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权见楚欣怡点头,便得意地接着说:“记得那天我和她爸爸正吃饭,这丫头冲进来,说有人要对她不利,我就英勇了一把。”
“就这样?你这是标准的英雄救美啊!”楚欣怡酸溜溜地调侃。
“更有趣的是,那个对她不利的人竟然就是甘乐那小子!”
秦天权说到这,自己先笑了起来,那天晚上的事简直巧得离谱。
接着,秦天权把当晚的情形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楚欣怡也忍不住笑出声,对甘乐的好感度直线下降。
她同情言卿的遭遇,也很欣赏她的才华,但心里却为言卿对秦天权的那点好感担忧,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事儿不简单。
心里正矛盾着,秦天权却在一旁笑问:“楚总,你该不会是看上那位言卿言小姐了吧?”
“没错,就是她!”楚欣怡眼波流转,狡黠地回答。
秦天权本就是识货的人,看到言卿的能力和美貌,心里早就有数,暗自心动。
哪知道,楚欣怡却抢先一步。
“唉!”
秦天权暗自惋惜,心里却也知道,言卿被楚欣怡看中,那是她的福气,谁让楚总那双勾人的眼眸一转,连最有定力的男人也得乖乖投降呢。
楚欣怡心里头跟揣了只兔子似的,七上八下的,她跟秦天权这董事长之间的纠葛,让她犹豫不决。
这不,正合计着呢,结果连许诗诗什么时候飘进来的都没注意到。
只见许诗诗风风火火地闯进来,那模样儿,活像是从天而降的福星。
楚欣怡赶忙拽着她躲到角落,巴拉巴拉把心事儿一股脑儿倒出来。
许诗诗听罢,瞪圆了眼,差点没跳起来,直呼:“哎呀,这么精彩,我竟然现在才知道!”
她拍拍胸脯,一副义不容辞的样子,“欣怡姐,咱一家人当然得支持你,连我舅妈都站你这边呢!”
她眼珠子骨碌一转,接着说:“咱得想个招儿,不能让那姑娘贴我哥太近。你说,不如把她收了当秘书?在你眼皮子底下,他俩还能翻出什么花儿来?”
楚欣怡一听,眨巴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恍然大悟。
她心里的小鹿终于不再乱撞,头脑也清晰起来。
于是,她故作天真地看向秦天权,嘟囔着:“秦总,你看,言小姐以后就是我的人啦,你不会介意吧?”
那眼神,那表情,活脱脱一个楚楚动人的小女子。
这边,许诗诗也不闲着,她目光锐利如刀,直直地盯着秦天权,仿佛在说:你敢不同意,就试试看!那气势,简直让人不敢直视。
秦天权斜靠在椅背上,一脸无奈地叹道:“哎,好吧!”
楚欣怡心中暗暗地舒了一口气,她早料到秦天权会答应。
随后,她扭着腰肢,步履轻盈地去处理那些繁琐的事务。
许诗诗在一旁眨巴着大眼睛,悄声对秦天权说:“哥,你还不快跟欣怡姐表白?你瞧她现在,神经绷得跟弦似的,她平时那么精明,现在却要我来提醒你,显然是太在乎你了嘛!”
秦天权苦笑着点头,“我懂,可怎么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我只是想找个秘书而已,哪里来的那么多花花肠子?”
他心里虽然有些不爽,但也不得不承认许诗诗的话有些道理。
他和楚欣怡彼此间的感情,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只是差那么一层窗户纸没被捅破。
回到办公室,秦天权看到甘乐正翘着二郎腿在沙发上玩手机,这才突然想起件事。
“嘿,这家伙,我差点把他给忘了!”
秦天权心里清楚甘乐和言卿之间的那段小纠葛。
“乐子,跟你说个事儿。”
“啥事儿啊,天权哥?”甘乐抬起头,一脸茫然。
秦天权忍俊不禁地说:“还记得你那天晚上想霸王硬上弓的那位吗?她马上就要加入我们集团了!”
“啥?”甘乐的脸上瞬间挂满了尴尬。
“别紧张,你不会经常见到她的,她现在是楚总的秘书。”秦天权安慰道。
哪知甘乐听后,眼神在秦天权身上打了个转,随即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似乎在想象着什么有趣的场面。
他心里明镜似的,秦天权和楚欣怡那点儿事儿,整个圈子都传为笑谈,再加上言卿那档子误会,他这不请自来的笑意,自然讨来了秦天权的“铁拳问候”。
秦天权心里那个苦啊,心想这误会要怎么澄清,大家才肯买账呢?
接下来的日子,除了不得不处理的公文,秦天权基本都猫在远程集团,尽量避免那些飞短流长。
而这天,他在远程的办公室里,电话铃声打破了宁静。
“喂,楚总,有何指示?”秦天权接起电话。
“大事不好了!”楚欣怡在那头语气焦急,她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那俏丽的脸庞上愁云惨淡。
“出什么事了?”秦天权一惊。
“那个,我们跟国际供应商的合作,原材料都准备好了,就等着运输,可是之前的运输公司根本搞不定这单大生意。我连忙找其他几家,谁料他们都推三阻四的。”楚欣怡急得说话都有些结巴。
负责这事的她,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一时没了主意。
秦天权听着,却觉得事有蹊跷。
“哦?不是有几家都快谈成了吗?”他追问。
楚欣怡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听到秦天权的声音,脸上的紧张缓和了些:“是啊,可突然间,这个说船员请假,那个说货船检修,总之就是各有各的理由。”
“嗯……看来是有人在背后搞鬼?”秦天权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嗯,果然是那两个捣蛋鬼!”
秦天权一听,心里便浮现出白氏和周氏的鬼脸。
这两大集团在制造业里可是响当当的角色,原本泰宇集团只是个供货的小兄弟,跟他们称兄道弟。
可今年泰宇一跃成为制造业的新星,直接跟他们抢起了地盘。
市场这块大蛋糕就这么大,泰宇一来,难免会让他们少吃两口,这可让那两大家族如坐针毡。
“当前要紧的是,得找艘船把宝贝运回来!”
楚欣怡心急如焚,也没注意到秦天权的沉默。
她可是知道秦天权手头上的运输公司,但可惜的是,陆上跑得欢,海里却是个旱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