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枪毙死刑犯

贾张氏猛然发现,她已经没有什么依仗了。

她现在甚至连自已都保护不好,更别说报复李为军了。

就算被放出去,还不知道秦淮茹那骚蹄子会整什么幺蛾子呢。

坏了,秦淮茹一个人在家,多半要勾引外头的野男人!

万一她改嫁,那自已出去后恐怕就要被赶回农村老家了!

“啊啊啊啊……嗷……”

贾张氏想到她现在和以后的处境,顿时发出了鬼哭狼嚎声,片刻后又怒骂道:

“李为军,你个王八蛋!

秦淮茹,你个丧门星!

你们俩害惨老娘了!

院里院外,没有一个好人,全都跟老娘作对!”

贾张氏发泄完后,也恢复了部分体力。

她看着空荡荡的牢房,心中有些庆幸。

终于离开那些暴力的女犯人了。

然而,她还没有高兴多久,管教便又带着新的女犯人进来。

而那些犯人,是在空地上未出列的人,她们此刻心情差到极点。

于是,躺在床铺边的贾张氏就顺理成章地成了她们的出气筒。

“啊啊啊!打老娘干什么?”

“别打了,出人命了!”

“管教,救命!”

“……”

不久后,贾张氏再次回到了蹲厕旁边的空地上,闻着难闻的臭味,身上带着血和尿,整个人都变成了奄奄一息的样子。

……

四九城,某医院。

易中海猛然从梦中惊醒,满头大汗,后背上也全是虚汗。

他梦到了自已被押上刑场,然后被枪毙。

子弹穿过他的后脑勺,砰的一声,他整个人都倒在地上,像具尸体一般。

而周围人是院内那些看热闹的住户,而李为军赫然站在最前列,还高声嚷着:

“易中海是罪犯,杀得好!枪毙一回怎么够?要再枪毙几回才行!”

回想到梦中的场景,易中海又惊又气,脸上的褶子都扭曲翻动起来。

当撕下面具后,他的面容变得极为陌生和狰狞,再也没有先前慈眉善目的模样。

而此刻,窗外传来人群的喧哗声和卡车行驶的声音。

易中海看了病床边的一大妈一眼,她此时正睡熟了。

他便手撑着床,小心地从床上起来,缓慢地走向窗户。

原来,街上有全副武装的公安,他们正押送着几名女囚犯往刑场的方向前去。

这可比游街的排场大多了。

前方有警车开道,后面的公安同志们则在敞篷的卡车车厢后,持枪伫立,押送犯人。

而那些女囚犯身上还挂着牌子。

牌子上除了标注姓名外,还都标注着小字。

“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公安同志神情肃穆,一丝不苟。

而那女囚犯们知道了她们的结局,则个个面如死灰,有的还流下了临终时的眼泪,似乎想借此博取围观群众的同情。

然而,这注定是徒劳的。

那些道路两旁的群众不仅没有同情她们的遭遇,反而大声叫骂。

“杀人犯还流什么眼泪?装什么装?现在知道后悔了?早干嘛去了?”

“就是,早干嘛去了?当初杀人犯罪的时候,怎么不多想想?”

“现在就该你受报应!”

“枪毙她,千万不要放过她!”

“……”

很快,那些群众越骂越激动,还向那死刑犯身上扔臭鸡蛋和臭菜叶。

只不过,这些行为很快便被公安同志制止。

警车和押送犯人的卡车离去。

易中海看一这一幕,不禁心惊肉跳,眼球都不安地抖动起来,视野也跟着扭曲震颤。

窗外的场景,几乎梦中的场景一模一样,连群众叫骂的声音都差不多!

实际上,这只是易中海在半睡半醒之下,听到窗外的声音,所以才做了相似类型的梦。

但是他现在几乎跌落至人生低谷,便变得迷信起来。

易中海相信,那梦一定是预示。

如果继续像现在这样下去,那被李为军整成死刑犯并被押上刑场枪毙,也只是时间问题。

一大爷根本没有反思自已的错误,而是全都迷信地把过错全都推到了李为军头上。

不行,必须做出应对,不能再这样沉沦颓废下去了!

易中海很快便想到了昨夜病房陌生男子说过的话。

确实,这是一个翻身的机会,一定得抓住!

只要按照那男人说的话来做,也许能得到帮助。

他说的领导可能就是李副厂长吧……

总之,现在得马上回厂里,回到钳工车间,不能让李为军在厂里为所欲为!

易中海思维飞速运转,但没过多久他起飞没多久的思绪就“坠机”了。

一大妈来到了他后面,出声询问:

“老易,你怎么下床了?赶紧回去,医生说你的伤得静养,今天还不能起……”

“少啰嗦!”易中海转身训斥一句,脸拉得老长,“医生说的就是对的?你能不能动动脑子?我的身体我最清楚,昨晚已经说过了,我现在就要出院!”

话音落下,易中海头也不回地向病房外走去。

病房内,其他躺在病床上的病人纷纷投来了困惑不解的眼神。

受了伤还不静养,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固执和自大的人?

一大妈赶紧追出去,并喊医生和护士帮忙,“快拦住他,我男人现在要出院!”

片刻后。

走廊传来吵闹声。

“你们干什么?我都说要出院了!”

“你们听家属的意见,就不听病人的意见了?”

“耽误了厂里工期,你们负得起责任吗?”

“你们给我打什么针?住手,我不同意!”

“……”

很快,易中海便瘫在地上,护士抬着他回病房。。

而医生则对护士吩咐道:“待会再给病人补一针镇静剂,之后每隔一段时间再给他打一针,免得他情绪失控。”

“嗯。”护士离去。

一大妈一脸担心地问道:

“医生同志,我男人他怎么了?昨天还好好的,结果昨天晚上就嚷着要出院,今天早更是像变了个人似的。”

医生反问道:“我们是按照处理外伤的方法治疗的,还没有考虑过精神方面的因素……病人最近有没有受到什么刺激?”

一大妈想了想,嘀咕出声:

“也没什么刺激吧……不对,他受过刺激。

前一阵子厂里把我男人贬成了临时工,从那之后老易就一直神神叨叨的。

对了,刚才他可能还看到了公家押送死刑犯,受到了更大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