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银嬷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自家老爷脸皮随了钮祜禄氏一族了,也不对,也就他和法喀老爷,要是还有那就是十阿哥了。
乾清宫。
“你说你要娶谁?”康熙现在手抖的批阅不了奏折,看着自已如今最疼爱的孙子,“人家姑娘才十三岁!”
“孙儿也不大啊!”弘昼一脸委屈,“皇玛法,孙儿都没和阿玛说,阿玛一心只有死去的那个嫡子,心里根本没有儿子,到时候说不定乌拉那拉氏一族随便一个女子都能成为孙儿嫡福晋了,至于嫡额娘?不怕皇玛法生气,嫡额娘都恨不得孙儿死。”
康熙叹了口气,“以后这话别说了,不过你怎么知道你嫡额娘恨不得你死?”
“这有什么不知道的,就您的德妃当初借给那个柔则妃位制服去诱惑我阿玛,我阿玛就迷上了她,其后德妃默认柔则和觉罗氏害死我大哥,嫡额娘就恨上了,甚至德妃为了给十四叔铺路,断绝我阿玛有继位的可能,让嫡额娘一块劝说我阿玛同意除掉年侧福晋的孩子,最后同意了,德妃找的齐氏下的手。”弘昼一脸无所谓,他可不会称呼德妃为什么玛嬷,谁让之前德妃骂他贱种,这件事康熙也知道,所以一直没有强求。
“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康熙内心怒火升腾,乌雅氏!好一个乌雅氏、老十四啊!
朕还没死呢!
就盯着他的皇位!
不是不喜欢老四吗?!
那你就别要老四这个儿子了,正好!
康熙想到了他表妹的好,一直未曾完成表妹的遗愿,如今正好有机会。
不过没有在弘昼面前表现出任何心思。
“这有什么不知道的,也就是府里所有人跟眼瞎似得,甚至皇玛法,德妃做的事您也知道,这些年您没有查而已,您查查就能知道更所,孙儿都懒得说,这次孙儿有了喜欢的人,可不能被他们破坏,”弘昼一脸愤愤不平,“皇玛法,您就给孙儿一道孙儿婚事自已做主的圣旨,以后孙儿后院她们插不上手。”
“皇玛法,孙儿就觉得阿玛他们脑子都被屎糊住了,好像是有什么大病。”
“皇玛法,虽然孙儿比庭落年纪小,但孙儿等得起啊!”
康熙都被说晕了,“你等得起,人家姑娘等得起?不是!你才多大,就要娶福晋!”
他都被气糊涂了!
这才十岁!
“比庭落小三岁,汉人不是有句老话叫女大三抱金砖嘛,说不定庭落就是旺我,到时候我都什么也不干,可以直接躺平,有人养着,多好!”弘昼越想越觉得这话真是太对了,大佬好不容易被他再遇上一次,当然要抱过去!
最后还是磨着康熙给下了圣旨,一次下了两道,康熙到了如今,所有人都控他惧他,也唯有弘昼真的可以什么话都敢说,拿他当玛法看待,这让康熙很顺心。
康熙没有召见德妃,也没有召见胤禛,谁也没有召见十四,弘昼知道后,就明白皇玛法这是给他们都直接定了罪。
这一场赐婚直接扰乱了德妃和宜修的计划,弘昼原本默默无闻,后来在康熙面前得宠,两人都不敢对他下手,但已经想好了,到时候弘时不行就让青樱给弘昼做嫡福晋,但是如今这两道圣旨,直接打算全部计划。
德妃倒也没有太过在意,青樱到时候给十四的孩子做侧福晋也可,她还在期盼着自家十四能够继位。
只是宜修完全愤怒了,想要发泄在耿氏身上,可惜耿氏依旧在圆明园,这是弘昼给自家额娘请的恩典,还是康熙亲自下的令。
讷亲将圣旨供奉起来后,一脸愁容但时不时笑一下,庭落觉得自家阿玛简直没眼看,玉和来恭喜庭落,“恭喜姐姐,成为和贝勒的嫡福晋,如今皇上还准许和贝勒婚姻自主,姐姐往后日子可是安稳了。”
玉和的意思庭落自然明白,聪明人不需要说的太多,玉和是提醒庭落别忘了从现在开始抓住弘昼的心,抓住了弘昼就是抓住了整个后院!
“三妹放心,姐姐明白,妹妹以后跟在额娘身边好好学,我不在时候,三妹就辛苦些,多陪着额娘说说话,”庭落笑着开口。
玉和眼神划过喜色,她知道自已以后会养在嫡母身边了,只要大姐姐开口,这事就稳了,以后自已出嫁也可以有个半个嫡女名头,所嫁之人不会差。
而那边的二小姐容和紧紧攥起拳头,面上笑僵硬,眼神之中嫉妒都快流出来了。
庭落直接完全不搭理她,嫉妒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自知之明的嫉妒,害人害已。
玉和只是无奈的摇摇头,她不是没提醒过这个二姐姐,只是她是柴米油盐的都不进啊,“希望二姐姐不要做什么。”
身边丫鬟看了一眼容和小姐的方向,叹了口气,“她那个姨娘就是不安分的,之前惹怒了夫人,所以自已教养二小姐,如今的二小姐跟她姨娘学了个十成十。”
就算这次不出错,以后嫁人,也讨不得好,有些人挨着钮祜禄氏的面子不会明面上下手,但是暗地里手段可是不少。
“大姐姐可不是她能动的,以前不是,现在就更不是了,看着吧,她若真的不自量力,那等待她和她姨娘的唯有病逝这一条路,”玉和很明白,什么被呵斥,都不可能,生个病丢个命,在正常不过了。
真以为律法规定不能随意斩杀奴才,就不能了吗?
自古都是如此,历朝历代死个奴才是如同用膳一样。
“小姐,咱们救不了该死之人,”丫鬟知道自家小姐意思,也幸好自家姨娘这边虽然有些争宠心思,但从未对夫人有过敌意,这才有了夫人的提拔,允许自家小姐读书识字。
“时也命也,走吧,去看看姨娘,姨娘也该高兴高兴,”玉和没再继续说下去,没必要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浪费时间,她还要告诉自家姨娘自已以后可以跟在夫人身边学习管家了。
姨娘再也不用担心自已以后了,有夫人在,只要不留牌子,那么自已一定会为嫡妻。
正院。
一家五口都在,此刻讷亲真的只剩下笑了,“落落,你这些日子做点东西让人送去给和贝勒,让和贝勒心里只有你,以后你的路更好走一些。”
“阿玛放心吧,女儿省的,阿玛额娘,大哥二哥,是不是该把消息给玛法说一下?”庭落想到鄂尔泰这个玛法还在上职呢。
“不用,他肯定知道的,”讷亲丝毫不犹豫的摆摆手,“再说了,你的叔伯们知道了也肯定会告诉你玛法的,不用担心。”
“……”庭落这就不提这个了,玛法要是知道了那得打他自已儿子。
“阿玛,如今朝堂已经比较明了了,无非是四爷和十四爷之间有一个,八爷被皇上呵斥辛者库贱妇之子,就凭这句话便不可能了,而四爷和十四爷之间,阿玛,咱们家现在不能站位,必须保持中立,咱们得做保皇党。”大哥眼神严肃,“暗地里自然得暗戳戳支持下四爷,最好是四爷上位。”
但明面上必须是保皇党,如此以后才不至于被清算。
“你说晚了,你玛法啊,早就站位了,行了,这事不用咱们管,咱们一家老老实实就好了,”讷亲看了看自家大儿子,大儿子真的不错,不怪自家老父亲这么宠爱!
不过很可惜,他阿玛早就支持四爷了,如今来看,也没什么不好。
索性之后一家人说起家常,一个笑的见牙不见眼的。
等鄂尔泰回府后直接对着讷亲就抡起了棍子,一旁其他兄弟们可是看足了好戏,讷亲最后还委屈,鄂尔泰直接选择忽视他,和自家大孙子问起了和贝勒怎么认识的庭落之类的。
康熙六十年腊月,庭落嫁给了弘昼,自然是没有圆房的。
夜色下,弘昼海带庭落连夜偷摸摸去了郊外的山顶,庭落只觉得有病,大冬天的去山上看雪看星空,幸好他们是快穿者!
庭落觉得挺舒服的,反正她不觉得冷,“确实很不错,比在京城舒服多了。”
“小爷有空就来这里,这里可是小爷的,小爷早就买下来了,对了,落落,你可知道皇玛法他给阿玛下了药。”弘昼一脸贼兮兮的表情。
“知道,虽然有你在,但我不会小看任何一人,我习惯掌控所有,所以发生的事都知晓,康熙给四爷下了绝子药,四爷不喝也得喝,大概明年年初就能提前登基,这是一场父子、君臣、皇家父子之间的交易。”庭落也是完全没想到康熙当初听了弘昼告状,什么也没查,直接给人暗中定了死罪。
即便看第二天情况知道康熙直接定了死罪,也没想到康熙会那样操作,直接逼着胤禛喝了绝子汤,胤禛在听到自已会成为下一任帝王时候,原本的怨被压制住了,直接喝了下去。
“哎呀,真没意思,小爷以为你不知道呢,”弘昼靠在庭落身上,“嘿嘿……阿玛那脸呐,哈哈哈哈……简直解气,落落,这以后若是沈眉庄和甄嬛有孕,那才是有好戏看。”
“不止如此,康熙那边还写下了两道圣旨,”庭落只觉得康熙不愧是康熙,做事比这里的胖橘狠多了。
“让阿玛登基的?”弘昼还真不知道,他也没有日日都看着,所以真的不知道。
“那倒不是,那个不算在内,你且等明年就知晓了,”庭落卖起了关子,弘昼也不在意,他喜欢这种惊喜。
反正落落不是让他惊吓,所以何必在意。
“行叭,对了,落落,你放心,小爷这辈子就你一个,不会有别的,”弘昼满脸严肃。
在其后他去了很多位面,其实在去了其他大清位面或者其他各种古代位面修仙位面,他还是没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心思,他实力强,随心所欲,有什么不对吗?
肯定是对的,这是自然法则!
可是在去过现代位面后,想了想,弱肉强食的自然法则是无关性别的,谁强谁有理。
那大佬比自已强啊,但是那次她给自已留足了颜面的。
所以这次弘昼就很自然的说出这话,不是说他爱庭落这个灵魂,两人都没这个想法。
弘昼只是对于强者的屈服,他心甘情愿,至于那什么死去活来,什么生生世世只有彼此的想法,弘昼直接搞不懂。
“呵,倒是有眼力见,”庭落原本打算好了,这小子这次还敢随意纳妾,她就直接光明正大养男宠。
搅得天翻地覆,也不过损失一个位面罢了,她吞过的位面都不计其数。
弘昼松了口气,幸好他比较识时务,“嘿嘿,落落,小爷可不是茅坑里的臭石头。”
在这里轻松了大概一个时辰,两人便回去休息了。
这嫁人后自然要去给宜修和耿氏请安的,耿氏在圆明园,而弘昼如今确实在雍亲王府的,所以自然要去给四爷和宜修请安。
四爷没说什么,就让两人走了,在去了正院后,宜修笑面虎肯定不会明着来,但是却也是暗戳戳打算给庭落下药。
庭落抬眸看向宜修,“听闻四福晋懂得药理,可是四福晋,这世间不只是你一人懂得药理,我额娘怕我受欺负,从小就请了民间十位大夫教我们兄妹医术。”
这可不是她胡编的,瓜尔佳氏确实如此,那大夫们一个个医术还不错,还有一些有不少偏方,在银子和子孙前途的驱使下没有私藏,如今都还在府上养老呢。
剪秋刚想呵斥,只是片刻就懂得了她的意思,这人会医术!
宜修有一瞬间慌乱,但是片刻后看向庭落,“五福晋这是何意?”
弘昼直接摔碎了杯子,“小爷还没受过这个委屈,乌拉那拉宜修,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别人都不知道?也就是阿玛蠢,但是皇玛法可不蠢,也就告诉你,今个儿你这福晋做到头了!庭落,走,跟小爷进宫!”
庭落回头对宜修笑了一下,宜修瞳孔一缩,“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