又是这么大的酒气。
怎么又喝酒啊,喝酒误事不知道吗?
你今天要不是跟李为军在一块,可能就回不来了。
你知道我刚才有多担心你吗?”
说到最后一句话,何雨水鼻子一酸,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她小时候被何大清遗弃后,十几年来一直和她哥相依为命。
对何雨水来说,何雨柱就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这时,何雨柱经历和歹徒贴身搏斗,再看到何雨水一脸担心的模样,也完全酒醒了,意识无比清醒。
但是在酒精的作用下,他依旧头晕目眩的,同时因为先前过度紧张,肾上腺素飙升,全身都有些脱力罢了。
何雨柱脱掉鞋袜,脚踩在水盆里,举起杯子抿了几口茶,才缓缓说道:
“好,哥以后保证不随便喝酒了,绝对不让咱家的小棉袄担心。”
何雨水听后蹙眉,在桌子另一端坐下,气鼓鼓地嘟着嘴巴,过了一会儿说道:
“哥你又贫了,要我看,你就不该喝酒,今天也不该喝。”
何雨柱立刻争辩道:“今天是特殊情况,我请李为军喝酒来着,他可算是我的大恩人啊,这酒必须喝。”
何雨水面露意外之色,接着便一脸好奇地问道:“他也喝酒了?”
何雨柱连连点头,想也没想,便大大咧咧地讲述道:
“当然了,李为军酒量可比我大多了,你不知道啊,有一次我还有杨厂长跟他一块儿喝酒,你猜怎么着,我们俩都喝倒了,他还精神着呢,跟没事人似的。
那我就奇怪了,我在厂里头也没见过他喝酒,那他酒量怎么练出来的?
后来啊,他说……”
何雨柱说到这里,似乎意识到什么,突然闭口不谈,而且还战术性地喝茶。
“后来怎么了?”何雨水急切地问道,“哥,你别讲话讲半句啊。”
何雨柱听后,表情更加古怪,脖子前探,盯着何雨水,喃喃自语: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何雨水:“哥,你又嘀咕什么?什么对劲不对劲的?”
何雨柱露出笑容,打趣道:
“哥当然是说你不对劲了。
雨水,以前我也没见你打听过哪位男同志,怎么今天突然问起李为军了?
你是不是对他有意思?”
何雨水听后本能地后仰,双臂交叉在胸前。
“哥,你可别瞎说啊,我才没有。
我就是随便一问,本来是说你喝酒的事,你别打岔。
你可别想着练酒量,你这身体不适合喝太多酒。”
何雨柱听后笑了笑,便语气宠溺地说道:
“好好好,以后不喝酒了,多买些好酒好菜给你补补身子。
以前是家里条件不好,现在我都当厂里食堂主任和食堂主任科长了,得给你好好补补身子才行。
不然小棉袄饿坏了,没胸没屁股的,以后嫁不出去,我可就要发愁喽。”
何雨水听后立刻板起了脸,气鼓鼓地反驳:
“哥,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才不嫁人呢。
别想着撵我走啊,我就住小屋里,哪儿都不去。”
何雨柱听后,打着手势,自信十足地说道:
“想啥呢,哥肯定不撵你走啊!
你就是以后不参加工作,我养你一辈子都行。”
“真的假的?”何雨水半信半疑,接着试探道,“哥,你不会真的当了食堂主任了吧?”
“那还能有假?院里人估计就只剩下你不知道这事儿了。”何雨柱直接指着桌上几个饭盒,“看见没,那都是哥今天请客剩下的,都是好东西,你去热一热,尝尝味道。”
何雨水闻言立刻打开饭盒,惊讶地说道:“好多肉啊,还有鱼……请客剩下的菜都这么多,哥,你不过日子了?”
被戳到心中痛处,何雨柱依旧肉疼得很,但依旧装得很大方。
“没事,工资涨了,请一次客不耽误咱过日子。”
何雨水听后盖上饭盒子盖子。
“明天吃吧,都这么晚了,我也吃不下。
不过,哥我还是想不明白。
你老说李为军是你的大恩人,难不成他还有本事让你当了食堂主任?”
“当然有本事了,就是因为他……”何雨柱话说一半,又停下来了。
“不对,雨水,我还是觉得你对李为军有意思,以前你可不问这么多。”
何雨水听后先是撇撇嘴,再笑骂道:
“哥,你怎么又来了,我这是关心你!”
“不对,感觉小棉要漏风了。”何雨柱调侃一句后,便感慨起来。
“雨水,你和人家不是一个层次的人,李为军都当科长了,你还连工作还没找上呢。
你同学于海棠都当了广播员了,你还在学校待着。”
“哥,您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
谁说我找不上工作了,前几天我已经问过了,学校领导说找到了一个厂,要给我分配技术员的工作。
我这可是凭自已的本事找的工作。
于海棠进厂当广播员那是靠她家的关系,又不是她多了不起。
以前轧钢厂也没有广播员啊,她进厂以后才有这职位了。”
“嘿,这话还有道理,宣传科的于科长还真是于海棠亲戚。”何雨柱点点头,夸道,“那还是咱家小棉袄有本事。”
何雨水这才满意,露出笑容。
“哥,那你再跟我说说李为军的事儿呗?
这一阵子你们厂里头都发生啥事儿了?怎么天天打枪放炮的,还出人命了?
而且李为军还说那是轧钢厂里的事,不让院子里的人管……
没别的意思啊,我就是好奇,哥你老是说话讲半句,急死我了。”
何雨柱摇了摇头,神情严肃。
“雨水,这事儿还真不能跟你说,知道太多对你也没啥好处。
这一阵子外头坏分子多,你可得当心,尽量不要一个人出去。”
“嗯。”何雨水点点头,不再多问。
“哥,挪下脚,我帮你倒洗脚水。”
何家恢复平静。
然而先前李为军开枪击毙歹徒的风波还没有过去。
前院。
阎家。
阎埠贵坐在床上看报纸,时不时念叨几个新词,平复心中的震撼。
“社会主义工业化,农村集体化……”
李为军回院以来,已经开枪打死或打伤四人了!
先是击毙击东旭,后来又打伤张大壮。
而现在,李为军直接在胡同口就打死两个歹徒!
阎埠贵后怕不已,再次庆幸没有得罪过李为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