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彩云面无表情,语气冰冷:
“你们都抱在一起了,还要怎么解释?”
“啊!”
丁玉凤惊呼一声,赶紧从曹锐的怀中挣脱,思绪乱成麻团,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解释清楚这个误会。
傅彩云心如刀绞,怎么也没有想到,听到茶杯摔在地上的响动,以为丁玉凤想不开闹起来。
于是匆忙跑来调解,结果却看到丁玉凤主动勾引她未婚夫的场景!
这已经足够让人难受,而曹锐没有主动拒绝,更是伤透傅彩云的心。
她直勾勾的注视着曹锐,质问道:
“你为什么不推开她?”
“对不起彩云!”
曹锐痛苦的捂住眼睛,却依然有泪水从指缝中滑落:
“自从和她泛舟湖上,做了夫妻间才能做的事情,我的心里就不可避免有了她的影子,却又没忍住和你订婚。”
“我都没有想到自已是个滥情的坏男人,傅彩云同志,丁玉凤同志,这样的我实在不值得你们托付终生。”
“我走了,再也没脸见你们!”
说罢,失魂落魄的朝外走去。
“不要走!”
在这个推崇男儿有泪不轻弹,打落牙齿往肚子里面咽的年代。
两位淳朴善良的姑娘哪里见过现代渣男故意示弱、以退为进等诸多手段,不约而同的伸手拉住曹锐,又异口同声的开口挽留。
两人对视一眼,空气中似乎有火光碰撞出来。
傅彩云率先说道:“是我有错在先,千不该万不该,让人帮忙相亲,以至于引狼入室,引诱你犯错误!”
丁玉凤直接红温:“傅彩云,我好心帮忙,你凭什么那么说我,甚至诋毁我的人品!”
“你都不要脸了,施展出那种狐媚手段,就以为能够抢走我的未婚夫,那你真是想多了。”
傅彩云开启争宠模式,火力全开。
丁玉凤涨红脸,急切的解释起来:
“那真是意外,我不小心踩到茶杯,就要摔倒,是曹锐同志救了我,所以我才会情不自禁……”
“说啊,为什么不继续往下说了?你一个云英未嫁的黄花大闺女,怎么就敢做出那么不要脸的事情,以后还要不要嫁人啊!”
曹锐大开眼界,没想到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傅彩云,怼起人来这么厉害。
传说中,青楼女子因身处复杂环境,往往练就一身应对各种人物的高超沟通技巧。
她们的言辞犀利,舌绽莲花,吵起架来也是游刃有余。
不知傅老师,是否也掌握了这门古老技艺的精髓?
而傅彩云又得到几分传承?
丁玉凤被怼到直接破防,干脆破罐子破摔,挽住曹锐的手臂,道:
“我要嫁给曹锐,以后还要给他生孩子,别说亲嘴,其他尺度更大的事情都照做不误,你看不惯的话,我也没有办法。”
曹锐假装挣扎起来,结果丁玉凤却缠得更紧了,他只能无辜的看向傅彩云,拼命用眼神道歉。
“……”
傅彩云怒极反笑,面对彻底不要体面的昔日好姐妹,她选择放大招:
“玉凤,你比不过我的,我和曹锐见过家长,订下婚约,等我毕业就领证结婚,是名正言顺的的未婚夫妻!”
“而我妈妈也很开明,即使提前做些夫妻间才能做的事情,只要不搞大肚子,也无伤大雅。”
“你,你……”
丁玉凤震惊到失语,没想到印象当中的乖巧女生,竟然如此豁得出去。
骗人的吧?!
对!
傅彩云肯定是在吓唬人,她一个大姑娘,肯定不敢在结婚前失身。
然而。
傅彩云似乎知道丁玉凤在想什么,趁着丁玉凤心神失守的时候,拽着曹锐就往对面的厢房走去。
这是要来真的?
曹锐都有些惊讶,更别说丁玉凤,眼睁睁看着两人进入房间,将门窗紧闭,无力的跌坐在地上,久久无语。
另一边,傅彩云刚把房门锁好,还没来得及松口气,突然身形发软,就要跌倒。
曹锐眼疾手快扶住她:“你没事吧?”
“刚才就腿软了,只是强撑着没有露出破绽,麻烦你把我扶到床上去。”
傅彩云毕竟还是位大姑娘,可为了抢男人,还是强忍羞涩,说着虎狼之词。
“你已经展现出必胜的决心,想必玉凤同志会知难而退。”
曹锐握住美人儿的小手,动情的说道:
“有些事情就留着我们结婚后再做,还请你给我一些时间,我保证会把她彻底忘掉。”
越到关键时刻,越是不能暴露真实意图,更不能放松警惕。
傅彩云闻言心里舒坦许多,用滚烫的脸颊着曹锐的大手,低声说道:
“我了解丁玉凤,不到黄河心不死,等下肯定会来听墙角,如果发现我在作假,肯定还会继续纠缠你。”
“是这样吗……”
曹锐都没有想到进展会这么快,还以为闺蜜俩要竞争一段时间,付出足够沉没成本,彻底撕破脸皮后才会让他渔翁得利。
这样看来,傅彩云是发现不能打成持久战,才会直接出绝招,将丁玉凤彻底击溃。
果然还得是好姐妹,才能知道怎么捅刀子最痛!
问题来了:曾经的八大胡同头牌小蝴蝶,现在的托儿所傅老师,到底教了傅彩云多少好东西?
曹锐心痒难耐,扶着傅彩云走向床铺,在心里暗暗对丁玉凤说了声对不起。
你要实在撑不住,从我这鱼塘灰头土脸的跑掉,我保证会把你重新捞回来,然后狠狠捶傅彩云一顿给你解气。
……
没过多久,丁玉凤果然偷摸来听墙角。
紧接着就哭着跑掉了。
然而,她的哭声却无法冲淡洞房花烛夜的美妙,傅彩云出于某种复杂的心理……让曹锐享尽人间极乐。
(按照我之前走的低俗路线, 这里肯定要好好描写下,傅彩云的癫,丁玉凤的泪,曹某人的无耻。
但从小黑屋秽土转生出来后,就真写不了一点,兄弟们见谅。
可怜,我这一身的骚气无处发泄!)
美妙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
隔天早上,曹锐想帮傅彩云请假,好好的休息下。
傅彩云却坚持要去师范学院。
没办法。
曹锐只能叫了辆黄包车,亲自护送她过去。
傅彩云愁眉不展,也不知是因为身体上的痛,还是因为恶劣的心情。
“早啊!”
“你也早!”
她来到教室,跟同学们打着招呼,都得到回应,唯独丁玉凤冷冰冰的不愿搭理,仿佛最熟悉的陌生人。
果然。
抢赢了男人,却输掉姐妹,世间没有两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