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莺撒腿就跑的架势唬住了玉卿三秒钟。
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下意识瞬移到了乔莺眼前。
挥手就把整栋别墅的门全部钉死。
“为什么又跑?”
两年内被小莺讨厌了好几回,玉卿条件反射觉得自已又要完蛋了。
他已经把自已的全部都交给小莺了。
明明全心全意地爱她,为什么还要被讨厌?
他白天给老婆洗衣服做饭;晚上被老婆掐、被她咬还要跪着给她口。
等她睡着了又得偷偷出门杀丧尸、杀异种赚积分、存晶石养老婆。
玉卿想等以后可以用本体和老婆结合了,他还要为老婆生崽养崽。
玉卿觉得没有人类男人能比他做得更好。
可是小莺为什么又露出了这种厌恶又害怕的表情?
到底哪里不对?
难道结契了还要面临被配偶抛弃的风险?
为什么!
“我和你一起去做任务都不行吗?”
尽管有三颗心脏、九个大脑,玉卿也没想明白他哪里惹到老婆了。
她怎么就吓得要跑了?
“我不干涉你做什么...乖乖,你就让我跟你一起吧。”
玉卿的脸和脖子上的开裂纹越来越长、越来越深。
乔莺被紧紧抱着的时候,甚至能感受到对方躯干的皮肤也在不停开裂。
直到她的耳畔传来“哔啵--”的断裂声。
一声声清脆逐渐响起。
像极了陶瓷刚从1100℃的窑炉中拿出来,遇到冷空气后开裂的碎冰声。
他的身体是不是要裂开了?乔莺的脑中划过这个猜想。
她觉得自已的脑子也跟着坏了,这时候居然诡异地冷静了。
玉卿没察觉自已现在看起来像个变态又恶心的怪物。
他把乔莺按在怀里,双臂如铁块无法撼动。可怜巴巴地开始哽咽:
“老婆--老婆--我们是夫妻了,我们是一体的...你去哪里都带着我吧--”
乔莺在发抖,可玉卿比她更紧张。
小莺想跑是因为--
怕他?
他没有和那夜一样失去意识,才难受得控制不住本体吓到她。
玉卿猜来猜去,连眼睛都变成了横状的针形。
“放开我”,乔莺的声音乍然响起。
玉卿抱得更紧了,双臂恨不得把乔莺勒进骨肉里。
“不,你杀了我也不会放开的!”
乔莺不抖了,换成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太阳穴青筋直跳。
【我根本没必要怕他,我真蠢】
她闭上了眼,语气淡得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无力感:
“你先去照照镜子再来和我说话。”
玉卿继续死死抱着她,把脸埋在乔莺的脖子里大喊:
“我不照镜子!你就是想支开我!”
乔莺忍了又忍...
忍无可忍!
“我叫你去照镜子你就去!”,她照着玉卿的脚背一脚精准地跺了下去。
骂了句:“你的皮裂开了,修不好你就给我滚蛋!”
吃痛的玉卿才不在意被乔莺如何粗暴对待。
可他一听“皮裂了”,神情呆滞地伸手摸了把自已的脸。
什么裂了?
“啊!”
他的脸上龟裂一片,一直延伸到脖子以下。
如同一尊精致的瓷娃娃浑身开了冰裂纹片。
裂纹下是空洞洞的黑色,虚无一片。
玉卿吓得脸色雪白,立即松开了乔莺,身形如水雾般散开。
下一秒,一楼卫生间内出现了一声惊呼。
随即是匆忙的一句大喊:“乖乖你别怕,我修得好--”
“好了!”
乔莺刚动了动被抱疼的胳膊,步子还没迈开两步呢,又被闪现的男人抱进了怀里。
“宝宝你看,修好了。我的皮还是很好看的。”
“你摸摸...很光滑...你说过我是最好看的。”
这一回,玉卿清晰得意识到了自已的非人类特征吓到了乔莺。
和初夜那次一样,吓得小莺可能又想分手了。
玉卿委屈死了。
他平时情绪最激动的时候就是烦得皱眉,只要把人全杀光就高兴了。
说着说着,玉卿拼命解释的语气弱了下去:
“你别怕,就是太激动了才会这样的...我平时很正常的,绝对不会让人看见!”
乔莺默默听着没作声,细绒的汗毛还在诚实地竖立着。
因为她不说话,玉卿越来越心虚。
气氛就这样诡异地胶着。
玉卿沉默了一会儿,慢慢放开了乔莺。垂着眼睫,表情不安地牵起嫩的小手。
他很想放进嘴里咀嚼,但是怕被揍,于是就试探性地牵起来亲了口。
玉卿见老婆没有躲,也没有给他一巴掌,胆子马上大了起来。
他温柔地去啄吻女子粉润的唇瓣。
见老婆没有躲避后,玉卿含吮几口后,笑得跟朵花似的说:
“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我保证!”
“我错了老婆,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老婆老婆老婆---”
玉卿再次恢复正常,乔莺也缓过来了。
她看着弯起狭长眼眸笑的男人,皮肤当真光滑到连毛孔都看不见,白皙一片。
高挺的鼻梁、不薄不厚的唇、完美的下颚线...
乔莺觉得自已果真心理不正常。
不仅某些方面的阈值被拔高了,现在对这个未知异种的接受度都高了。
第一次是摸到他的触手,半夜吓得她好悬猝死;
第二次是发现触手们说话她能听见,一瞬间以为自已精神分裂了;
这是第三次,他当着她的面差点一整个裂开。
现在修补好了皮囊,又巴巴地来讨好她。
乔莺居然觉得这个异种可爱又可怜,很好笑。
“你以后不准在人前露出不对劲来!”
他扭曲的爱意如此明显,她竟然开始相信他不会伤害自已。
这就是神经病的恐怖吗?
玉卿听到乔莺原谅他了,立马瞪着红红的眼睛捧着她的脸亲吻。
保证道:“不会的不会的,再也不会了。”
他刚才把皮囊加固了。
以后就算一激动裂开了也是流出红色血来,那样就会显得他正常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