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长将它所做的事视为自已的本职工作,我们也曾尝试过为它分担。但都被列车长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
“我不清楚列车长的想法,但我想,或许和你刚刚登上列车的想法有些类似吧。”
刚刚登上列车时......兴奋,紧张,担心帮不上大家的忙?
那个小小的身影经历了无数次旅行,身为开拓的信徒,它在迎接无名客的同时,自已的身躯也被囚禁在这小小的天地当中。见证过无数次旅程的起航,也见证过无数次别离。
游戏里的帕姆永远是一副讨人喜爱的样子,但身为前玩家的苏沐仙清楚,列车长的真实实力恐怖如斯,甚至可能是星穹列车最大的底牌。
这样的人也会和她有类似的想法吗?
她并不清楚,在她原本的世界里,有关帕姆的信息也没有多少,大部分都是一些伏笔,并没有被揭开。
这件事很快便结束了。
在那之后,姬子向列车长提出了更改苏沐仙职位的申请。
一开始的时候帕姆有些担心,但在对苏沐仙进行了一系列医学常识的考核之后还是同意了。
“系统同学,你在吗?”
“我在,但是请不要将我当做某种低级的人工智能。”
“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
“算了,宿主喜欢就这么叫吧。”
系统哥有些无奈,但对自家的便宜宿主还是颇为包容的。
“如果我想要想起那次模拟的记忆的话,有什么具体要做的任务吗?”
“一直等感觉挺没意思的。”
“为什么会这么想?”
“系统同学,我只是觉得系统什么的,给宿主派发任务应该是很正常的操作吧?”
主动要任务的,第一次听到,真是活久见......
系统有些不理解,于是便沉默了片刻。是他落伍了吗?是他已经落后于时代了吗?根据他之前对于地球人类的研究,那里的年轻人应该热衷于摆烂才对,在996工作制的压制之下,期望着能拥有自由的人生,难不成宿主是个工作狂?
怎么可能会有人在放假的时候自已找工作呢?真他宝贝的奇怪,就连小学生都要把作业拖到上学前才做。
苏沐仙不是什么工作狂,她提出这个问题的理由很简单。
第一,在模拟之前她可是和系统签了生死状的,每一次模拟都有可能会对自身造成负面影响。她所看中的除了模拟奖励以外,有模拟中有趣的记忆。系统之前的解释她可以理解,但她无法相信这个突然冒出的系统,漫无目的的等待同样使她坐立不安。她需要一个指标,需要一个让她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恢复记忆的指标。
第二,好玩儿。
苏沐仙等待着系统的回应,对了,此时的她是开拓命途。
“尽管宿主提出的要求令本系统费解,但出于对宿主意愿的考虑,本系统决定追加相关任务。宿主完成任务后可以获得奖励,但模拟中的记忆需要自行回忆。”
“那好吧,有奖励的话可以接受。”
【发布任务:行医】
【目标:为100人,目前完数为0人。】
【任务奖励:获得技能,百草的礼赞。可使已方队友回复30%的血量,捕捉范围为100人。】
“后排奶妈神技啊,不错,不愧是系统同学。”
“请不要用这种语气和系统说话,系统是绝对不会感到开心的,只会偶尔开心一下。”
“死傲娇。”
“你你你.........,算了算了,本系统不和宿主计较。”
“另外,友情提示,任务为丰饶命途发布,只有宿主在丰饶命途状态下救治他人才能完成任务进度。”
“只能用丰饶命途......就有点儿麻烦了。”
列车里有一位仙舟的原住民,如果一直用丰饶命途的话,说不定会引起丹恒的ptsd。
要是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就好了......
为了方便她进行医诊,姬子特意从附近的行星里购置了一套更加先进的医疗设备。这几日,苏沐仙为无名客同胞们展开了身体检查。
姬子和列车长的身体十分健康。
瓦尔特的腰似乎有点毛病,苏沐仙给出的理由是仰卧起坐过度,建议瓦尔特大叔减少仰卧起坐的次数。
丹恒诊断出了间歇性狂病,不过用苏沐仙的话来说现在还是潜伏期,不用太担心。听到这个诊断结果的丹恒直接当场炸毛,不断的向她询问怎样可以医治。对此苏医生是这样回答的——“如果是丰饶命途的,我说不定能帮你减轻病症,但现在我是真的没办法。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将命途换一换。”
丹恒——大可不必,害怕当场病发。
至于三月七?
她脑子有病。
而且还是医生治不了的那种,苏沐仙为三月七诊断时总感觉她的失忆不只是疾病这么简单。有人不希望她回忆起自已过去,不过不一定是出于恶意,就像苏沐仙的系统。
列车长对苏沐仙的新身份表示十分满意,但这几日,列车长总是一脸紧张的看着巨大的玻璃窗,说什么外面有脏东西。
玻璃窗很干净,在帕姆的打扫下没有半点污渍。不过这几日,苏沐仙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已。
......
宇宙某处
一位身着白袍,身影与药师相似,但是手臂只有两条的女性正在和一位戴着面具的男人谈话。
“没想到曾经是你养母的家伙转生到了星穹列车,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说是吧?最强丰饶令使药余小姐。”
“欢愉,吾辈并非丰饶令使,药余不过是一位普通的医师罢了。”
“普通的医师——?”戴面具的男人特意将调子拉长,随后发出刺耳的叫声。“哈哈哈哈哈,你也好意思说出这种话?谁家医师能调动丰饶星神的权限啊?要我说你就是个懦夫,和你家星神没有任何区别,明明都已经找到她了,却只敢在一旁远远的看着,真可怜啊~阿哈对你的经历表示同情哟,需要阿哈给你们制造独处的机会吗?”
“不需要...另外,不要把我和那家伙混为一谈!”白袍下的面孔变得狰狞,疯长的藤蔓向前袭去,将男人脸上的面具刺破,一滴血顺着刺破的小洞流了下来。
面具男顿时大惊失色
“什么?你居然伤到了我,太厉害了,实在是太厉害了~不过你没想到吧?你其实没有伤到我,刚刚弄破的只是一~个~面具。”
面具男将面具扔掉,露出了里面的另一个面具。
药余平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眼睛里带着一丝伤感,像是回忆着过去的往事。
“没意思,真没意思。阿哈不跟你玩儿了,阿哈要找别人去玩儿。”
“对了,临走之前给你一个建议吧。下手一定要快哦,不然的话会被某个家伙抢走的。”